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草廬靜靜的聳立
鬼穀子看著手中的請帖,目光裡露出一抹思索“道君要為眾位聖人說法?”
在鬼穀子對麵,坐著一個身形虛幻的青年。
“子房,你怎麼看?”鬼穀子看向對麵青年。
青年看著那請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李唐皇宮有巨變,據說哪位秦王謀朝篡位,誅殺了太子與齊王,更是將當朝天子囚禁於養心殿內。關鍵是此等大事,竟然不見孔聖人出手,唯有孟子與牛夫子鬥成一團,此事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是說?”鬼穀子若有所思。
“當年清河郡毀滅,可是和諸子百家脫不開乾係,哪位又豈會好心給咱們講法?”張良笑著道
“隻是弟子想不通,這位道君有何打算,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鬼穀子撫摸著胡須
“道君號稱萬法之祖,乃是道法的起源,我心中對道君好奇至極。不過依照當年的典籍來看,這位道君可謂是真正的攪屎棍,無利不起早的主。現在竟然免費為諸位聖人講法,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隻是道君講法,咱們卻不得不去。”鬼穀子無奈的道。
他心中是一萬個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
道君講法啊!
隨便露出一點乾貨,都夠眾人推陳出新,道行更上一層樓了。
“道君來者不善,還請老師多加小心。”張良道了句“孔聖人至今下落不明,道君不可硬抗,隻能迂回。”
“為師曉得。”鬼穀子點點頭“不過此事還要和眾人通個氣。”
鬼穀子說到這裡,身形消失在了屋子內。
此時此刻,諸子百家之人收到朱拂曉的帖子後,俱都是心中沒底,但卻又不能不來。
大內深宮
李世民看著手中的信報,眉頭不由得皺起“又開始出手了嗎?”
“先是以陰曹拖住了八大門派,將天下各大世家拖入泥潭,現在又開始對諸位聖人出手了。”李世民目光裡充滿了凝重。
“陛下怎麼知道是道君指使的陰曹地府?”長孫無垢端著藥膳自門外走來,聲音裡滿是不解。
“哼,我又不是傻子,那天宮地府雖然在五百年前有諸多鋪墊,但出世的還是太過於突兀。尤其是諸位聖人複活,我曾經親自請教過聖人,在諸聖的年代,根本就沒有天宮地府的概念。道君開創萬法,在開創一個天宮地府,也沒什麼叫人大驚小怪的。”李世民的聲音裡充滿了火氣。
聽聞此言,長孫無垢皺起眉頭,半響後才道“郎君打算如何反擊道君?”
“想要反擊,談何容易?”李世民無奈道“我李家數百年累積,全都掌握在父皇手中,想要真正掌握皇室底蘊,還要父皇開口。”
“我要去見父皇。”李世民猛地站起身“道君既然出招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看著腳步匆匆向外走的李世民,長孫無垢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要不要喝一點雞湯?”
“雞湯改日再喝,我要去見父皇。沒有李唐皇室底蘊,我拿什麼去和道君鬥法?我就不信,朱家經過五百年戰亂摧殘的勢力,還能有什麼手段翻盤。”李世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看著李世民的腳步,長孫無垢看了看手中的雞湯“陛下的心亂了。不過也是,麵對著那傳說中的萬法之祖,誰又能不恐懼?”
且說李世民一路上快步向著李淵的養心殿而去,隻是待靠近養心殿後,腳步逐漸變得緩慢,然後立在養心殿外,站在大門前手掌停在了大門上,麵色掙紮糾結,眼睛裡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我若是推門走進去,他定然會笑我。笑我掌控不得局勢,還要請他相助。我如今既然謀朝篡位,得了這李唐江山,就算是遇見問題,又豈有求人的道理?平白叫他看我笑話。”
李世民慢慢收回按在大門上的手掌,眼神裡露出一抹難堪“朕一定有解決辦法的。朱拂曉就算是想要奪我李唐權柄,也要按規矩來,不可能在發動天下大亂。”
此時此刻
養心殿內
朱拂曉與李淵相對而坐。
“唐國公,考慮的如何了?”朱拂曉看著李淵“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那陰曹地府就是我的勢力。不論武士彠也好,還是朱光、楊廣也罷,皆已經在地府內重生複活。隻要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許諾你在地府內做一判官,得享長生果位,受用天下香火,無窮清閒之福。你待如何?”
“道君非尋常人,何必在凡俗掙紮?”李淵歎了一口氣。
“紅塵是我證道之地,我欲要度儘眾生,完成大誓言。”朱拂曉笑眯眯的看著李淵,聲音裡滿是感慨“彈指匆匆不過百年,遍數華夏五千年,王朝也不過是紅塵中的一捧沙塵罷了。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如何選擇。隻要你開口,不單單是你,你李家列祖列宗,乃至於五百年來積攢的高手,皆可超脫煉獄,得享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