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德娜喜形於色,當場便跪下來朝皇帝磕了三個響頭,磕那叫一個情深意切,讓趙帝十分擔心她本就不太靈光的頭可彆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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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德娜要嫁給太子做側妃?”
鐘宅小廚房內,鐘撰玉目瞪口呆的接受這個消息,回過神來又忍俊不禁“太子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還好我逃了。”酒王爺也是忍俊不禁“也還好萬大人不在,萬一他誤會了,反悔婚事了我可就冤死了。”
鐘撰玉是還好,要是真發生了,我的算盤不就裂了嘛。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這個拉巴德娜真是個掃把星,每回沾上她都沒點好事“太子以後可得去什麼寺廟道觀拜一拜,不然以後的運道可難說。”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太子也敢編排。”酒王爺用力揮著紙扇,試圖趕走夏日的熱氣。
“我這是良言勸導,可不是編排。”鐘撰玉狹促地笑了起來“話說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給我講這事?”
“那當然不是,”酒王爺眉毛微微上揚,有些興奮地說道“寧王這事有眉目了。”
“哦?什麼眉目?”
酒王爺抿了一口鐘撰玉這拿來燒菜的白酒,有些嫌棄的砸吧砸吧嘴,故意吊她胃口的說道“寧王行事小心謹慎,我們查了與他最親近的幾個官員,都沒有痕跡。”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往上翻,這可花了我不少力氣,還特意去調了宮裡的人事檔案來……”
“辛苦了。”
“我們的人仔仔細細看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個一家老小都死於意外,現在卻不跟寧王交好的人。”
“是誰?”
“十年前的太醫院院判,許溫良。”
好像有點耳熟,鐘撰玉努力在腦海裡搜刮,才想起來她娘死後,她曾經聽人惋惜的說過,要是許溫良還在,說不定就能救回來。
“他是個醫術很好的太醫?”
酒王爺點頭“十年前他的父母妻子在一次回家探親時遇到山匪,無一幸免,而他因為太醫院臨時有事沒有去成。雖是醫術精湛百年難有人出其左右,但這個打擊讓他心灰意冷,辭了太醫院的職務,歸隱市井了,想來現在已有六十多歲了。”
鐘撰玉的手指微微發抖,她聽見自己壓抑著興奮問道“那如果把他找到,他是不是有辦法醫治賀裕?”
“應該能吧。”酒王爺也拿不準“但他輕易不出手的。”
“我們不是要給他的家人揭露真相,給他報仇嗎!”鐘撰玉雙手一拍,越想越覺得法子可行“那你們找到證據了嗎?”
“還沒有。”酒王爺搖頭“我的人已經去找許溫良了,當年的事隻有他知道的最詳細,要找到證據也隻能從他那作為切口。”
“行,那你們儘快。”
“我曉得的,這事不僅你急,我也急。”酒王爺朝鐘撰玉眨眨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給寧王一個教訓本隻是為了給秦白瑞出口氣,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收獲。
鐘撰玉一想到自己就要知道通北山穀鐘家軍覆滅的真相,身體就不自己的顫抖,明明是夏日,指尖卻冷的發寒。
希望一切都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