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婚蜜愛!
蘇喬喝酒喝到最後自己在客廳裡就那樣睡著了,因為身上隻裹著一件浴袍也沒蓋什麼東西,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直接就感冒了,嗓子又乾又痛,一度沙啞到說不出話來。
連忙翻出了感冒藥來吃下,又含了幾片治嗓子的藥來緩解紅腫的咽喉,作為一名主持人,這種消炎利腫的含片是他們的必備藥,以防萬一嗓子不好。
然而即便這樣,到了台裡的時候還是覺得情況不太好。
因為剛培訓回來,她們幾個去參加培訓的主持人又一起跟台裡的領導開會之類的,忙忙碌碌昏昏沉沉就那樣過了一上午,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她也才有時間看手機,有一條顧庭深發來的微信。
是幾張照片,裡麵是顧庭深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以及他的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的照片,當然,還有他的人坐在車裡的側臉,寧靜而又專注,內斂而又矜貴。
蘇喬想起昨晚他說的什麼他等她今天去民政局領證的事情,胸口莫名的一陣焦躁煩亂,猛地關了那些照片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就那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她以為那些話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而也正因為他是真的要跟她結婚,蘇喬心裡的火才更旺了。
身為彆的女人的未婚夫,卻在民政局等著跟她領證?
蘇喬想如果顧庭深此時此刻在她麵前,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再次砸破他的頭。
“喲,蘇主播今天狀態怎麼這麼疲憊啊?”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蘇喬睜開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任安然正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呢。
任安然對她有怨恨蘇喬清楚的知道,因為原本這個財經頻道黃金時段的主播候選人是任安然的,但是因為她被外聘回來空降到了這個主播的位置,任安然隻能主持彆的冷門時段的財經新聞了。
所以自從她來了台裡之後,任安然就沒對她有過好臉色。
不過蘇喬從來沒跟任安然撕過,她覺得讓任安然這種人閉嘴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將自己的工作努力做到更出色,用實力打臉任安然。
蘇喬也自認比任安然出色,她看過任安然主持的節目,蘇喬不知道任安然到底是怎麼做到財經頻道主播的這個位置上的,很明顯任安然在許多財經方麵的知識上根本就不精通。
不過蘇喬也聽過一些閒言碎語,說任安然是台裡某位領導的紅顏知己。
這個社會中靠這樣的關係上位的大有人在,所以蘇喬也沒放在心上,大家各憑本事吃飯而已。
而此時麵對著任安然的挑釁,蘇喬隻是淡淡笑了笑,
“感冒了,所以有些頭昏腦漲的。”
任安然立刻就笑了起來,並且也拔高了聲音大聲的說著,
“是感冒了啊,我還以為蘇主播是昨天晚上伺候男人太累縱欲過度導致的呢。”
任安然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也簡直粗鄙到了極點,辦公室裡其他同事都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蘇喬本就鬨心的慌,一瞬間對任安然也失去了原有的隱忍,就那樣勾唇笑著回了任安然一句,
“任主播怎麼知道縱欲過度是我這樣的症狀啊,難道任主播有過伺候男人累到這樣疲憊的經驗?”
任安然沒想到她會反擊,畢竟在這之前任安然一直以前輩的身份各種刁難蘇喬,蘇喬也隻是默默忍了下來,任安然還以為蘇喬這次會繼續忍受呢。
誰知道蘇喬一反擊就是個狠的,任安然的臉色當時尷尬難看到了極點,就那樣咬牙狠狠瞪著蘇喬,氣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之前任安然故意拔高了聲音,試圖將辦公室裡其他同事的視線都吸引過來看蘇喬的笑話,結果現在被看笑話的反倒成了她自己。
蘇喬坦蕩地迎著任安然憤怒的視線,起身拿著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主動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雖然這一場交戰是她勝了,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心情在這用勝利者的姿態對任安然冷嘲熱諷,因為她現在忽然有種感覺,似乎她被煙城電視台從國外重金聘回來這件事,也不簡單。
在這之前她還沒有那樣的感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被煙城電視台聘請,是因為自己確實優秀出色。她出國那年是大三,在國外讀了兩年拿到畢業證之後又憑借自己這麼多年積累的能力進了學校當地的一家比較大型的電視台,她用一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爬到財經頻道主播的位置。
那中間的心酸還有她吃過的那些苦,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她住過最破爛的房子,吃過最廉價的飯菜,也做過條件最惡劣環境最危險的前線記者。
原本她在那裡可以有更好的前途的,但是後來收到了煙城電視台的聘請,她考慮過後最終決定放棄那裡的一切回到煙城,她的根在這裡啊,她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在這裡哭過愛過也恨過,她怎麼可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