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事不曾惹得公輸家注意,兵器譜賠本賣自己家的寶刀,對他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或許是人家破解不出公輸家的秘密,選擇放棄了呢?
所以選擇降價處理掉。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一朵朵雪花,朱拂曉在等一個時機,兵器閣也在等一個時機。
李家院子內
呂純陽看著挺起大肚子,周身鬼氣衝霄的李濤,眼神中滿是陰冷,懷抱中純陽劍劍光閃爍。
“好詭異!好恐怖的邪術。生生不息,無休無儘。就算是剖腹將那鬼胎給鏟除,那鬼胎也會重新生長出來。而每一次剖腹,對於宿主來說,都是一次元氣大傷。”呂純陽聲音裡滿是陰冷。
“師兄,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三醇道人不甘心。一邊的醫家鑒冰、劉掌櫃等人也是麵帶怒火。
這手段實在是太過於陰冷霸道,簡直是令人發指。
“此等狠毒之人,行事毫無準則,如此肆無忌憚的卷起大規模殺戮,堪稱喪心病狂。”鑒冰看向呂純陽“真君神通無邊,在教主麵前得傳真經三卷,難道也奈何不得此厲鬼?”
“難!難!難!對方手段之難纏,在下從未見過。”呂洞賓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這世上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來人,取七盞銅燈來,我要布下七星大陣,塑本還原追及因果。”呂洞賓沉吟許久,方才痛下決心,高聲吩咐一句。
劉掌櫃下去準備,不多時七盞銅燈準備好。
隻見呂純陽屈指一彈,一點真火迸射,點燃了那銅燈,然後手中七道符篆飛出,貼在了七盞銅燈上。
呂純陽目光灼灼的看向那躺在病榻上的人影,接著一跺腳,就見那銅燈飛起,落在了李濤周身,呈現北鬥七星的形狀,將其包裹住。
北鬥七星神光閃爍,那李濤正好落在了北鬥七星勺子形狀內。
卻見呂純陽手中掐訣念咒,接著那油燈暴漲,光焰衝霄三尺,照得屋子內一片錚亮。
“太上道君在上,弟子呂純陽,今借北鬥七星……”呂純陽腳踏罡鬥,開始祈禱念誦祭祀詞語。
冥冥之中,一股奇妙的力量自虛無中降臨,浩浩蕩蕩劃破青冥,向著徐州城降臨而下。
行走在街頭的朱拂曉猛然抬起頭“藏胎法界的力量?有人竟然能借得藏胎法界的規則力量?”
他心中有些詫異,這世上的人果然不容小覷,竟然有人能夠借得藏胎法界的規則。
不單單是朱拂曉,此時徐州城內外隱藏的高手,俱都是察覺到了那股自北鬥而來,浩蕩磅礴的力量,眼神中露出一抹驚詫。
“追蹤!追溯因果,真凶顯形。太上教祖助我!”呂純陽背後純陽劍震動,冥冥之中一股浩蕩之力衝霄而起,順著那七星燈而去。
“嗡~”
就見呂純陽身前的七星燈光焰交織,化作了一道光幕,猶若是水鏡一般,其內道道車水龍馬流轉,冥冥中一股其妙的力量,拉扯著這股奇異的力量,向著天地八方而去。
藏胎法界內
億萬規則流轉
正在沉睡的主神似乎是察覺到了不適,眉頭不由得輕輕皺起。
“嗡~”
下界徐州
李家府邸
呂純陽等眾人正在死死的盯著那火焰光幕,眼見著無數人影自那光幕上流轉而過,真凶即將顯形。
忽然隻聽得一聲巨響,光幕炸開,七星燈破碎化作齏粉。
一股無形的因果之力降臨,隻聽得呂純陽一道慘叫,背後純陽劍不斷嗡鳴。
“砰~”
呂純陽一口金血噴出,純陽劍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呂純陽呆呆的看著純陽劍,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在那一瞬,呂純陽似乎蒼老了十幾歲,耳邊多了一縷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