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鼎今年十八歲,一身黑袍腰跨長劍,看起來英俊瀟灑,充滿了英武之氣,渾身上下都透漏著貴氣,乃是一活真正充滿貴氣的公子哥。
“你來了?”獨孤月打量著自家親弟弟,怎麼看怎麼覺得滿意,配上那朱丹綽綽有餘。
按理說獨孤鼎早就到了適婚年齡,尋常權貴子弟,到了他這般年紀,孩子都生一大堆了。可獨孤月為了等朱丹成長,硬生生的叫獨孤鼎拖後了數年。
“姐,清河郡竟然想要公開選拔青年才俊,這與你當初說的可不一樣。”獨孤鼎抱怨了一聲。
“朱拂曉做事天馬行空,誰又能預料的到呢?”獨孤月沒好氣的道“你先坐下,稍後看我眼色。”
姐弟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此時門外腳步聲響,隻見翟讓自門外走來。
“明月,你火急火燎的將我叫回來,可是有什麼事情?”翟讓麵色陰鬱的自門外走來,眼睛裡充滿了壓抑,顯然心情並不怎麼好。
“當家的,出大事了。”獨孤月連忙上前將翟讓服侍著坐下。
“這不是三弟嗎?你怎麼來了?”翟讓沒有問什麼事,再大的事情還能比他要將瓦崗山給玩丟了大?
他其實心中也是有火氣的,當初錯非獨孤家和他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將瓦崗山打理好,他又豈會將權利交到獨孤月手中?
不過翟讓確實是疼愛獨孤月,他心中自覺配不上這顆獨孤家的掌上明珠。對方是大家族出身,血統高貴,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泥腿子,身份天差地彆。
再加上獨孤月替他生下一兒一女,他愛煞了這個女人,否則豈會允許獨孤家這般插手瓦崗山的事情?
“見過姐夫。”獨孤鼎連忙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坐吧。咱們不興那一套,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翟讓看向彬彬有禮樣貌出眾的獨孤鼎,心頭很是欣賞。
“三弟來了,招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切莫怠慢了三弟,叫人說我不知規矩。”翟讓又叮囑了獨孤月一聲。
獨孤月扯著獨孤鼎坐下,然後看向翟讓“夫君,清河郡出大事了。”
“清河郡有朱拂曉,能出什麼大事?”翟讓不以為然。
獨孤月連忙將手中信件遞了上去,翟讓將信將疑的拆開信件,隨即麵色猛然一變“嗯?招親?”
“胡鬨!”翟讓嗬斥一聲,眼底有一抹火氣在升騰,自家女兒都開始找夫婿了,自己這個當老子的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在想到之前朱拂曉的態度,翟讓忍不住喝罵出聲“這兩個小畜生,眼睛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他是有點惱羞成怒,是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本以為自家是命運之子,而他也時常以命運之子自居,並且對此深信不疑,可誰知到後來竟然是一個笑話。
罵完之後卻又心頭升起一股無奈,呆呆的看著書信發愣。
“郎君,你看我這兄弟如何?”獨孤月將沉思中的翟讓喚醒。
“什麼?”翟讓有些發愣,沒有聽清獨孤月的話。
“我這兄弟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與那朱丹正是適配年齡。你看我這兄弟可能配得上朱丹?”獨孤月笑著道。
“啥玩意?”翟讓聞言頓時炸毛了,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要做我女婿?”
“這不是差了輩分?這怎麼行?”翟讓忍不住道。
“那又如何?”獨孤月道“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咱們各論各的。你看我這三弟,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可能配得上朱丹?”
翟讓聞言不語,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隻看得獨孤鼎手足無措。
“三弟是打小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知根知底,咱們何不親上加親?總比那些不知根底的男人要強。”獨孤月道。
“我倒是看好三弟,隻是……拂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的話,他聽不進去。”翟讓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做老子的聽他指揮還差不多。”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拂曉、朱丹可都是你的女兒,隻要你開口,此事就定下了。”獨孤月扯著翟讓的衣袍撒嬌。
“我自然樂得親上加親,隻是你就不怕惹怒了拂曉,到時候遷怒於你?你看看他一路辦的事情,那個在乎世俗禮法?這世上的規矩能約束得了他?我就算給你寫了婚書,也是廢紙一張。”翟讓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有清楚的認知。
自家那小子的性格,從上次自己求他蕩平瓦崗就能看出來,絕不是自家能指使動的。
父子二人的眼界已經不在一個層麵。
“我這一生對他兄妹多有虧欠……”翟讓想要拒絕。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獨孤月打斷了翟讓的話“我家三弟乃青年才俊,又不是將朱丹推入火坑。咱們這是成人之美。我三弟知根知底,比天下各家才俊,王子王孫也不差。”
“你就寫一份文書,若能成也就罷了,若是不能成,隻能遺憾他二人無緣,也不會做仇人,朋友還是可以做的。”獨孤月看著翟讓“我家三弟確實是良配。”
翟讓聞言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沉吟半響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