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日,秦瓊適應了體內秘技的運轉之後,方才與朱丹辭彆,一路徑直向揚州城而去。
秦瓊一路遠去,朱拂曉眯起眼睛,看向了清河郡外,眼神中命運長河流淌。
過了十幾個呼吸後,方才慢慢收回目光“倒是有些波瀾,不過無礙於大局。”
且說秦瓊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揚州成外,遞上朱拂曉的令牌後,並未得天子召見,而是由楊昭接見。
揚州成一座園林內
楊昭正坐在涼亭內下棋,身邊一個小火爐煮著酒水。
“殿下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韋雲起坐在楊昭對麵,手中一顆顆揚眉緩緩點入酒壺內。
“朝廷竟然被一個李密給壓得龜縮在揚州,傳出去實在是叫天下人恥笑。”楊昭沒好氣的道了句
“若時間長了,不知天下百姓該如何議論,朝廷威嚴毀於一旦。”楊昭憂心忡忡的道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清河郡哪位騰出手來,便可輕易平定禍亂。但這麼長時間拖下去,隻怕天下各大世家會趁機作妖,暗中抹黑朝廷的威望。”楊昭低垂腦袋。
韋雲起聞言不語,目光裡露出一抹沉重。
楊昭所言句句在理,但偏偏沒有破局的辦法。
李密如此本事,誰是其對手?
宇文成都尚未蛻變完畢,李元霸雖然天生神力,但也絕非李密對手。現在李密在洛陽城內招兵買馬,搜刮洛陽城內的錢財,手下大軍的財力,必然雄厚了十倍不止。
長此以往,必成禍患。
“一人敵一國,未來乃是天人主宰江湖的世界,我大隋朝廷、宗室一定要有自己的天人。”楊昭深吸一口氣。
“隻能等。”韋雲起麵帶無奈“要麼等陛下突破,要麼等清河郡那位騰出手來,鎮壓了趙元陽。”
“誰能想到,強如道君,竟然會被牽製住。”楊昭眼神裡充滿了無奈。
“這就是生克之道。若沒有清河郡為根基,道君雲遊四海孤身一人,便是無敵的。但現在有了牽掛,就有了破綻。”韋雲起道。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侍衛快步自遠處而來“殿下,清河秦瓊,持妙有道君親筆書寫而來。”
“清河郡來信了?”楊昭聞言頓時眼睛亮了“速速有請。”
不多時,就見麵色平靜的秦瓊自遠處走來,沒有所謂的天人異象。
秦瓊得了朱拂曉的修煉法訣,周身氣機圓滿無漏,不與天地感應。
“秦瓊見過殿下。”秦瓊見到楊昭後起手一禮。
看著普普通通的秦瓊,楊昭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但不動聲色的將那一抹失望收斂,露出一抹笑容,溫煦的問了聲
“秦將軍莫要客套。道君既然派你前來,可是有了化解劫難的辦法?”
“道君親筆書信在此。”秦瓊起手,將一封書信奉上。
楊昭笑眯眯的看著秦瓊,然後不動聲色的接過書信,拆開看了一眼,然後在打量著身前的秦瓊,渾身上下看的仔細,不論怎麼看都寫滿了‘平凡’二字。
“你能平定洛陽?”楊昭狐疑的道。
“給我五千兵馬,下官三日之內蕩平東都。”秦瓊道了句。
至於說活捉李密的話,他可不敢說。
李密也是天人強者,一個想跑的天人強者,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楊昭看著守住書信,過了一會扯下腰間兵符“你即刻率領八千右衛精銳,前往洛陽將李密那亂臣賊子碎屍萬段。”
他不是相信秦瓊,而是相信朱拂曉。
朱拂曉從來都沒有叫他失望過。
秦瓊接過令符,對著楊昭拜了拜,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他能平定洛陽?能行嗎?”韋雲起看著秦瓊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質疑“我倒是聽過秦瓊的名號,但……要說平定李密,會不會有些太扯淡了?”
“妙有道君親自推薦。”楊昭將手中書信遞給了一邊的韋雲起。
韋雲起看著手中書信,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想不到秦瓊竟然還有這般本領。”
說到這裡之後,韋雲起道“殿下,下官想要親自去看看。秦瓊若能拉攏一番,日後我大隋也不至於如此被動。要知道秦瓊可是我大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