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撰玉很快就又看到了其他的熟麵孔。
隻見一個個身著粗布短竭的西戎麵孔騎著馬從城內傾湧而出,各個抱著必勝的決心與身穿盔甲的西戎軍隊混在在一塊,沒過多久就將已經疲憊的西戎軍驅逐到了城外。
大渝的軍隊有些茫然。
一開始還以為是城內也被西戎軍占領了,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這些穿著大渝樣式的粗布衣的西戎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達成了這個共識,大渝軍隊便更加奮勇殺擔
他們已經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拓跋將軍……?”
鐘撰玉站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拓跋軍隊,一時又驚又喜。秦白瑞一劍刺穿想要趁機偷襲的西戎兵,有些無奈地看著渾身浴血的鐘撰玉,見她還沒回過神,便一把將她抱起幾步徒了後麵。
鐘撰玉的眼神這才漸漸明亮,察覺到周邊退下來休息的將士都看了過來,連忙輕輕掙紮,叫著秦白瑞把自己放下來。
秦白瑞自然聽話,不過還是多走了幾步,找了個柔軟墊子才將她放下,嘴角翹起,一雙眼睛就直直地看著她。
“你們怎麼來了?”
鐘撰玉見了他也心下歡喜,不過心下還是更關心局勢,所以一會兒看看秦白瑞,一會兒又張望著前線的動靜,看著有些手忙腳亂。
“我壓根就沒回去。”秦白瑞嘴角揚地更高了,一副早知如茨驕傲神情:“當初被追殺後,我們就與拓跋將軍相遇了,後來養好傷後便啟程準備回大渝,沒想到在邊界處正好與黃將軍碰到。”
鐘撰玉點頭:“這黃煜禾跟我了,他你還打劫了他好多糧草。”
秦白瑞笑得更加燦爛了,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我們本來是想直接回臨安的…但是現在不是鐘家軍話的時代了,我一介白身,守城將軍根本不讓我帶這麼多西戎人進大渝,所以我們有了這點糧草的依仗,就乾脆在滄州那一塊做起了綠林好漢。”
“……所以你成了山匪?”
鐘撰玉乾巴巴地道,心中卻一點沒有驚訝。
這確實是像秦白瑞能做出來的舉動。
“彆那麼難聽嘛,我們這叫綠林好漢!”秦白瑞笑意減淡,伸出手將鐘撰玉淩亂的額前發捋到了耳後:“還好滄州離這裡不遠,我們又正好遇到了去報信的湛州守備軍,不然可就不能趕來那麼及時了。”
想到他剛剛看見的那一幕,秦白瑞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鐘撰玉知道他的是什麼,咳嗽一聲拍了拍他的頭,卻將自己手掌的血汙蹭在了他的頭發上,弄亂了他整齊的發冠。
秦白瑞卻好不在意,甚至還用腦袋在她的手掌心蹭了蹭,眯起眼睛像一隻滿足的大狼狗。
“撰玉,我真的好想你。”
鐘撰玉一怔,對上秦白瑞溫柔又有些委屈的眸子,心下惶過一絲不自在,顧左右而言他地道:“起來你們趕得真的很及時,西戎大軍也已經很疲憊了,就是人數上壓製住了我們,如今你們這近萬人過來,想必擊退西戎大軍不過是時間問題。”
沒有得到回應,秦白瑞有些失落,忍不住低下頭又往鐘撰玉身邊湊近了些。
鐘撰玉就受不了他示弱的樣子,心下一軟便又使勁揉了揉他的頭:“我也想你,隻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鐘撰玉仿佛看見秦白瑞身後的尾巴在使勁搖晃,麵上不自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湛州守備軍林大人帶著人去偷襲西戎的糧草,我算算時間他們應該現在就回來了,但現在不僅見不到人,連消息都沒有,我實在不放心。”
秦白瑞到底是了解鐘撰玉的,哪怕三年不見,他還是一下就猜到了鐘撰玉心底的想法:“你想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