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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個個都穿得隨隨便便,還有喝醉了的時候喜歡亂親人的。”這段話,是藤彩子對演歌歌手的酒吧聚會的描述。
那麼演歌歌手在卡拉ok包廂裡會是什麼樣子呢?當葉昭來到位於赤阪見附的卡拉ok店的時候,這個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在《icfair》後台給了葉昭“晚會壓軸歌手”印象的阪本冬美,正拿著手搖鈴興高采烈的為同伴助興,穿著和服時總是盤起的長發,此時也隻是隨意披散在肩上。
沙發上還坐著兩男一女,其中一名留著藝術家式的泡麵頭的男子和那名女子,兩人的年紀都在三十歲後半,看相貌的話有些陌生,大約並非圈內人。至於另一名看上去很和氣的大叔,竟然是舞台劇導演野田秀樹。演歌歌手的交遊之廣闊,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正抓著話筒唱歌的是藤彩子的另一好友,同為演歌五美人之一的伍代夏子,而她正在唱的,是工藤靜香的《慟哭》,這首歌的作詞者,就是傳說中的中島美雪。不過重點不是她唱了什麼,而是她的打扮——卡拉ok包廂裡了一些sy用的小道具,舞台上以端莊深沉的風格著名的她,此時竟然戴上了貓耳和貓爪。
“這個場景,還真是具有衝擊性啊。”葉昭小聲道。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很可能也要這麼來上一把,葉昭覺得,什麼賭上搖滾歌手的尊嚴熱唱藤彩子的演歌之類的,就是因為唱了才會尊嚴掃地吧……
最後一句歌詞唱完以後,伍代夏子放下話筒,頭一歪,膝一曲,舉起兩隻貓爪,模仿小貓發出一聲“nyan~”的叫聲。
包廂裡的人齊齊鼓掌歡呼,尤其那名泡麵頭男子最為誇張,接連喊了兩聲“賽高!”
“上野先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伍代夏子坐回到沙發上,玩笑著衝泡麵頭男子抱怨道。
“畢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嘛。”泡麵頭男子笑了笑,“能親眼見到這一幕,也不虧我特意放下錄音室的工作過來了。”
這時,藤彩子也把葉昭帶到了眾人麵前,“各位,葉君到了哦。”
“真行啊,藤村桑,竟然真的把葉昭桑搬來了。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說話的是野田秀樹,藤村是藤彩子的本姓,能直呼她的本姓,看來兩人挺熟的。
“野田先生(老師)好。”葉昭非常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野田秀樹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我?”
“當然,我非常喜歡‘夢之遊眠社’,對野田先生的創造力也敬佩得很,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野田先生。”雖然前世對野田秀樹沒什麼了解,但是在編劇學校上課的時候,老師曾專門講解過野田秀樹的作品,對這位享譽國內的劇場戲劇家,葉昭自然也尊敬得很。
夢之遊眠社是以野田秀樹為領導的劇團,它的前身是以東京大學戲劇研究會為主體組成的學生劇團,1976年,東京青山的an99廳為了發掘戲劇新人,發起新人劇團合作演出,並公開招募合作的參演劇團。也是在這一年,21歲的野田秀樹從這個學生劇團裡成立了夢之遊眠社,並且贏得了這次合作演出的機會。
在這之後的十六年裡,夢之遊眠社成為了國內的熱門劇團之一,所排演的劇目無不叫好又叫座,直到1992年,野田秀樹毫無預兆的宣告了劇團的解散。
“謝謝,真難為你這個年紀的人能喜歡夢之遊眠社。”野田秀樹的態度相當親切,“要是有興趣的話,下次nodaa(野田地圖)的公演,也請記得過來看看吧。”nodaa是野田秀樹在夢之遊眠社解散,自己遠赴倫敦進修歸來後,在1993年重新創建的劇團。
“一定會去看的。”葉昭答應下來,看向藤彩子,“彩子桑,這次可真是要謝謝你把我叫來了。”
藤彩子輕輕一笑,“既然這樣,葉君可要記得履行約定啊。”
“不過在那之前,需要先履行約定的是彩子桑才對吧?”葉昭笑眯眯的看著她。
“葉君,彩子是用什麼條件把你說服來的?”在座的人裡,除了藤彩子以外和葉昭第二熟的阪本冬美問道。
“希望彩子桑能一邊跳著演歌舞步一邊唱我的《櫻》,結束的時候還要一邊鼓掌一邊說‘單曲大賣,可喜可樂’,如果能這麼做的話……”
已經摘下貓耳的伍代夏子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彩子,接下來可就看你的咯。”
趁藤彩子拿歌器,葉昭悄悄湊近阪本冬美,小聲問道“阪本桑,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卡拉ok聚會啊?”感覺每個人都好奇怪……
阪本冬美笑了笑,“本來隻是我和彩子、夏子、還有舞台設計師內山桑,”阪本冬美稍微指了指那位名叫內山的陌生女子,內山則禮貌的點了點頭。“本來隻有我們四個人一起過來唱歌,夏子覺得光這麼唱歌很無聊,就提議各自叫一位男性過來捧場,如果不能順利叫到人的話,就要接受懲罰。”
“內山桑請來的是野田桑,夏子請來的是三味線演奏家上野桑,上野桑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不過在夏子答應了帶上貓耳唱工藤小姐的《慟哭》以後,上野桑立刻就改主意了。至於彩子,沒想到她竟然把你給搬來了。”
你們也有夠亂來的……在心裡默默吐槽完,葉昭好奇道“內山桑、伍代桑、彩子桑請的人都到了,那阪本桑請的人又是哪位呢?”
“這個嘛,”阪本冬美賣了個關子,“現在先不告訴你,等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