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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路嗎?”阪井泉水對這句話若有所思。
這時,葉昭卻突然離開了她的肩膀。
剛才,當他突然靠在她肩上的一瞬間,因為無防備,她下意識感到了緊張。而現在,負擔在肩頭的重量和溫度驟然離去,又讓她感覺到了一陣空落落的不適。
不知不覺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跟著他走了。
“姐姐,”葉昭又叫她。
阪井泉水稍微側過臉,沒有說話。
“姐姐也來試試吧?”葉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過來。
很久之前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阪井泉水短暫地在他的肩頭停留了一會兒。葉昭不知道那時候的她,心中正在想些什麼。
但是現在,他也像剛才的阪井泉水那樣,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她更舒服的靠著自己,並且對她說“我想,哪怕隻有一點點,如果姐姐也能夠有和我相同的感受就好了。”
阪井泉水安靜地傾聽著,在心裡回想起他剛才說過的關於“滿足的歎息”的解釋。
迷了路,到處亂跑亂撞,疲憊不堪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正確的目的地。
她默默地感受著葉昭呼吸時身體輕微的起伏,以及通過皮膚傳達給她的體溫。她意識到,她不僅明白他所說的那番話當中的深意,也從這其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這時候,葉昭的手從背後繞過去,輕輕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更加貼近了自己。對於他這親密的舉動,阪井泉水並沒有拒絕,反而完全放鬆自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任憑時間流逝,誰也沒有打破這沉默。
這麼過了一陣子,阪井泉水感覺到葉昭的呼吸變得平緩了起來,抱住她肩膀的手也慢慢滑落下去。那樣的呼吸頻率非常熟悉——他在不知道的什麼時候,悄悄睡著了。
發現了這件事,阪井泉水不禁莞爾一笑。動作輕緩的稍微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試圖讓他靠到自己肩上。
葉昭睡意不深,這麼一動,他也就醒過來了。睜開眼睛,看了看阪井泉水,回了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對不起,好像睡著了。”
“沒關係,”阪井泉水的語氣很溫柔,“而且,葉君看上去真的很累的樣子。”
“有一點吧……不過,我想應該是因為剛才非常舒服的緣故。”葉昭去看阪井泉水,發現她也正在看他,乾脆轉過身看著她說話,“姐姐也非常累了吧。”
“現在的話,相當的有精神哦。”阪井泉水語氣一頓,用有些頑皮的語調補充道“不過,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白天昏昏沉沉的狀態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晚上反而要好好睡覺才行啊。”就算稍微有點囉嗦,葉昭也還是叮囑道。
偷偷去摁阪井泉水的門鈴結果被抓了個正著,於是大晚上跑過來打擾她,結果還靠著她睡著了……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個晚上啊。
可是,回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還是要在心裡感謝自己抽中的這份特等獎才對。
這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瞥見窗外的夜景,結果發現了一點和剛進來的時候不同的地方。又站起身來確認了一下,果然,“東京塔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啊。”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鐘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盤,還差不到二十分鐘就是淩晨一點。
“時間不早了……”葉昭說了一句,用戀戀不舍的視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