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憐兒再次受傷、並且傷勢更重的消息,在雲霄城內小範圍傳播。
消息傳開後,各大宗門的年輕俊傑全都湧向合歡宗使者團下榻的地方,想要趁此良機向柳憐兒獻殷勤。
柳憐兒的住所外,聚滿了年輕的帥哥美女。
但柳憐兒卻緊閉大門、謝絕一切訪客。
坊間傳言,那個擊傷她的神秘人實力強大、很可能也是一名天恒境的隱世老怪,她這一次險些喪命。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也有人好奇此人為何與合歡宗過不去。
合歡宗一向長袖善舞,與仙道、魔道都相處融洽,在世間極少結仇。
但這樣的討論,也隻是在小範圍內進行。
如今雲霄城內的主流,依舊是談論即將到來的曠世大戰。
城內城外,熱鬨非凡。
夜幕下的陰影中,融入夜色、悄然返回宗門的少女,如一道清幽的流光隱匿於雲彩之中,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執法堂懸空島的邊緣。
直到少女雙腳落在懸空島的土地上,煉魔宗防備敵人匿行偷襲的大陣卻始終沒有反應。
這個設計整個煉魔宗宗門、將宗門內外打造成鐵通一塊的強**陣,此時在李月嬋麵前卻失效了。
但李月嬋對此卻不意外。
她輕手輕腳的從竹林中摸出來,來到了自己位於竹林中的小院落。
這處院落偏僻幽靜,本是兄長的。
但兄長晉升親傳弟子後,有了自己的獨門獨院,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人侍奉的美好生活。
於是李沐陽原本那間偏僻的小破竹屋,就被李月嬋占據了。
如今李月嬋悄無聲息的摸入竹屋內,自牆腳的陰影縫隙中緩緩站起身來。
然而此時的竹屋內,卻還有另一個李月嬋。
“它”靜靜的端坐於竹榻上,雙目微閉、吐納養氣,正在修煉。
從牆腳陰影縫隙中站起來的李月嬋,徑直的走到床榻上的“李月嬋”身邊,對著床榻上認真修煉的“李月嬋”輕輕吹了一口氣。
下一秒,床榻上端坐修煉的“李月嬋”化作漫天細碎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完成這一切的李月嬋,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疲憊的癱軟在了竹床上。
“……累死了累死了。”
李月嬋低聲抱怨著,右手一直按住腰間。
雖然腰間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殘留的邪煞之氣卻還在體內折磨著她、令她疼痛難忍。
回想著方才交手時的場麵,李月嬋喃喃自語。
“果然到了神遊境之後,再名不見經傳的修士都不是善茬。”
一個從未聽過名號、籍籍無名的散修,就連老師都說此人氣息虛浮、乃是靠外物助長才突破神遊境的。
可當李月嬋真正動手、要將此人製服時,對方卻爆發出了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
毫無準備的李月嬋,當場吃了一癟。
若不是老師救場,甚至可能會放跑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散修……
癱軟在竹床上,李月嬋輕聲道:“這幾日連殺八個神遊境魔修,目標太大了。”
“老師,我接下來打算休息幾日。除了要煉化奪取的那些異種魔氣外,也想避避風頭。”
“這幾日,我總感覺雲霄城內有一股奇怪的暗流。”
“明明天心老人就要殺過來了,但宗門卻似乎還在找我……”
李月嬋說著,有些頭疼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