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爪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仗著自己輕功好,竟就在來人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衝了出去,掀翻外麵的人無數。
太後剛被野利寶華那個女人氣的鼻子都歪了,又礙於自己的親親兒子實在喜歡不能動手,隻得氣衝衝得回來,找彆人泄氣,卻不想在自己的寢宮門口,被一個小毛賊給撞倒了!
她養尊處優的身子哪兒經得起這麼一撞,就算下人們反應再快,她還是直直地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甚至因為頭上戴的裝飾太過繁重,膈得她頭皮疼。
“太後!太後娘娘您沒事吧!”
下人們慌作一團,就這一個沒反應過來的檔口,便讓鴻爪跑出了一大截,他們甚至都還沒看清人影,人就從他們的視線裡消失了!
太後本就心氣不順,被這麼一撞更是叫罵不斷,而等到她被人扶起來,看見自己的寢宮被翻了一團亂時,更是一口氣上不來,連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硬生生得將下人們本要喊出口的“抓刺客”變成了“喊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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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爪這一次行動回來非常順利,等出了宮他都不敢相信竟然沒有人來追自己,讓本來還想多繞幾圈的他馬上腳步不停地回到了野利府上。
大家對於他速度那麼快也是很驚訝,野利寶華挑著眉問道“拿到了?”
鴻爪點頭“應該是的。”
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他保管得非常好的小白瓶。
野利寶華也拔出了木塞,跟鴻爪一樣將瓶口湊到鼻前,仔細聞了聞,又遞給了早就候在一旁的大夫科律修“好像是的。”
科律修雙手接過瓶子,小心得倒了一顆出來,仔細觀察了色香,才謹慎地點頭“沒錯了。”
屋內人俱是一喜,春和連忙接過解藥給鐘撰玉服下,又倒了水一邊小心的灌給她。
鐘撰玉此時已經神誌不清了,憑著本能往下咽。
科律修“吃下去就好了,之後還要再靜養一段時間,這食髓散歸根到底是挖空人氣血底子的狠毒,切記這段時間不要打擾鐘姑娘靜養。”
春和幾人自然齊齊應下,又看見鐘撰玉的呼吸開始平穩起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們心下鬆了,野利寶華卻還是不放心,見事情解決了,便讓鴻爪單獨跟自己出來,去了自己的書房,詳細詢問了他偷解藥的過程“你可要給我說完整了,一點細節都不要漏。”
鴻爪撓了撓頭,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事無巨細地將經曆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甚至連在太後床底找到了一串緬鈴都告訴了野利寶華。
野利寶華聽完,手上不住地擺弄小拇指上細長的指套,心下更加煩亂“耶夢有話不能直說…你卻那麼輕易地就拿到了解藥……”
“什麼耶夢有話不直說……?”
鴻爪瞪圓了眼睛,有些茫然,然後就見野利寶華突然狠狠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難道是科律修有問題?”
“啊……?”
“回觀橋苑,看看你家小姐!”
鴻爪雖然沒跟上她的思路,但涉及自家小姐還是很掛心的,於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兩人默然的離去,又急匆匆地回來,讓觀橋苑的眾人都唬一跳,春和還聽科律修醫囑守在門口,攔著他們不讓進,想要讓鐘撰玉好好休息。
但野利寶華還是直接推開了門,就見躺在床上的鐘撰玉已經嘴唇發紫,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
“這解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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