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慌亂,本座無事。”
被釘在大樹上的朱拂曉隻覺得一股劇痛傳來,但卻依舊強忍著疼痛,開口安撫大軍。
他能感覺到,自家的生機在不斷流失,要是再不施展手段,隻怕自己當真要死了。
梁師都的箭矢已經突破音速,詭異至極防不勝防,他終於知道秦瓊吃癟的滋味了。
朱拂曉看著洞穿了自己心臟、檀中、丹田、喉嚨以及左右大腿的箭矢,那冰冷的箭矢,閃爍著道道寒光。
閉上眼睛口中念誦一道晦澀的咒語,隻見那六根箭矢就像是泥沙一般,紛紛消融化作灰灰飄散於天地間。
這等要命的傷勢,絕非朱拂曉的魔法可以治愈。
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叫他根本就無法完成複雜的高級咒語。
“神說痊愈。”
多虧了他已經凝聚神祗命格,即便是未出世的神祗,卻也依舊彙聚了不可思議的神明力量。
肉芽蠕動,朱拂曉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不過是五個呼吸,其身上的除了衣衫有兩個破損的大洞,餘者再無任何傷痕。
“我太大意了。”朱拂曉心有餘悸的懸浮於空中,周身清風繚繞“虧得對方隻是射破我的心臟,要是直接將我的腦袋砍下來,我豈不是死翹翹了?”朱拂曉心有餘悸的嘀咕了一聲。
結界施展,將自己嚴密的籠罩住,朱拂曉看著了將自己護持住,滿臉擔憂的士兵。聽著耳邊傳來梁師都的猖狂笑聲,朱拂曉淡淡道“爾等散開,叫本帥親自會會這逆賊。”
“大帥,您沒事?”眾將士看著完好如初的朱拂曉,眼神裡充滿了狂喜之色。
朱拂曉走出盾牌大陣,一雙眼睛看向茂林中的梁師都,嘴角掛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梁師都?!”
雖然帶著疑問,但更多的是肯定。
“不可能!你怎麼沒事?你的傷勢呢?”梁師都看著完好無損的朱拂曉,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他親眼看到自家的六根箭矢,射入了朱拂曉周身命穴,對方必死無疑。
可轉眼對方竟然好似若無其事的走出來一樣,那你叫他如何敢相信?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自梁師都心頭升起,驚得其手足發麻,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其淹沒。
“我明明射中了他啊!”梁師都大腦宕機。
朱拂曉搖了搖頭。
自從聖杯融入藏胎法界,他的體內沒有無窮魔力供給,對於魔力的運用基本上是能省則省。畢竟每日裡自藏胎法界內吸納魔法元素,要耗費不少時間。魔力緊缺,所以朱拂曉日常護身的結界並未施展。
可是誰知道竟然給了人可乘之機?
要不是有神力護持,他已經死了。
誰也救不活他。
“要心存敬畏,這個世界或許沒有太強大的力量,但曆代先賢智慧通天,境界上絕不會比法神差。或許能鼓搗出一些意想不到,但卻能屠戮神明的東西。”朱拂曉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相信了,這個世界有屠戮神明的力量。”
今日之事,給朱拂曉提了個醒,這世上或許當真有屠戮神明的力量,隻是他以前從未發現到罷了。
梁師都愣在那裡,朱拂曉卻沒有愣住,隻見其口中念咒,下一刻梁師都腳下大樹枝椏猛然暴漲,然後化作了一條條毒蛇,將其四肢束縛住,然後呈現人字形吊在了半空中。
一個簡簡單單的中級魔咒,便可將梁師都擒獲。
這枝椏看其簡單,卻被賦予了朱拂曉的魔咒之力,絕不是梁師都能掙脫開的。
“放開我!”梁師都如夢初醒,想要掙紮,但是卻掙脫不得繩索的力量。
手中天狼弓被繩索奪走,此時的梁師都不過是一個平常至剛的武者罷了。
“勾了琵琶骨,叫秦瓊過來。”朱拂曉道了句。
五萬人大軍,隊伍拉得很長,此時秦瓊與韓擒虎對於朱拂曉的遭遇毫不知情。
有士卒上前,麵帶恨意的踹了梁師都幾腳“你這廝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也敢刺殺大帥,簡直是活膩味了。”
一邊說著,尖銳的鎖鏈伸出,勾住了梁師都的琵琶骨,將其拖拽至朱拂曉身前“大帥,如何處理此賊?”
“我不服!我不服!”梁師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拚了命的掙紮,可惜琵琶骨被勾住,就算一個尋常的凡夫俗子,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服能如何?不服又能如何?”朱拂曉接過了士兵遞來的天狼弓。
此時梁師都有些懷疑人生,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我之前到底有沒有射中你?”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人被開屏箭射中後,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和自己說話。
朱拂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打量一會,然後答非所問“我且問你,左淮李家與你是何乾係?”
“我不服!我要公平一戰!你若能在拳腳上勝了我,我便任你刀剮。”梁師都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