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麵沒有不該死的,都是自作孽,薛雲也不管他們從前是做好事多還是做壞事多,現在都要死。
大是大非在薛雲現在就是家。
誰要毀了他的家,他就讓誰不能活,這就是答複,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見到薛雲如暴君般的行徑,他們徹底的嚇傻了,說話也說不出,被殺死的就連慘叫都被壓製在喉嚨的深處。
噠!
噠!噠!
……
這是生命的鼓點,死神的逼近。
薛雲此刻兩眼中隻有憤怒,卻沒有暴戾之色,因為他的心境已經將這些雜質剔除,但是憤怒是七情六欲中不可消散,薛雲也不能避免。
一個滿眼清明卻在殘忍的殺人,憤怒也在一個個生命的淪陷而漸漸減弱。
周圍已經沒有看熱鬨的人了,準確的說是沒人敢看熱鬨了,他們怕薛雲突然狂也把他們當仇人給一拳打爆了,自己幾斤幾兩也是知道,可不敢冒這個險。
剩下最後一個了!
一股陰涼的風刮過,徹骨的冷。
而後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飛落,目瞪圓睜,眼睛裡隻剩下了悔恨和迷茫。
這是殘暴,在外人看來是,可是在他自己看來就是理所當然,因為他們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那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薛雲看著這顆腦袋出神,不知道還以為他有什麼癖好呢,實則他是在心底裡出來感慨。
世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當逆天而行,行非凡之事。
而死在這條路上的人,不值得同情。
這些“可憐蟲”身為被欺虐者,卻有欺辱彆人,實是不應該。
“爸!我們走吧!”
薛雲走到已然身負重傷的父親身前,不顧他已經有些臉色不太好看,就把他背在背上。
殺人戰鬥的情景薛父也不是沒見過,可是如此虐殺他卻少見,現在見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自己行這麼有傷天和的事。
他心裡又是自惱又是憐愛,兒子才二十,就已經挑起來整個家,自己這個父親是如何的不堪,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辦好。
薛雲顯然意識到了父親的異樣,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上前拍了拍吳德明,眼神無喜無悲,接下來的話就讓後者差點落淚。
“我知道,你現在身上的傷不比我爸的少,現在你能死撐著,因為你當我是兄弟,剛才我惱你不是因為你沒保護好我爸,而是因為你對自己太不重視了。
如果你死在這裡以後讓我心生愧疚嗎?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想多說,快跟我去治療。”
拍了拍他的肩膀,薛雲嘴角勾起笑意,這就是兄弟之情,哪怕是參了些彆的東西,當然,仍然不能擺脫兄弟二字。
實際吳德明想的確實沒錯,到了如果讓他父親和吳德明兩人,選擇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他肯定會選薛肖。
可是並不代表他對吳德明就是沒有感情,反而很深,但是僅此於家人們。
剛才惱他確實是因為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剛才那人想傷父親,有自己在怎麼可能?
所以也不牽扯是生吳德明的氣,況且為了自己老爹,他能做到這個程度,以命相搏,這難道還不足以自己感謝?
吳德明狠狠的點了點頭嘿嘿一笑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此時薛雲才現,原來他的背後尚有幾處重要的創傷血流不止。
……
“好了,你乖乖躺著,兒子說了,你必須修養一個月才能起來。”斐嵐的聲音充斥在院子裡。
院子雖然破落,但是房間還是不少,稍微收拾收拾也還不錯,薛雲把門修了修,牆上也補齊了窟窿。
多了些人氣,這個院子顯得就生機勃勃了。
李月曦也回家陪父母去了,畢竟她和薛雲的關係也還不至於住在這裡連家都不會了。
雖然某人厚著臉皮求她彆走,可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澀她也不好意思,看到薛雲和父母整日裡“秀恩愛”,也讓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有父母的。
不知道李月曦的父母知道女兒是這種情況下想起他們會不會哭笑不得呢。
吳德明和霄允也在隔壁住著,三人沒事就湊在一塊喝喝酒聊聊天。
吳德明還是個傷員,薛雲嚴令其不準貪杯,隻能沾沾,怎奈何後者癮犯了還玩開了“撒嬌”,隻讓兩人大呼惡心。
由於這件事的影響不小,就連高層都被驚動了,薛雲隻是一句話就把他們打走了。
“我會離開的!”
這一句話他們不是高興,雖然薛雲壓了他們一頭,但是他的價值可是不容限量的。
這次事情簡直在京都都傳瘋了,竟然都有說是他坑殺了萬人,這件事持續的酵。
另一件事也隱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