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今惟有西江月!
“跑!”
鐘撰玉一聲令下,帶頭朝著反方向跑了起來。春和與摧竹被十九和鴻爪一人背著一個緊跟其後,看跑的方向,是往秦府去。
秦夫人還在府中閒來無事地為秦義中縫製襪子,見幾人匆匆跑來,一邊問發生何事,一邊微紅著臉,悄悄把未縫製好的襪子往身後藏了藏。
鐘撰玉瞧了一眼,襪子上還繡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鴨子,不過此時她無心調侃,隻簡單的把事情如此這般的說給秦夫人聽。
秦夫人向來溫婉端莊,聽了這事雖蹩緊了眉,卻也並不慌亂“若真是如你所說,這是針對鐘家軍來的,那你可得趕緊回去幫幫王爺。我府中還留有十幾人的護衛,都是早些年在戰場上受了傷,才退役下來的,你帶著他們走,或許能幫上忙。”
“這不行,我帶人走了你怎麼辦?這可是秦叔給你留的人。”鐘撰玉拒絕道“何況您也是鐘家軍的人,他們恐怕也不會放過您。”
秦夫人還想勸說,門房便急匆匆過來道“夫人!郡主!府外被一群北夷人包圍了!”
“來的真快。”鴻爪啐了一聲,握緊了自己的袖裡劍。
“傅正維呢?!”秦夫人沉聲問道“北望城還有他的五千精兵,北夷軍如此堂而皇之的闖進來他卻不聞不問,這是個什麼道理!?”
恐怕他在這場戲中扮演的角色也不簡單。
在場的人心中都有這個覺悟,卻除了鐘撰玉沒有人敢說出來。
鐘撰玉眨眨眼,故作輕鬆地笑道“彆這樣,往好的方麵想想,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呢。”
其他幾人笑不出來,倒是年紀最小的摧竹“噗嗤”一笑捧了自家郡主的場。
見幾人都望向自己,摧竹揚起一個不諳世事的笑容,道“沒事兒,郡主那麼厲害,我不信這世上有人能鬥得過郡主,有郡主在還怕什麼?”
鐘撰玉滿臉欣慰地看著與折桂長得一模一樣的摧竹,心道沒有白疼她,肩上的壓力卻兀得重了起來。
約莫半柱香後,幾人還沒商議出個結果,就聽見後院一陣喧鬨,隱約還有人驚呼“走水了!”
秦夫人領著人往外一探,果然見後院火光衝天,黑煙騰騰,那味道熏得幾人不住地打噴嚏。
“又是走水?”
鐘撰玉眯著眼,看著秦府的下人走來走去搬水打水,那火勢卻不見減小,反而更有吞儘萬物之態,腦中靈光一閃。
春和幾人正想去幫忙滅火,就又被鐘撰玉拉進了屋。
“傅正維恐怕已與北夷勾結。”鐘撰玉開口說道,聽到這話的幾人麵色卻並不意外,於是她繼續說下去“但秦府已被北夷人包圍,以他們派死士想取我性命的樣子,並不像要放火把我們逼出去。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放火?”
“這是兩方人所為。”秦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錯。”鐘撰玉在屋內慢慢踱步,一邊推敲一邊說“先前我說這是針對鐘家軍來的,並不十分準確。如果是他們不得不消滅鐘家軍呢?”
“按現在的情況看,傅正維與北夷勾結的事是沒的跑了,他是什麼目的暫且不知道,但北夷的目的是顯然的……”
“侵占我大渝疆土。”秦夫人一臉嚴肅。
鐘撰玉點頭“對。所以他們要麵臨的第一個障礙,就是駐守在北望城的鐘家軍。而傅正維勾結北夷的事,他定也不想給人知道,是以消滅我們,也是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