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登臨城頭,遙遙看著遠處埋鍋造飯的八千大軍,以及秦瓊指揮大軍巡邏防控的身影,露出一抹詫異
“怪哉。”
“大龍頭,有何奇怪的?”李績不解。
“你們想,天下皆知我突破至天人妙境,但偏偏秦瓊還來送死,豈不是怪哉?朝廷又不是傻子,朱拂曉更不是傻子,怎麼會派遣秦瓊來送死呢?”李密道。
一邊王伯當道“或許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都到這等關頭了,朝廷那個敢胡亂算計?隻怕秦瓊來者不善。對方既然敢來,那必然有所依仗。”李密眯起眼睛“那批寶物可都運走了?手下的兄弟們走了幾成?”
“走的七七八八了,現在洛陽被天下人矚目,咱們豈敢逗留?都走的差不多了。”王伯當道。
“告訴兄弟們,千萬不要大意,我先去會會他。”李密聽了王伯當的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縱身而起腳踏虛空,徑直向城門外走去。
“秦瓊,故人相見,何不上前一述?”李密開口,聲震十裡。
“李密當家。”秦瓊看著腳踏虛空而來的李密,眼神中露出一抹審視,心中暗自提起戒備。
他雖然有朱拂曉交代的種種後手,但卻也絕不敢小瞧天人強者。
任何一尊天人強者都不能小覷。
尤其是這種野生的天人強者,都有大毅力,雖然不成係統,但架不住路子野,有屬於自己的‘絕活’,有時候更難對付。
“有什麼好說的,你乃是蒲山公之後,本來該有大好前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竟然惹出這等事端,叫蒲山公為之蒙羞,可惜了你大好前途。”秦瓊看向李密
“我是官,你是賊,又能說什麼?”
“你若肯乖乖投降,我或許可饒你一命,在天子麵前為你開罪,請天子饒恕了你。若冥頑不靈,隻怕死到臨頭。”秦瓊冷冷的看著李密,眼神中充滿了冷光。
聽聞此言,李密頓時麵色冰冷下來,一抹殺機在眼底醞釀“你這小子,不過是稍微幸運罷了,也敢大放厥詞?”
“你若是經曆過我的劫數,或許還不如我呢。你不過是命運好一點罷了,也敢如此口氣。”李密一甩衣袖
“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此你我各憑手段就是了。”
說完話隻見李密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洛陽城頭“有本事你便率領大軍來攻,我倒要看看朱拂曉傳授了你何等手段。若朱拂曉真身降臨,我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但你區區一個朱拂曉的麾下小卒罷了,也配我忌憚?”
看著站在城頭叫囂的李密,秦瓊沒有說話,依舊按照進度埋鍋造飯。
待到午飯吃完,秦瓊方才派兵列陣,來到了洛陽城外,遙遙看著城頭那無數的箭矢弓弩,眼神裡露出一抹審視。
慢慢抽出腰間長劍,秦瓊周身氣機迸射,體內鬥氣緩緩沿著體內經脈運轉
“當初你等一日破洛陽,一擊碎城門,今日我便還施彼身。”
說完話隻見秦瓊體內鬥氣沿著某一個玄妙軌跡在體內流轉,然後下一刻手中長劍迸射出一道青光,一道十丈長、兩丈寬的劍氣迸射而出,隻聽得洛陽城‘轟’的一聲響,整個洛陽城門炸開,化作齏粉片片碎裂。
見此一幕,城頭李密瞳孔一縮“好手段!”
下一刻李密抽出腰間長刀,一步邁出腳踏虛空,徑直向著秦瓊而來“秦瓊,吃我一刀。”
秦瓊麵無表情,周身鬥氣迸射,化作了一道罡氣光罩,將自己周身儘數籠罩護持的水泄不通。
修持了朱拂曉傳授的鬥氣口訣,掌握了鬥氣運轉的法門,此時秦瓊修為今非昔比,體內鬥氣流轉在體外形成一道罡氣,將其周身百竅牢牢的護持住,整個人體內鬥氣猶若是滔滔江河生生不息。
“鐺!”
“鐺!”
“鐺!”
轉眼間二人交手數十回合,所過之處地崩山摧,卷起砂石飛揚。
論勁道,李密竟然與秦瓊不分上下,秦瓊體內筋骨經過鬥氣淬煉,已經真正的脫胎換骨。
隻見虛空中破空聲響,秦瓊長劍上附著著一股灼灼之氣,長劍過處虛空蒸騰,一道道劍光劃過虛空,灼熱的氣機烤的李密體內血液開始湧現出一股躁動。
“這把長劍沾不得!”感受著秦瓊手中長劍內蘊含的那股古怪力量,李密心中閃爍出一道念頭。
“殺!”秦瓊手中長劍一抖,竟然化出七朵劍花,向著李密周身百竅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