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她跟季小秋說起他來的時候,一口一個顧總的,他可不愛聽了。
蘇喬心情不錯,在他懷裡笑的有些燦然,
“不覺得啊,我覺得彆有一番情調在裡麵。”
顧庭深微微皺眉,
“什麼情調?”
蘇喬繼續笑著,
“就是感覺我們很不熟似的啊,這種忽遠忽近的感覺,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顧庭深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你喜歡玩角色扮演?”
蘇喬,“”
她說的是情調,而不是角色扮演好不好?
感覺情調這兩個字正經又文藝,而他口中說來的什麼角色扮演,色情味道太重,她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就是各種製服誘惑。
抬手用力戳了戳他胸口,
“就你這樣滿腦子想那些不要臉的事,誰能跟你好好聊天?”
然後又從他懷裡掙了出來,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她說他們之間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還不愛聽,一聊天他的話就葷的肆無忌憚,他難道都不反省一下自己嗎?
顧庭深不滿地在她身後說著,
“我什麼時候滿腦子想不要臉的事了,分明是你自己——”
他的話還沒說完,臥室房門已經被啪的一聲關上了,將他所有的話語都給隔絕在了外麵。
顧庭深籲了口氣。
他就說了個角色扮演而已,她說他滿腦子不要臉的想法,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總覺得,被她想成這樣,他要是真的不做點什麼的話,會很冤枉。
夜裡,蘇喬在被顧庭深纏著溫存過後剛睡去,手機忽然在寂靜的夜裡刺耳響了起來。
是顧庭深幫蘇喬拿過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來,蘇喬一看電話是周棉打來的,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周棉半夜打電話給她,八成是蘇懷瑾生病了。
之前蘇喬還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經曆過兩次這樣的午夜驚魂電話。
第一次是蘇懷瑾一歲多的時候,下午莫名忽然發起了高燒,一直不退,而且體溫迅速飆到了四十度,整個人都燒的沒有什麼精神了,周棉快要嚇昏了,跟蘇牧野第一時間就帶著孩子去了醫院。
三個人其實都是初次為人父母,一看體溫飆到那樣高都嚇壞了。
原本是不想驚動蘇喬的,但是因為燒的太嚴重,周棉怕孩子出什麼意外,所以選擇了通知蘇喬。
蘇喬當時那裡的時間是淩晨兩點左右,她就那樣握著手機再也沒有了睡意,一直在流著淚靠在床上等周棉帶孩子在醫院檢查的結果,一顆心在寂靜的夜裡又疼又煎熬。
後來醫生檢查過後,說是嬰幼兒急疹,幾乎是每個孩子都會經曆的,而高燒也是正常的,而且還要燒三天三夜七十二小時之後才會退燒,然後疹子會出來,就痊愈了。
三個人當時聽了都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孩子要連續燒三天三夜,蘇喬的心就又痛了起來。
連夜買了機票趕回來,全程陪伴在孩子左右。
那幾天蘇懷瑾因為高燒精神不濟,幾乎全程都在她懷裡抱著的,吃上退燒藥之後燒會暫時退下去,還能有精神吃點東西玩會兒,但是一燒起來就又窩在她懷裡了。
蘇喬那個時候還有考試要準備,連著幾天沒合眼照顧孩子,又馬不停蹄地趕飛機回去準備考試,後來蘇懷瑾好了,她累的病了一場。
還有一次是蘇懷瑾遭遇皰疹性咽頰炎的折磨,也是一度高燒到四十度,又燒了好幾天,滿嘴瘡連喝水都不敢喝,更彆提吃飯了。
蘇喬依舊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陪在小公子身邊。
孩子睡著的時候她就心疼的掉眼淚,想到小小的孩子遭受的那些疼痛,一顆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塊似的。
而這一次,蘇喬心慌到喘不上起來,不知道蘇懷瑾又怎麼了。
臉色有些發白地接起了電話來,是周棉有些緊張的聲音在那端說著,
“喬喬,晚上的時候懷瑾吃了幾口飯忽然吐了起來,我一開始以為是吃的不好或者怎樣,後來又開始拉肚子,上吐下瀉的,現在又發起了高燒,我跟你哥已經帶著他來醫院了,我想著還是通知你一聲——”
蘇喬一聽孩子的情況,心再次揪了起來,
“醫生怎麼說?”
周棉答著,
“驗了個血,還在等結果。
“媽媽——”
蘇喬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蘇懷瑾在那端很是虛弱地這樣喊了一聲,蘇喬瞬間怔在了那裡。
再然後就是周棉溫聲哄著的聲音,
“懷瑾乖,媽媽在這兒,彆怕彆怕——”
蘇喬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就知道,他這麼可能叫她媽媽,在他眼中,他的媽媽和爸爸是周棉和蘇牧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