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開眼望氣,遙遙便看到城南一座大宅院內黑氣衝霄,風水之氣帶著煞氣。
看著那高牆大院,大理石鋪就的門檻,朱紅色的大門,上掛牌匾,左右各有門當數對。
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紅色鉤釘,門前立著牌坊,牌坊後有石獅子鎮壓風水。
“一看就是大家族,祖上出現過六部大員。隻是如今風水遭受破壞,被煞氣所衝,家中定然是雞飛狗跳難以安生。”老道士撫摸著胡須“去敲門。”
大師兄聞言也不多說,他知曉自家師傅的手段,上前就砸響大門。
“誰啊?”大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精壯的漢子,此時凶神惡煞的盯著師徒二人。
“這位貴人,貧道翟天臨,之前遙遙望氣,便看到貴宅近些時日有妖邪作祟,宅院中時常有怪事發生雞犬不寧,特來降妖除魔,助貴宅鎮壓風水氣數的。”老道士氣度不凡,甩動手中拂塵,一雙眼睛看著那精壯的漢子。
漢子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老道士,臉上凶煞表情化作驚愕“這爾等也能看出來?”
心知必定遇見高人,連忙道“二位且在這裡等著,我去回稟我家老爺。”
那精壯漢子一路徑直來到後院,遙遙便聽到後院一陣驚呼,婦人的哭啼、孩童的驚叫,整個宅院雞飛狗跳一片亂糟糟。
裴東麵色難看的站在屋子裡,看著被綁在凳子上啜涕的女子,更是一陣頭疼至極。
裴東乃是河東裴家之人,此次被天子欽點,前來徐州監考,主持士子選拔,順便取回裴家藏在徐州城一座老宅內的寶物。
可誰知道才來到老宅,自家夫人便開始哭哭啼啼,日夜哭啼個不停。
大夫請了十幾個,湯藥不知喝了多少付,一個個都是束手無策,說裴家這座老宅內有不乾淨的東西,夫人是撞邪了,然後一個個飛奔離去。
初始之時隻是夫人哭啼,可是第二天就是丫鬟、孩童,沒日沒夜的哭啼,水、飯絲毫不進,急的那裴東不斷打轉轉,但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附近可有高真大德之士?可有佛、道中的高人?”裴東問了句。
“回稟老爺,長安據說要舉行水陸法會,徐州城內的所有佛、道高手皆前往長安參加法會了。要說高人,徐州地界隻剩下一位,喚作翟天臨。此人雖然是山野野路子,但十裡八鄉皆傳此人大名。此人可捉妖治鬼,能治病救人,是個有大本事的。要不然咱們將他請來看看?”老管家道了句。
“速去請來!速去請來!”那裴東已經失去了分寸,才來到徐州城就遇見這等怪事,心中已經有些頭皮發麻。
正說著話,忽然聽侍衛稟告“老爺,門外來了個叫翟天臨的道士,說是望氣府中不寧,前來斬妖除魔。”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速速將那位道長請進來。”裴東聞言大喜,連忙道了句。
那侍衛領命而去,看著侍衛遠去的背影,裴東稱讚道“不愧是高人,府中的風聲尚未傳出去,便已經被高人看破。這回夫人與少爺有救了。”
且說那翟天臨與的大師兄一路走入府邸,此時老道士開了法眼,一雙眼睛看著那府中的氣機,暗中嘖嘖稱奇。
看著自家師傅那副意動的表情,大師兄心知有異,低聲問道“師傅,可是有什麼發現?”
“這戶人家藏匿著一件寶物,隻是這寶物被風水大陣鎮壓,你我師徒二人若是能得了這寶物,日後吃喝不愁。”老道士壓低嗓音道“稍後看我配合。”
“師傅,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一進入這府邸中,總覺得涼颼颼的,怕不是撞見鬼了吧?”陳瑜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莫要胡說,如今神祗現世,鎮壓天下各地,那家的孤魂野鬼敢來府城鬨事?”老道士不屑一笑“莫要多說,看我眼色行事便可。”
說完話老道士搖搖晃晃的來到後院,然後看到了裴東,起手一禮“見過施主。”
“見過道長。還請道長斬妖除魔,還我府邸寧靜。”裴東見到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頓時好感大生,這等人物一看就有難以言述的安全感。
隻是這造型、這賣相,一看就令人心中生出一股高人。的高山仰止之感。
聽著耳邊哭聲,此時老道士也心中有些發毛,隻是惦記著裴家的寶物,不舍得放棄,所以不動聲色道“貴人放心,此事交給老道就是了。”
與那自家的弟子對視了一眼,此時耳邊一道道哭啼聲傳來,大師兄早就腿肚子發軟了,一雙眼睛與老道士對視,示意老道士跑路。
可老道士已經財迷心竅,哪裡肯走?
不去理會陳瑜的示意,老道士道“居士放心,區區妖魔鬼怪,老道隨手可斬。”
“隻是我師徒二人下山以來舟車勞頓,一路上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