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了,孔家是儒家,但儒家不是孔家。孔子雖然開創了儒門,但儒門卻在孔子之前。儒家是孔子、孟子、荀子等所有儒家聖人的。孔家隻是儒家的一支而已。況且,推演出浩然正氣修煉法門的,乃是孟子。孟子養浩然正氣,而孔子聖道真章卻可以輔佐孟子的浩然正氣修行。”牛夫子道
“我本是前隋人物,因為與孔家起了齷齪,那孔家家主孔伯,以聖人之令壓我,將我逼出了稷下學宮。”
牛夫子深吸一口氣,氣的眼角不斷跳動。
“為何?”朱拂曉一愣“不知老師與那孔伯有何矛盾?”
“嗬嗬,我也不瞞你,此事天下人儘皆知。我掌握了一隻前朝的九州鼎,此九州鼎傳自清河郡朱家,那孔家欲要奪取此鼎鎮壓氣數,我當然不肯。”牛夫子麵帶冷光
“這九州鼎隻屬於清河郡!隻屬於那個人!沒有人可以剝奪。”
“那個人?”朱拂曉好奇“能被老師推崇備至,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一個可以號稱是道法之祖的人物。”牛夫子輕輕一歎“可惜了!”
朱拂曉心頭一跳,似乎往日裡的真相近在咫尺,不由得好奇道“師傅說的莫不是清河朱家?”
“你怎麼知道清河朱家?”牛夫子一愣,驚得手掌忍不住一個哆嗦。
“師傅,我曾聽聞過清河朱家的名號,家中有一本古籍曾經記載過。本來弟子隻以為那典籍記載的隻是虛幻神話,乃是家言語,可誰知自師傅口中又有聽聞。”朱拂曉道。
“你家中能有古籍留下,想來也是當年的傳承。當年朱家武布天下,雖然如今天下各大勢力極力抹除朱家的痕跡,但妙有道君是何等為大,又豈是那等小人能抹去的?”牛夫子冷笑。
“師傅,那古籍記載,朱家鼎盛至極,主宰天下大勢運轉,怎麼會忽然銷聲匿跡?莫不是藏在了某個角落?”朱拂曉好奇的道。
牛夫子搖了搖頭“禍起蕭牆。當年朱家遭遇劫數之時,為師正在閉關,等到我出關之後,聽聞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朱家、翟家儘數化作廢墟。唯有這一尊九州鼎,是我用儘全力搶奪出來的。”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何等勢力竟然能覆滅朱、翟兩家?”朱拂曉好奇。
“不清楚。隻是聽人說,朱家與翟家似乎火並,打的頭破血流高手儘數隕落,所以才給了天下群雄群狼噬虎的機會。甚至於大隋皇室也被卷了進去。那一場浩劫,席卷整個天下,九州山河皆儘是血水。高麗、草原、妖族,天下各大門派,皆被那場浩劫席卷了去。而李家也是在那個時候,趁機奪了大隋江山。”牛夫子撓了撓頭
“當年我出關的時候,天下已經亂成一鍋粥,各大世家打出了狗腦子。那個時候,誰還知道事情的真相?各大世家、門派用儘一切手段,爭奪自清河郡流傳出來的秘籍。江湖血流成河,異族與妖族廝殺,江河化作了血水。五大運河被染紅。”
說到這裡,牛夫子眼神裡露出一抹思索、驚駭。
“亂世之時,人的信仰爆發,越加精粹與瘋狂,諸子的殘魂竟然趁機複活,然後在諸子的力量下,各大世家的暴亂終究是壓了下去,天下才迎來和平。但是……大隋滅亡了。”牛夫子唏噓,說到這裡陷入追憶,似乎回憶著往昔的歲月。
朱拂曉眯起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目光裡露出一抹沉思,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當年之事的鳳毛麟角。
半響過後,牛夫子回過神來,對著朱拂曉擺擺手,然後朱拂曉告辭離去。
他不是沒想過向牛夫子坦白身份,隻是心中思慮了一會,終究是將這個念頭放下。
眼下事情真相尚未查明,所有人都不可信。
朱拂曉才走下山,就聽見那宇文穀拉攏一大批士子,圍聚在一起吹牛。
“也不知公輸家如何了。”朱拂曉自九州鼎前路過,看著那古樸的九州鼎,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笑容
“孔家想要謀奪我的九州鼎?”
事實上
公輸家的風暴比朱拂曉想象中要來的激烈得多。
諸子百家尚未出手,朝廷卻已經施展了雷霆手段,朝廷一紙詔令下達,天下為之震動
所有書籍儘數列作禁書,收歸於朝廷。鐵器司與工部一起出手,開始收繳江湖中的所有公輸家典籍。
公輸家的實力強大的很,直接發動朝廷的力量,鎮壓江湖門派。
而且工部與鐵器司為此聯合下令,以秘術傳入妖族為由,所有江湖勢力,未經朝廷允許,不得擅自鍛造鐵器、不得開發礦石。
此詔令一出,江湖中卷起軒然大波。
不過卻也立竿見影。
在朝廷與公輸家聯手之下,以雷霆手段滅了十幾個幫派之後,江湖中果然不再有私下裡冶煉鐵器的世家。
一場風波就此消弭
但即便如此,公輸家的生意依舊是損失慘重,至少喪失了六成。
小勢力不必說,麵對朝廷的拳頭,自然是選擇屈服。
而各大家族,卻不在其中,私下裡藏了那書籍,公輸家沒有證據,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