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禾倒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愣了一下呢,然後就是男人的手指摸索到她頸後給她把那項鏈給解了下來,完全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這下佟禾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不過還是將那條項鏈從霍聿卿手裡拿了過來輕輕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收好。
罷了罷了。
以後不戴也罷,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其實心裡早就放棄了跟那個小哥哥再重逢見麵的念想了,不過她依舊會好好保存著這條項鏈,因為那是她人生裡的一段很難以忘懷的溫暖。
給佟禾把項鏈拿掉之後霍聿卿覺得自己心裡舒暢了許多,今天在床上跟她親熱的時候看到她戴的這條項鏈,他莫名覺得心裡不痛快。
他知道這條項鏈對她挺重要的,不然上次被他扯斷了丟了也不會著急地想要找回來。之前她就一直戴著這條項鏈,不過他從來沒問過她這條項鏈的來源。
現在知道了,果然應該讓她換了。
兩人一夜好眠,第二天早飯過後霍聿卿沒有跟佟禾一起出門,而是對佟禾說著,
“你先走吧,我陪我媽出去一趟。”
“嗯。”
佟禾應了聲並沒有多問就轉身離開了,因為她知道霍聿卿肯定是陪著霍蓉去墓園看望他父親。
對於霍聿卿的父親,佟禾了解的很少,她隻知道霍聿卿的父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也看到過霍聿卿父親的照片,在霍聿卿書房的書桌上擺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
比起霍蓉在相貌和氣質上的美豔奪人來,霍聿卿父親的長相實在是普通了很多,可以說霍聿卿現在的顏值,九成來自霍蓉,但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卻異常的和諧美滿。
不過,這份美滿幸福,隻到霍聿卿十歲就戛然而止了。
而關於霍聿卿的父親,霍聿卿從來沒有提及過所以佟禾也從來沒問,但是她隱隱能感覺出來他父親的去世應該是一段悲傷的經曆。
霍聿卿也確實是陪著霍蓉出門去墓園了,埋葬他父親的地方。
冬日裡的墓園格外的清冷,風從臉上刮過,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一處墓碑前,纖瘦的婦人跟高大的男人並肩而站,婦人在臉上的眼淚乾涸之前抬手擦掉,然後靜靜看著墓碑上的男人語氣淡淡問向身旁的兒子,
“你猜到了吧,我的日子不多了?”
她身旁的霍聿卿抿著唇不說話,霍蓉輕輕笑了起來,
“我這次回來的異常,你要是猜不出來就不正常了。”
“所以啊兒子,請你務必抓緊時間替你爸爸報仇,看到他們一個個地得到了他們該有的懲罰,我才能安心去地下見他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霍蓉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悲傷,而是有著濃濃的狠絕。
是的,她在催著兒子給她的丈夫報仇。
胸口的恨意甚至一度讓她的眼圈赤紅,如果不是她是個女人又身體不好,她一定要手刃了那些奸佞之人。
“已經在準備了。”
霍聿卿轉頭看向母親,
“所以,為了看到他們得到報應,您也要使勁活的更長久一些。”
霍蓉盈盈笑著落下淚來,
“我會的……”
佟禾驅車去了自己的小公寓,卻在樓下看到了鄭雲鬆夫婦。
佟禾覺得那天晚上她已經把話跟他們說的夠清楚的了,從今以後就當陌生人。
她不知道他們還來找她做什麼,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們還默認了鄭媛媛將她推給白宇的行為,佟禾對他們連最後的一絲情意都蕩然無存了。
如果不是霍聿卿出手,她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白宇弄到了床上去折磨的死去活來了。
想到這一點佟禾就覺得寒心,並不想理會他們低著頭就朝自己公寓的樓道裡走去。
“佟禾——”
鄭雲鬆跟宋美華一起來到了她麵前擋住了她,是鄭雲鬆很是殷切地看著她問著,
“你姐姐說,有人告訴她,你跟霍聿卿……又在一起了?”
佟禾抬眼看向鄭雲鬆,這一次,她沒有掩飾自己眼底的厭煩和憎惡,鄭雲鬆的話一出口,佟禾就知道鄭雲鬆什麼心思了,無非是想繼續利用她跟霍聿卿攀關係得好處。
佟禾不明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自私自利不要臉的人,真的是為了利益連臉都不要了,她這樣一個曾經被他們丟棄被他們羞辱的女兒,一旦有利可圖他們就什麼都不顧地貼上來糾纏不休……
佟禾看著鄭雲鬆夫婦自嘲笑了笑,聲音不溫不火的,
“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喪儘天良的事啊,我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還是刨了人家祖墳?”
鄭雲鬆夫婦不懂她為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又同時看向佟禾,佟禾眼底一片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