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紅拂與李靖準時前來赴約,與二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皮膚黑瘦的青年。
青年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此時略帶拘謹的看著人來人往,不苟言笑的太守府差役,眼神裡露出一抹鄭重。
“李兄,紅拂姑娘,咱們可是許久不見。”朱拂曉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見過道君。”李靖與紅拂俱都是齊齊一禮。
“二位莫要多禮,我這太守府,不興這一套。兩位都是當世人傑,能來我這清河郡,叫我清河蓬蓽生輝。”朱拂曉一邊說著,目光看向那黑瘦青年
“不知這位是?”
“在下魏征,拜見道君。聽聞道君招賢,小人不自量力,前來一試。”魏征連忙道了句。
現在的魏征,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落魄書生,胸中大誌難惆。
若按照曆史進程,此時大隋滅亡,李家鯨吞宇內,魏征該投在李建成麾下,為李建成效力,開始逐漸嶄露頭角,可現在大隋依舊鼎盛,而且有朱拂曉鎮壓國運,不論怎麼看,大隋都不像是短命王朝的樣子。
魏征當然不會去投靠李家,但現在大隋人才太多,朝堂上又沒有他嶄露頭角的地方。
乾脆一咬牙一閉眼,直接來投靠朱拂曉了。
朱拂曉的清河郡缺少人才,此事乃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先生大才,若不嫌棄,可執掌清河郡主薄一職。”朱拂曉道了句。
“啊?”魏征聞言一愣“這……會不會太重要了?下屬怕是不能勝任。”
主薄是什麼職位?
基本上清河郡內的所有大小事情都能管,相當於清河郡的宰相了。
魏征的才能是不需要質疑的,能在房謀杜斷的壓製下依舊嶄露頭角,可見其本領。
若論名聲,魏征與房謀杜斷可以相提並論。
清河縣一郡之地罷了,以魏征的才能治理起來,綽綽有餘。
當然,最關鍵的是朱拂曉手下實在沒有人才可用,都是一群庸碌之輩,勉強不出岔子,維持清河郡運轉而已。
“我已經備好酒席,算是給三位接風了。”朱拂曉引領者三人落座,然後看向李靖與紅拂
“我清河郡內,領兵的有韓擒虎、秦瓊二人,你既然是韓國公的外甥,那便跟在韓國公手下,負責征討反賊之事。”
說到這裡,隻見朱拂曉手掌伸出,不待李靖反應,朱拂曉的手掌已經搭在了其肩頭“當年留在你體內的手段,今日便徹底為你解開,咱們往日裡的仇怨,也就此一筆勾銷。”
“多謝道君。”秦瓊感受著心頭散去的枷鎖,激動的站起身,對著朱拂曉躬身一禮。
“莫要多禮,當年本座尚未崛起,自然是需要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朱拂曉笑了笑。
他是真的替李靖解開了體內的封禁。
修為到了他這等地步,還用耍陰謀詭計嗎?
不需要。
至於說指點二人修行,還要看以後二人表現。
朱拂曉招待了李靖三人,好生的安撫下去,用最高規格的待遇,使得三人賓至如歸。
幾個人在太守府內飲酒作樂,不遠處的獨孤家府邸內,獨孤鼎看著手中帖子,卻是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朱家竟然拒絕了,就連到手的九州鼎都拒絕了,看來朱家確實沒有問鼎九五的野心。”獨孤鼎深吸一口氣“就這般出局了,我心中實在是不甘。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男兒,才能配得上朱丹。”
說到這裡氣的喝了一口酒水“去瓦崗!告訴我姐,就說謀劃失敗了。”
“是!”侍衛聞言立即退下,然後身形幾個閃爍,消失在了黑夜中。
上京城
奉天殿
楊廣看著手中書信,麵色陰沉如水“獨孤家竟然藏匿一隻九州鼎!”
a感謝大佬“唯願子葉”的盟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