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崽子?”老者聞言轉過身來,看著身穿綾羅綢緞的朱拂曉,不由得一愣“前兩天那老東西來的時候還寒酸得很,你這一身行頭怕不是要十兩銀子,莫非那老家夥發財了?”
老者看著朱拂曉,目光中露出一抹詫異。
朱拂曉此時也愕然的看著眼前老者,因為眼前之人的容貌,與自己記憶中的某個裴家之人有八分相似。
“彆愣著了,趕緊上來吧。”老者催促了句,放下手中字帖。
朱拂曉聞言走上涼亭看著老者,雖然莊園有些荒廢,但眼前之人的穿著卻是不差,一等一的料子,乾淨整潔。
“你老爹莫不是將那寶物賣了?”老者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
“學生在山中采了幾株老藥,在劉家藥鋪換了些錢財。”朱拂曉將禮物放下。
裴先生不動聲色的看了那禮物一眼,然後將字帖卷起“你爹說你讀書頗有天分,要考秀才試,是也不是?”
“正是。”朱拂曉道。
裴先生點點頭“我先考校你一番學問,然後在看如何助你溫習功課。”
朱拂曉前世今生,看過的書卷無數,雖然多數都是道門典籍,但憑借其高超的智慧,讀取儒門書籍,也是猶若神助底子不差。
那老者隨意考校一會,然後滿意的點點頭“底子不差,隻是文章的功夫有些欠缺。這樣吧,你兩日來我這裡一次,我為你批改文章。”
“多謝先生。”朱拂曉躬身一禮。
朱拂曉在山莊內求學半日,方才告辭離去。
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裴先生嘀咕了句“薑重寰。”
“你覺得這孩子如何?”裴先生道了句。
不知何時,那看門的老者來到了裴先生身邊。
“很有氣勢。就算在那些天人強者身上,我也不曾看到這般淡漠的氣勢。他雖然隱藏的很深,但眼角餘波中那蔑視眾生的氣度,卻瞞不過我。”老門房此時眼睛裡露出一抹精光“有點意思。”
“確實是有點意思。”裴先生撫摸著下巴。
“裴羅漢!謝曉燕!”朱拂曉走出莊園,腦海中閃爍出兩道人名。
這裴先生與朱拂曉記憶中的二人,眉宇間依稀有幾分相似。
“或許能在裴先生的身上察覺出朱家消失的蹤跡。”朱拂曉背負雙手走出山莊,身形消失在了山道中。
接下來的一個月,朱拂曉就在徐州城的劉家藥鋪住下,每隔兩日就去城外的山莊請教學問。
為了重修武道,朱拂曉不計銀錢消耗,大把的銀錢就像是流水一般消耗了出去。
短短半個月,數千兩銀子竟然消耗一空。
各種藥材、肉食,朱拂曉無限供應。
此時薑二丫與朱拂曉,皮包骨頭的血肉都開始充盈起來,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消瘦,但整個人看起來卻已經正常了很多。
薑二丫肌膚白皙了很多,露出了一分美人坯子的模樣。
朱拂曉請教學問之餘,就在藥鋪中讀書鑽研學問。
他的武道修為在大量的錢財砸下去之後,進步飛快。
他沒有給自家老爹與師父師兄送去銀錢。
自家那師兄坑蒙拐騙吃喝嫖賭,再多的錢也不夠揮霍的。
至於說老爹,深山老林,送去銀子有什麼用?
憑自家老爹的武道修為,在深山老林中也餓不死。
此時朱拂曉搖頭晃腦的站在櫃台前查賬,一邊劉春蘭研磨筆墨,不斷的清理每日的賬簿。
在不遠處,李三炮製藥材,時不時抬起頭看向朱拂曉與劉春蘭,恨得咬牙切齒,然後低下頭的默不作聲的忍了下去。
“哼,等那老東西回來,就是爾等的死期。”李三冷冷一笑。
在藥鋪對麵的一座茶樓內
李錚與李家公子坐在窗前,靜靜的喝著茶水,注視著藥材鋪子的情況。
“底細都摸清了嗎?”李錚問了句。
“爹,你儘管放心,孩兒辦事有經驗。”劉公子拍著胸脯打包票。
“記住了,一定要手腳乾淨,派靠譜的人辦。”李錚又吩咐了句“那個李三,若是有機會的話,就一起做了。”
“孩兒請的是江湖中好手,就連殺人滅口的手段都做好了。隻是……那劉春蘭能不能留給孩兒?”劉公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淫邪。
“隻要能吞了那寶藥,一切都隨你。局我已經做下,接下來就要看那劉掌櫃什麼時候回來了。隻要他踏入徐州城,定要其再無翻身餘地。”李錚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