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盧明月的話,猴子心中有數,必然是一個叫盧明月無法抗拒的大人物,否則盧明月定不會這般表情。
“開挖吧!”穿山甲果斷的道“尋龍探脈,我們是專業的。”
聽聞此言,盧明月一聲令下,二十多萬人向著那既定之地而去,開始大肆砍伐山林,挖開土地。
“頭領,你哪裡尋來的如此多農夫?莫不是將城中百姓都劫來了不成?”看著那山中密密麻麻不知多少萬的人頭,猴子聲音裡滿是古怪。
“我倒沒有劫城,不過是造反罷了,將昆陽城內的所有百姓都給驅趕了過來。”盧明月淡然一笑。
“當家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猴子聞言笑容僵滯在臉上。
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尤其是現在造反,根本就和自殺沒有區彆。
盧明月不說話,一邊老鼠暗地裡踢了猴子一腳,然後猴子乾乾一笑,不再多說。
“諸位在此盯著,我去下麵監督百姓,這群人不盯著就總是偷奸耍滑。”盧明月看了這群摸金校尉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向山下走去。
“大哥,他真的造反了!”猴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聲音裡滿是悚然
“他莫不是瘋了不成?”
“不該問的彆問,拿到寶物咱們就走人。”穿山甲低聲道。
做摸金校尉這一行的,出門在外絕不用真名。甚至於幾人的臉上,也是布滿了灰塵,身上各種汙穢、油脂,看不清真容。
隻要今日乾成這一票大的,尋個機會走脫,日後到哪裡不能混口飯吃?
清河郡
“大人,已經過去七日了,那昆陽太守依舊不曾回信。依我看來,隻怕對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著與咱們為難呢。”張北玄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按理說就算是再遠,也該有信息傳回來了。”
“不用想了,那盧明月倒也是個人物,竟然選擇了自己奪取寶物。”朱拂曉放下手中洛書
“盧明月造反了,他殺了昆陽太守,發動幾十萬更夫,自己去挖寶貝了。看來是沒有將咱們放在眼中。”
“什麼?”張北玄聞言氣的雙拳緊握“區區盜匪,安敢如此無視我清河郡?下屬請命,率領五千人馬,定會將那盧明月等盜匪緝拿歸案,在大人麵前謝罪。”
“不必,我要親自出手。”朱拂曉露出一抹微笑“竟然遇見了一個本來早就該死掉的老熟人。我與江都王家這筆賬,也該好好算算了。這次定要趁機逼反江都王家,將王家老少一個不留儘數斬儘殺絕。”
“大人,這等臟活還是交給小人吧,區區一個江都王家,用不著大人親自下泥潭。大人現在身份高高在上,一旦與這等肮臟的事情有瓜葛,被人抓住馬腳,後果不堪設想。”張北玄笑眯眯的道。
“你?我怕你搞不定。”朱拂曉有些擔心王仁則。
王仁則雖然隻是血奴,但伴隨著李密晉級伯爵,王仁則體內的血脈也開始變異了,獲得了部分李密的力量。
“江都王家必定不是一個小家族,一旦操作的不得當,反而會將大人牽扯進去,到時候影響了大人收集天下信仰,才是真正撼動我清河根基。”張北玄道。
朱拂曉略作沉吟,然後才道“我會調遣十萬鬼差,擊敗盧明月的盜匪。待盧明月被擊潰,你親自負責炮製江都王家造反的證據。”
“下屬遵命。”張北玄聞言躬身領命。
朱拂曉自袖子裡掏出一塊黑色令牌,遞給了對麵的張北玄“拿著這塊令牌,其內有十萬鬼差大軍,足以叫你擊敗盧明月。”
張北玄聞言點點頭,然後身形退了下去。
看著張北玄遠去的背影,朱拂曉手掌伸出,虛空一陣扭曲波動,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千裡之外,降臨於昆陽大地。
朱拂曉看著群山中不斷挖土的民夫,眼神中露出一抹嗤笑,袖子裡一隻拇指大小的白色蠕蟲墜落在地上
“地魔獸,給我將那九州鼎與天外隕石挖出來。”
地魔獸聞言鑽入泥土中,就像是躍入了水波中一樣,轉眼便不見了蹤跡。
地魔獸在泥土中穿梭,不多時隻見大地一陣蠕動,一隻碩大古樸、布滿了歲月塵埃的大鼎,就像是穿越水波一樣,自大地中浮現,出現在了朱拂曉身前。
“九州鼎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但也不能給這群盜匪。不如留下來做家族底蘊傳承。”朱拂曉隨手將九州鼎扔入了次元空間,並不曾探知到九州鼎內蘊含的秘密。
地魔獸又一次潛入大地深處,過了一會一陣焦躁聲響,地魔獸焦躁的情緒自大地深處傳來。
畏懼!
恐懼!
不安!
等等不知多少種情緒,此時紛紛而至,湧入了朱拂曉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