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她仍然抓著劉樂的手不放。
看劉樂不以為意,她暗鬆了一口氣,那手,不由得抓的更緊了。
而劉樂也有點不好意思。
遇到女調酒師這樣奔放的熟女,嘴巴又淨是渾段子,讓他招架不住。
他就扭頭看向了另一邊,卻意外的看到了房字貴。
這時,房字貴也看到了他,笑容一僵,急忙轉過身去,神情中明顯帶著膽怯和慌亂。要說世界上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誰,那絕對是非劉樂莫屬了。
因為汪玉龍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裡昏迷不醒,汪家的人正在全國尋醫。
可是那些名醫專家,都對汪玉龍的病症束手無策,甚至找不出病因。
而房字貴卻懷疑和劉樂有關。
他把他的懷疑向汪玉龍的家人說了,希望汪家人把劉樂殺了,為汪玉龍報仇。
結果,汪家人竟然全都不相信他。
不但不找劉樂,還把他趕了出去,說是他害了汪玉龍。
本來,汪玉龍就是他最大的依仗,現在,竟然成了仇人。
再說,連汪玉龍那樣的豪門公子哥都不是劉樂的對手,他哪裡敢來找事?
所以,他心裡正在默默的祈禱著“他看不見我,一定看不到我。”
而劉樂也不想繼續被女調酒師調笑,就鬆開鄭玉潔的手,朝房字貴走去。
他拍了拍房字貴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房字貴,好久不見。”
明明昨天還見,咋就好久不見了?
房字貴身體一陣發抖,那臉上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還一陣抽動。
他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驚恐道“劉院長,您好。”
“我哪裡好?”劉樂平靜的問道。
房字貴被噎得滿臉漲紅,憋了兩息才說道“您就是好,您哪裡都好。”
“我聽說你在班級群裡說我進了傳銷組織,正在四處騙人?”劉樂淡淡問道。
“沒,真的沒有,那都是彆人說的。”房字貴打死也不敢承認。
而他的對麵,是位漂亮的短發女孩,穿著吊帶褲。
已經被房字貴灌得麵色發紅,滿臉春意。
兩人似乎正在約會,剛才還互相放電,彼此撫摸呢。
此時,由於劉樂的突然出現,女孩似乎很失望了。
因為她喜歡的男人,應該高大威猛,應該不可一世,應該牛氣衝天。
而房字貴,之前還給她這樣的感覺,此時麵對劉樂就像孫子似的,整個慫貨。
那滿麵的諂媚討好和膽怯恐懼,讓她非常非常的失望,非常非常的氣憤。
女孩不由得怒道“字貴,你怕他乾嘛?這人是誰啊?看把你嚇的。”
不等房字貴開口,劉樂已經朝她說道“姑娘,我是醫生。”
“他怕的不是我,而是病。”
“因為我診斷出房字貴患有淋病和梅毒,而且還很嚴重。”
“這是由私生活淫亂和不節製引起來的,我勸你等他病好後,再和他同房。”
“要不然,會傳染到你身上的。”
“而且,這病不易治愈,就是治好後,如果不自愛自潔,也會反複複發……”
聽了劉樂的話,女孩頓時驚叫一聲“啊?”
那張俏麗的臉上,已經浮現出壓製不住的怒容。
然後,她直接站起身來拿起酒杯,猛地潑了房字貴一臉“你個混蛋。”
她已經感覺到身體不適了,剛才還在問房字貴是不是有病,房字貴還不承認。
此時,連醫生都這樣說了,她算是認清了房字貴的真實麵目。
不但有病,竟然還傳染給她!
她突然一陣惡心,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然後,她就快步離開了,肩膀一抽一抽,還哭泣起來。
房字貴擦了一把臉,陰沉的坐在那裡。
卻在劉樂看他時,又不得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也想離開,去追那個女孩賠禮道歉,去挽回女孩的心。
可是劉樂不讓他離開,他也沒這個膽。
“告訴汪玉龍,隻有我能救他。”劉樂淡淡道。
“是。”房字貴滿口答應下來,心裡卻一陣鄙夷。
連從京城請來的大國手,都對汪玉龍沒有辦法,劉樂又有什麼能耐?
當然,他自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這時,鄭玉潔端著兩杯剛剛調製出的雞尾酒,笑盈盈走過來,遞給劉樂一杯。
“這位是你朋友嗎?”她看劉樂和房字貴有說有笑,就準備給房字貴免單了。
劉樂卻說道“他是我的病人,一身傳染病,咱們離他遠點。”
鄭玉潔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幾步,還勸道“這位先生,我勸你治好病再來,免得害了彆人。這是對彆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四周的客人,也紛紛遠離了他,就像遠離毒蛇猛獸一樣。
“這是個病人。”
“哦,天呐,一身傳染病的病人。”
“遠離他。”
聽著這些聲音,房字貴氣得吐血。
就因為劉樂說他有病,女朋友跑了,又遭受這些異樣的眼光。
他恨不得一口把劉樂咬死。
當然,他沒有這個膽,最終隻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當然也想起身離開,再也不來這家酒吧消費了。
可是一想到汪龍玉的吩咐,他硬是不要臉的留了下來。
他要暗中盯著劉樂,把關於劉樂的消息告訴汪龍玉,他要求得汪玉龍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