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婚蜜愛!
許曼從女兒房間裡出來轉而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卻看到顧文博蒙著被子躺在床上,被子遮住了他的臉許曼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許曼有些驚訝,因為顧文博並沒有午休的習慣。
原本兩人是一直分居的,各自住不同的臥室,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顧文博一直賴在她的房間裡,她也隻能任由他這樣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方向,她邊朝更衣室走去邊問了一句,
“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許曼覺得隻有這樣一個可能才能讓顧文博在大白天的跑床上躺著,而且他背對著她的身影,看起來很是落寞憔悴。
床上的顧文博沒有回她,許曼也就沒有再問,兀自去了更衣室,換好自己外出的衣物之後就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彈的顧文博,她抿唇彆開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似乎是從最初得知他的背叛開始,她對這個人,就再也沒有那麼多往心裡去的噓寒問暖了。
曾經她愛這個男人,關心他的身體,做一個儘職儘責的賢妻良母照顧他的一日三餐,噓寒問暖嗬護備至。
可換來的卻是他在外麵有彆的女人了,那之後許曼對他就再也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了。
在許曼的身影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顧文博有些絕望的話語,
“你還在乎我的身體我的死活嗎?”
許曼頓住腳步,轉頭不解地看向了床上擁著被子坐起來的男人。
男人已經不年輕了,鬢角處早就白發生出,此時配著他滿臉的絕望悲愴,看起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
顧文博的聲音帶著幾分淒厲,
“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原諒我?”
許曼的胸口狠狠痛了一下,就那樣怔怔望著床上質問她的男人。
她愛過這個男人,也恨過,怨過。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死。
最難過的時候,也無非就是想著就這樣離開這個男人好了,以後再也不要跟他有交集了。
她不知道的是,剛剛她在女兒麵前說起那些帶著怨恨的話語時,顧文博剛好在女兒的房門前站定打算敲門進去的。
她的話,讓顧文博覺得無儘的絕望。
他當年確實做錯了,可是後來他選擇了回歸家庭從此跟那個女人斷了任何關係。
其實他跟外麵那女人也沒多少的感情,當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就是覺得厭倦了家裡這個跟自己相處了近二十年的許曼了,想在外麵找些刺激,加上周圍的朋友多數又都在外麵養了一個兩個的女人,於是他也走了那條路。
在許曼知曉了他的事對他徹底冷淡下來之後,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將要失去許曼失去這個家了,終於徹底地慌了。
而經過這一場自己作出來的禍事,他也清清楚楚看清了許曼對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他開始挽回,開始懺悔,而這些年他一直在彌補。
也再沒有想過對她有什麼二心,更甚至,他連她說外麵有過男人也選擇原諒了,可她對他卻依舊滿心的怨恨。
他不年輕了,已經年過五十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挽回她,他也不知道他們後半生是不是要一直這樣活在怨恨裡。
所以,才會有了剛剛他質問許曼的那番話。
而許曼,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顧文博的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是想原諒他,還是不想原諒他。
最後是許曼先彆開了眼,低低說著,
“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然後人便離開了,留下顧文博一個人,頹然靠在了床上,滿身滿心的疲憊。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賣後悔藥的,該有多好。
如果,時光真的可以重來,該有多好。
他一定不會心猿意馬一定不會聲色犬馬,一定會好好珍惜她好好珍惜這段婚姻,好好珍惜這個家。
可是現在……
顧傾城午休起來之後蘇喬給她打過電話來,詢問見麵的事情。
顧傾城也想見見蘇懷瑾,於是就說去顧家跟蘇喬見麵好了,反正她也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自己的大伯和大伯母了,順便去給他們問個好。
不過蘇喬在電話裡有些踟躇,
“可是傾城,你一回來就跑來跟我見麵,不陪陪傅景瑜,能好嗎?”
顧傾城有些鬱悶,
“怎麼你也說讓我陪他啊?”
蘇喬笑了起來,
“他是你的男朋友未婚夫啊,你當然應該以陪他為主。”
蘇喬有過這麼多年男女相處的經驗,自然是知道戀愛的時候男女眼中都隻有自己的愛人的。
顧傾城在這邊冷哼了一聲,
“可是我不想見到他,隻想跟你還有我帥帥的侄子見麵。”
蘇喬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