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娛樂家!
簽約唱片公司和兩張單曲的大賣,除了經濟方麵的驟然飛躍以外,並未給葉昭的生活帶來多麼大的影響與改變。出道至今隻在電視上出演過一次的他,即使不作任何偽裝的走在大街上,也鮮少有人能叫出他的名字。從這點來說,那名一眼將他認出的出租車司機真可謂是慧眼如炬。
創作型歌手是個相對更悠閒舒服的職業,除了錄製歌曲和宣傳期的時候會忙一點,也就是全國跑巡演的時候一次性忙那麼幾個月了,畢竟靈感有限,隻要能保證一年一到兩張的發片率,就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作為beg的歌手,跑宣傳基本上是用不著了,至於巡演對一個隻有四首歌的歌手更是件遙遠的事,所以現在的葉昭可以說是個徹底的自由人了。
上輩子忙成汪的時候,葉昭心心念念盼望的就是等什麼時候賺夠了錢,就在家一邊放屁一邊睡覺提前過上退休生活,而現在,當他的懷裡真的揣著一座足以讓他揮霍一輩子的寶山的時候,他卻完全不想閒下來了。帶著這麼大的金手指重活一世,如果隻是為了當個米蟲,這樣的人生,充其量隻是一條鑲了鑽的鹹魚而已。
有錢又有閒的時候,葉昭最先想做的不是搞什麼“天下布武”,而是如何充實自己。哪怕靠著金手指和重生者自帶的穿越能力,足以讓他在1994到2017這23年間呼風喚雨,但如果自己本身沒有足夠的硬實力和眼界,這種成功也是不堪一擊的。現在的他,不僅如常跟著明石昌夫學習編曲,騷擾織田哲郎取一取作曲的經,私下裡還跑去編劇學校報了個名,學習如何創作劇本。
90年代的rb,雖然唱片行業欣欣向榮,電視劇收視率也步步高升,但是本土電影的市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被外國電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也正是因為本土電影的沒落,大量原本從事電影行業的人才紛紛轉行投靠電視台,促使電視劇的製作水準節節提高,帶來了繁榮璀璨的日劇黃金年代,和電視劇方麵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本土電影市場因為人才的大量流失,陷入了越拍越爛、越爛越沒人看的惡性循環。
在葉昭一同帶來的那些碟片裡,除了唱片之外,還有一些經典電影電視劇的dvd,既然重活了一輩子,當然要有點混到業界的追求,除了趕上唱片黃金時代搞搞音樂,趁著rb電影蕭條的時候弄出點名堂也是很有必要的。不過和音樂這種輕輕鬆鬆就能變現的東西不同,想要把流動的畫麵重新變回白紙黑字的劇本,這個難度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劇本的創作模式,本身就跟小說之類的有著天差地彆。
複述一個故事簡單,但是把它寫成層次分明的劇本就麻煩多了。就像不願意依靠外部編曲家那樣,葉昭也不想做一個隻能口述故事,再由專業人才把故事變成劇本的“靈感者”,再說了,好的劇本創作人才,絕不會屑於當個潤筆者。
最壞的土壤上開出的是最好的花。在唱片的黃金時代取得成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在電影的黑暗時代取得成功,則是一件需要他不斷探索的事。
……
這一天,剛結束了為時兩小時的課程,葉昭出了學校,卻被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攔住了。
“我認識你嗎?”
“葉昭桑,我是
ung事務所的工作人員,”青年自報家門,“是這樣的,我們的河西部長想要見見您。”
“
ung事務所?”葉昭打量了一下青年,麵露狐疑。青年見此,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工作證遞給葉昭,上麵寫著
u,姓名是南野宏誌。
見葉昭確認了他的身份,南野宏誌指了指馬路對麵,“河西部長就在那邊的咖啡館,葉昭桑請吧?”
請就請。葉昭也很想知道,
ung這個和beg對立的公司,突然找到beg旗下的歌手,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作為
ung宣傳部長的河西成夫,不僅深受周防鬱雄信賴,還是燃燒係對外交流的一個窗口式人物,已年近五旬的他,臉頰略微有點發福,但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還是讓他看上去頗具壓迫力,也是這份壓迫力提醒著葉昭這個人物不好惹。
“部長,葉昭桑已經來了。”南野宏誌來到他身前小聲道。
河西成夫點點頭,指了指對麵的座位,“葉君請坐。”一麵招呼侍者過來“給這位小夥子來一杯濃縮意式。”
毫不征求彆人意見,如此霸道的態度讓葉昭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發作。河西成夫把他的反應收在眼底,下垂的嘴角輕輕揚了一下。
“不知道河西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河西成夫並未直接進入話題,而是讚許地說“葉君真是一表人才,以你的外型條件,不去當演員可真是影視界的一大損失。”
葉昭沒有接茬,而是語氣玩笑的說,“我要是去當演員的話,蒙受損失的豈不就成音樂界了。”以他兩張熱門單曲的實績,說出這句話倒是比河西成夫的恭維貼切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