“稱量香火?”李淳風聞言一愣“香火無形無相,如何稱量?”
“我自有辦法。”朱拂曉道。
“師弟若定下如此規矩,隻怕道門將會卷起滔天波瀾,大亂就在眼前。”李淳風眉頭皺起。
道門大亂最難過的是誰?
當然是天師道、老君觀、青牛觀為首的大派。所有資源都掌握在他們手中,小門派動亂,是從他們手中搶食。
朱拂曉若以香火稱量天下道觀,和明目張膽的鼓勵天下道門內鬥有什麼區彆?
沒有理會李淳風的話,朱拂曉看向袁守誠“我出身與青牛觀,與青牛觀有香火之情,自然會保全青牛觀利益。”
天下各大道門有各大道門的利益,而朱拂曉有他朱拂曉的利益。
至於說稱量監督天下香火的器具,朱拂曉早就已經有所考量。
若沒有先天神祗孕育,香火之池不曾出現,他當然不能監督天下香火。
但是這次閉關之後,朱拂曉收獲太大。
“郎君,韓擒虎與秦瓊在門外等候拜訪。李紈在門外輕聲道了句。
朱拂曉看了袁守誠與李淳風一眼“二位若沒事,就請吧。”
李淳風與袁天罡對視一眼,終究是沒有多說,然後告辭離去。
不多時,就見袁天罡與韓擒虎走了進來,此時二人沐浴洗漱,隻是身上依舊有洗不去的血腥味。
“拜見太守。”二人齊齊一禮。
“莫要多禮,此次多虧了你等,方才為我爭取到時間。”朱拂曉眯起眼睛
“我定會為二位向朝廷請功。”
“太守,在下請兵,欲要親自圍剿梁師都。”秦瓊咬牙切齒,他敗得憋屈。
朱拂曉眯起眼睛,腦海中命運泥板閃爍,無數畫麵湧入腦海“你不是梁師都的對手。”
“下屬不服。”秦瓊辯解“錯非被對方鐵甲軍圍住,那梁師都的開屏箭根本就破不開我的龍珠守護。”
“梁師都手中的弓箭不是尋常之物,其弓身乃是天狼骨骼所化,內蘊神秘的力量。那梁師都竟然覺醒了天人血脈,掌握了一種氣機鎖定的異能。更是可以將天狼的力量,施加於箭矢之上,賦予了箭矢無堅不摧的銳利。”朱拂曉眨巴著眼睛
“攻取梁師都不急,先將劉周武留在這裡。這廝竟然敢劫掠我清河郡的鄉村,簡直是該死。你二人合力,在領五千人馬,取耕牛一百,擊敗那劉周武不難。”
“耕牛也能做武器?”韓擒虎一愣。
“你們可是小瞧那耕牛了。”朱拂曉搖了搖頭“也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爾等若能提前調取耕牛,知道耕牛的力量,也就不會如此被動。”
“到了戰場,你們就知道那耕牛的恐怖了。”朱拂曉笑著道。
那可是魔獸。
不說刀槍不入,刀槍不入太過於誇張,力大無窮卻是真的。
就算宗師強者出手,想要降服那耕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弱的魔獸,那也是魔獸啊。
雖然比不上鬥氣學徒,但也有自己的特長。
“先平定了清河郡的亂子,香火之力的穩定,勝於一切。”朱拂曉吩咐了句。
與二人又叮囑了一番之後,將二人打發走,李紈自門外走來“你這次閉關的時間太長,可是叫人擔心死了。錯非朱丹妹妹整日裡安慰我,我便不活了。”
李紈神情憔悴,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幾十歲。
朱拂曉笑了笑,眼睛裡有光在流淌,伸出手去握住李紈的柔夷“叫你擔心了。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何必為我擔心?”
“說得輕巧,清河郡風雨飄搖,一個應付不對,眾位宗師便會群起而攻之。”李紈歎息一聲“到時候真的亂起了,再想平定可就難了。”
說到這裡,李紈麵露殺機“這群宗師心懷不軌,不能留!你若有朝一日真的出現意外,這群人必定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