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怎麼辦?”小丫頭略做沉思,然後道了句。
“爹自然是跟著咱們兄妹一起去外麵。”朱拂曉笑吟吟的道。
夜晚
鼻青臉腫的薑老漢回返,身上又添了新傷,隻是卻顯得精神奕奕。
朱拂曉將吃食擺上,看著狼吞虎咽的老漢,然後道“爹,師傅推薦我去城中求學。”
薑老漢吃飯的動作一頓,油燈下臉上笑容消失,多了一抹愁容,過了一會才咬了咬牙齒“娃,你儘管去,莫要擔憂錢財的事情。爹雖然沒有本事,但卻有一件祖傳的寶貝,典當出去後,夠你求學的了。”
老獵戶吃飯的動作停下,然後轉身去床下一陣摸索,掏出一個破舊的木頭箱子,箱子中裝滿了碎布補丁,一個盒子被其自筐中掏了出來。
盒子不大,隻有巴掌大小,是檀木製作而成,古色古香。
隻見薑老漢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拿起,放在了案幾前,在燭火下打開了盒子。
朱拂曉一愣,盒子中置放的竟然是一顆蛋,猶若是玉石般的蛋。
最關鍵的是,朱拂曉能感受到,這顆蛋在吞吐天地間的元素,這顆蛋中孕育著一隻魔獸。
“當年你爹我是一個鏢師,這寶物就是當年的標物,隻是半路遭人暗算追殺,無意間卷入了一場江湖浩劫,好在老天可憐,叫我死裡逃生,帶著這寶物躲入這深山老林。”
“本來此物是打算留給你的,可誰知你無心武道。如今三十年過去,風波已經消散,此物倒是可以暗中出手,為你換取登天之資。”薑老漢看著盒子中那拳頭大小的玉蛋,目光中露出一抹回憶。
朱拂曉看了薑老漢一眼,此時平日裡老實巴交的薑老漢,身上露出不同往日的一股鋒芒,就像是一把塵封的寶劍。
“此物乃是老爹心愛之物,又豈能典當出去?”朱拂曉笑吟吟的道“孩兒近些日子讀書,倒是懂一些草藥之術,可以采取一些藥材去城中換取,足夠維持生計。”
朱拂曉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
“你懂醫術?”薑老漢聞言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
“略懂,隻是懂得一些采藥之術,這深山老林內少有采藥客,孩兒明日入山采些靈藥,便可足夠咱們父子生活很久。孩兒欲要前往徐州城讀書,爹不如也隨我一道去了,咱們在徐州城安家落戶如何?我與小妹年幼,總不能一直留在這深山老林,總歸要出去見見世麵。”朱拂曉道。
薑老漢聞言蓋上盒子,眼神中露出一抹不舍,然後看向朱拂曉“你母親的骨灰就葬在這山中,除了此地我哪兒不去。你帶著你小妹出去吧,我一個人在山中好生活一些。”
朱拂曉聞言看了薑老漢一眼,對方眼神中的眷戀、悲愴做不得假,於是也就不再相勸,隻是在燭火下喝著白水。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剛亮,朱拂曉就帶著背簍,一個人進入山中采集草藥。
朱拂曉睜開法眼,方圓數十裡天地氣機、地脈走向俱都在其眼中清清楚楚,被其查知。
“有點意思。”朱拂曉一路走過,那山中一株株百年老藥、靈粹,被其塞入筐中。
數百年過去,即便是沒有魔法結界,這深山老林中依舊誕生了靈粹,隻是這靈粹朱拂曉一點都不放在眼中,而是隨手塞入了筐簍內。
比他當初培育出的靈藥簡直是天差地彆。
靈粹之地,必有異獸守護。
這等異獸,就算是天人強者,也要小心應對。
可朱拂曉是誰?
他根本就不用出手,直接釋放出世界種子內的一縷威壓,便驚得那妖獸望風而逃,遙遙的逃避開。
威壓或許人類不能察覺,但天生感知靈敏的妖獸,對於那威壓的恐怖最是有所體會。
麵對著朱拂曉的威壓,所有妖獸都猶若是一隻隻乖乖的小兔子,眼睜睜的看著朱拂曉將所有靈藥都取了去。
朱拂曉在山中取了靈粹三株,尋常百年老藥十幾株,不過半日便回返。
朱拂曉憑空禦虛,到了大魔導師的境界,他雖然因為身軀的原因調動不得太過於強大的天地元素,施展不得太強大的神通,但大魔導師獨有的元素轉化,物質能量法則的掌握,足以叫朱拂曉施展出無數不可思議的手段。
不過半日朱拂曉便已經回返。
走到半路之時,忽然隻聽得山中一道咆哮,似乎是狗熊的怒吼。
朱拂曉心頭一動,腳踩半空的落葉,幾步之間便跨越虛空,來到了那聲音來源之處。
遙遙的,朱拂曉便看到了兩道熟悉的人影。
此時薑老漢與一隻兩米高的狗熊,抱在一起,翻滾在地。
你揍我一拳,我打你一巴掌,二人正在地上撕扯,一路上撞斷了不知多少棵大樹。
“好慘啊!”看著呲牙咧嘴,一隻眼睛緊閉的狗熊,還有躺在地上抱住腦袋,被狗熊騎著狂揍的老爹,朱拂曉撓了撓腦袋“真的是……真的是……”
一個人和一個畜生較勁比力氣,還有比這更奇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