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歡歡時煥!
唐玫的性子不是什麼沉得住氣的,她現在還願意把一切都扛下來,一方麵是對時裕森還有夫妻之情,另一方麵,也是清楚,她和時裕森到底是夫妻,利益休戚與共。
若是時裕森這時候出事,時潤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不說。甚至會丟掉時潤的管理權。
時煥點了支煙,眯著眼看著窗外,吐著青白的煙圈說”明天可以把這幾天時裕森的行蹤透露給她知道了。”
陸景鬱在電話那頭笑了笑,”隻怕唐玫看了那些東西,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嘔死在裡邊吧!”
時裕森不是個重欲的人,跟唐玫雖算不上多恩愛,這近二十年的夫妻關係也還算和諧,在外也不是沒有過女人。但都隻是玩玩沒當真。
可近段時間,時裕森卻迷上了個女人,那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不算漂亮。但勝在氣質很好,真要說起來和時煥的母親眉眼間還有些相像。
時裕森背著唐玫,買了套彆墅把那女人養在了外邊,這幾天唐玫幫時裕森抗下一切,在警局受苦受罪,而時裕森還不忘和那女人打的火熱,夜夜春宵!
以唐玫暴躁的性子,絕對會氣的跳腳,恨不得立刻從警局飛出去撕了那對狗男女。
陸景鬱收斂了心思,問”你今晚不是去見黃明誠那老變態了麼,怎麼樣,還順利麼?”
時煥沉吟了片刻,語氣冷了幾分說”……還行。”
聽出時煥語氣不太對勁,陸景鬱頓了下,又問”怎麼了,今晚發生什麼事?”
時煥眉頭皺了下,說”我在黃明誠的包廂看到賀君庭了,黃明誠原本打算把手上的股份賣給賀君庭。”
陸景鬱心裡一驚,雙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說”賀君庭難不成也想打時潤的主意?”
時煥沒搭腔。冷冷的勾了下唇。
賀君庭隻怕不是也想,而是已經再打時潤的主意了。
老爺子過世,時潤總裁和夫人又和老爺子的死有所牽扯,一連串的事情,讓時潤內部人心不穩,外邊也四麵楚歌,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敲門聲響起,時煥才結束和陸景鬱的通話。
他走過去開了門,秦伊站在外邊,嘴角漾著抹笑說”阿煥,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吃點?””不用,謝謝!”
時煥淡淡說完,接著便重新關上門。
門一關上,門外,秦伊臉上的笑就漸漸的消散,最後隻剩下了苦澀。
從時煥回歐域,他便從臥室搬到了客臥,裡麵的用品也皆沒再碰過,由此看來。他很清楚時熠對她做過的事情,但他卻不聞不問,甚至連簡單的關心都吝於給予。
秦伊默默轉身下了樓。
半夜,時煥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女孩在他麵前,縱身往樓下一跳,他聽著女孩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片刻後,鮮血就從女孩的頭部向四周漫開,女孩的眼睛,睜得很大,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忽然,女孩的臉變了,等他看清後,猛地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黑暗中,時煥驚魂未定的急促喘息著。良久,呼吸才漸漸平複下來,打開燈,看著有些陌生的客臥。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濕,全身滾燙的不行,仿佛被火爐烤著,身上的水分蒸發殆儘,喉嚨乾澀的粘連到了一塊。
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有點燙。
掀開被子,強撐著身體下床出了房間,扶著扶梯腳步虛浮的下了樓。直奔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涼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大半瓶,整個人才感覺舒服些。
不知道是喝的太急,又或者涼水刺激到本就發炎未好的嗓子,剛喝完,就忍不住扶著冰箱咳了起來。
還沒緩過來,隻感覺胸口一陣刺痛。腦子一片天昏地轉,身體頓時不受控製,整個人就靠著冰箱倒了下去,手上的礦泉水瓶子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阿煥!”
秦伊睡得不怎麼好,時煥開門下樓的時候,她就聽見了動靜。
後來又聽見不斷的咳嗽聲,於是便想下來看看,可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時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