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眼見著公輸誠第三錘就要砸下去,公輸盤嗬斥一聲,公輸誠動作停止。
隻見公輸盤上前,一雙眼睛盯著那鋼鐵,一雙眼睛呆呆的出神。
足足有一刻鐘後,才聽公輸盤歎了一口氣“好邪門的詛咒。人家鍛造鋼鐵,按理說隻會鍛造成百煉精鋼、千鍛精鋼,可我等公輸家弟子遭受詛咒,卻是將這個順序倒過來,鍛造精鋼竟然逆轉,將熟鐵鍛造成生鐵。再將生鐵鍛造成雜質生鐵,如此來說豈能不破?”
公輸盤站直身子,腦海中智慧之光流轉,可是麵對著此等詛咒,也是無能為力,推演不出破解的辦法。
“你等穩定住人心,我且去與夫子共同商議對策,看看能否找出破解的辦法。”公輸盤深吸一口氣,能量身軀直接消失。
公輸家的事情瞞不住,這麼大的漏子,不過半日便傳的沸沸揚揚,整個長安城、乃至天下各大世家皆有所耳聞。
稷下學宮
“孔兄!孔兄!”
隻聽一道呼喝自門外傳來。
“莫要喊了,我已經儘數知曉。”孔子迎了出來。
“公輸家的麻煩大了。若不能化解這場危機,隻怕我距離隕落不遠了。”公輸盤苦笑。
“這世上當真有神嗎?”稷下學宮內,孔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雙手死死的攥住,目光裡充滿了凝重。
“以前我或許說沒有,但是現在……”公輸盤在苦笑,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現在怎麼辦?可能找出那詛咒的破解之法?”公輸盤看向孔丘。
孔子看著公輸盤,體內氣機流轉,探尋著公輸盤體內的氣機,過了一會才道“完全察覺不出那詭異的手段。”
“但我可以確定,那詭異的詛咒確實是進入了我的聖道法則,與我的本源融為一體。對方一念之間詛咒千千萬萬的公輸家弟子,就算不是真神,怕也相差不遠。”公輸盤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怕了。
好不容易死而複生活過來,未來的大爭之世將會更加精彩,眾人甚至要推演應身,破解死而複活的辦法,擺脫香火之力的桎梏,他可不想死。
“怎麼辦?”公輸盤看向孔子“您有大智慧,必定可以有破解的辦法。現在想來那些家夥,必然是在暗中等著看我笑話。”
孔子低頭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去請老聃與佛祖。老聃與佛祖智慧無邊,或許有破解的辦法。”
“走。”
話語落下二人能量身軀已經消散。
稷下學宮的一座宮闕內
牛夫子正在飲茶,此時隻聽那宮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響,卻見一個士子快步走進來“夫子,出大事了!那公輸家攤上大事了。”
一邊說著,將公輸家的所有情況都敘說的一清二楚。
牛夫子聞言將茶盞放下,麵色平靜的聽那弟子敘說完畢,方才嘴角翹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嗤笑“得罪了哪位,還想好過?哪位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雖然五百年過去,對方不知出了什麼岔子,竟然不知所蹤。但如今五百年後歸來,實力必然更勝當初一籌。”
說完話牛夫子敲了敲案幾,然後看向那弟子“等著看好戲就是了。此事沒那麼容易了結。”
終南山
一處洞天世界
孔子與公輸盤一道降臨,出現在了終南山的道門第一洞天。
還不待二人開口,那終南山上虛空洞開,裂出一道門戶。
隻見虛空中一道人影浮現“二位道友前來,老道蓬蓽生輝。”
“見過道祖。”
二人齊齊還了一禮,三人進入洞天世界。
那老聃也是一團能量,迎著二人進入洞天,才見公輸子開口“今日來此,是有事求助道祖。”
“我已經儘數知曉,道友不必贅述。”卻聽老聃道了句,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公輸盤。
公輸盤麵色緊張,似乎是等候判刑的死囚犯。
半響過後,老子收回目光,閉目沉吟不語。
“道友,如何了?”公輸盤忍不住上前問了一聲。
“看不出。”老子苦笑“要知道,你我境界雖然有所差距,但並沒有那麼大。”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公輸盤聞言頓時急了,不斷在場中來回走動。
老聃眯起眼睛,然後抬起頭看向孔丘“道友以為如何?”
“老祖都看不出,隻怕就算是將釋迦牟尼請來,也無能為力。”孔子深吸一口氣“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