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奇怒喝,幾個衙役也跟著上前想要阻止秦白瑞,卻不想被秦白瑞輕輕鬆鬆地躲開,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
這一來一回間,阮娘的掙紮之力小了很多,眼看就要被他掐死過去,鐘撰玉連忙繞出屏風一個箭步衝上前按住了秦白瑞的手“住手,她要被你掐死了!”
秦白瑞一見到鐘撰玉,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手上倒是老實地鬆了力道,拿著腰牌遞到鐘撰玉手上,麵上有些委屈“你看,我爹的腰牌,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拿到的。”
鐘撰玉拿過腰牌一看,果然是秦叔日日掛在腰間的,自己與秦叔的最後一麵,還見他掛在腰間,這腰牌實屬蹊蹺。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腰牌的時候。
鐘撰玉將腰牌塞回到秦白瑞的手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衝著惱怒的施奇道“秦公子剛剛失怙,此時見了父親的遺物有些激動,並無蔑視公堂之心,望施大人恕罪。”
施奇不認識鐘撰玉,但見她是與曜靈郡主一起來的,便緩了臉色給她一分麵子,繼續問道“你這是承認是驃騎將軍的令牌了?”
秦白瑞點頭。
“那若是拿著這個令牌,是否可以出入秦府?”
秦白瑞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
“那這就是坐實了有人證了。”施奇摸了一把胡子“那你可有什麼能當作為自己開脫的證據?”
“請大人傳喚與這…阮娘接頭的小廝,我要與他當麵對質。”
“可。”
這本就是應該走的程序,不用秦白瑞提,他也早就派人去請了。
不消片刻,一小廝打扮的少年就來到了公堂。
秦白瑞看見來人,臉上並不驚訝,想是心中早就有了人選,隻是挑著眉,看著這個叫大苗的小廝直直地路過他,眼都沒抬一下,跪在了公堂上。
“小人見過施大人。”
“你可見過旁邊跪的這幾人?”
大苗抬頭看去,見到阮娘,身子一抖,竟是就半軟著身子,帶著哭腔道“求大人責罰,小人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才讓阮娘找人去綁架曜靈郡主的。”
“大苗你真眼說瞎話的功夫見長啊。”秦白瑞冷冷問道“我且問你,我是何時何地交代的你,又是為何要綁架與我素未謀麵的曜靈郡主?”
“是昨日醜時,公子悄悄吩咐奴的。至於為何,公子並未告知奴。”大苗立刻答道,說完還抽泣了兩聲勸道“公子就招了吧,都被查到了,態度好了,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秦白瑞不理他,隻衝著鐘撰玉道“昨日醜時我早就睡熟了,何況我平日與他並不親近,怎會吩咐他做事,更彆說我根本沒有動機,這盆水澆到我頭上真的是莫名其妙。”
鐘撰玉看著秦白瑞清澈又委屈的眼睛,點了點頭,安慰道“我信你,彆怕,我們清者自清。”
語畢,她便轉頭正想幫著秦白瑞一起撥繭抽絲,忽就見曜靈從屏風後走了處理,朝著門口一行禮“娘親。”
幾人回頭看去,就見寧王妃從大門口走進來,神情嚴肅,腳下生風。
鐘撰玉看著跟著她身後一同走來的,還有那前不久才打過交道的肖直清,心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