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僧也是有些啞然,直覺這謝玉是的“妙人”。
老僧道“不知施主從何處來,又往何處,”
謝玉心想“這老和尚給自己發禪機,打啞謎呢?”
謝玉這也不惱,拿起這老僧的毛筆,蘸上墨汁,在紙上寫下,一首打油名為《悟》的小詩。
《悟》
悟道休言天命,
修行勿取真經。
一悲一喜一枯榮,
哪個前生注定?
袈裟本無清淨,
紅塵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鐘,
都是癡人說夢。
然後遞給老僧,這老僧拿著這打油詩一看,臉色一變,許久又問道“敢問施主什麼是真經?修行不取真經又修什麼呢?”
謝玉麵容嚴肅回答道“大師考問晚輩自在情理之中,晚輩就鬥膽妄言了。”
“所謂真經,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盤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
“修為成佛,在求。”
“悟為明性,在知。”
“修行以行製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製心。”
“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
“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盤。”
老僧含笑又問“不為成佛,那什麼是佛教呢?”
謝玉斟酌後道“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於覺性就是人。”
“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盤。”
“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
“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
“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
“晚輩個人以為,佛教以次第而分,從精深處說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來不可思議,即非文化。”
“從淺義處說是導人向善的教義,善惡本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即是文化。”
“從眾生處說是以貪製貪、以幻製幻的善巧,雖不滅敗壞下流,卻無礙撫慰靈魂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