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好淩厲的劍!”一個身著黑色衣服、麵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蹲下身,去觸碰了一下地下屍體脖頸上的傷口。
在村落之外,陳列著具具屍體,旁邊站著一個個黑衣之人。
對於墨非等人而言,祈老大等人都是烏合之眾,不值一提,可是對於江淮軍而言,祈老大等人可是個個配馬的騎兵,很值錢的。
一下子死了六十來個,頓時驚動了江淮軍的執法團。
“敵人是個用劍高手,最少也是先天修為,非我等後天武者可敵,這件事還是上報吧。”他對身旁的黑衣同伴道。
……
李靖現在到底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還不是日後那個無敵戰神,更不是作為玉皇大帝心腹愛將的托塔天王,驟然聽聞世界大秘破碎虛空,心性不穩,可以理解。
由於墨非和祝玉妍在談話,李靖不敢隨意插言,相處不久,還沒有摸清楚這個師尊的脾性,耳朵倒是豎了起來,將墨非的言語都牢記心中。
忽的!
一股強烈的惡意襲來,讓李靖後脊梁一寒,如芒刺在背。
他麵色凝重的向前方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頭頂高冠,容貌古樸,年約五十,麵容帶著一股霸氣的男人擋在了道路前方。
在他身後,還跟隨了十多個黑衣之人,李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那十多個黑衣人,看他們握刀的手法就知道,都絕對是一把慣用刀的好手。
李靖咽了咽唾沫,壓下心底的不安,朗聲問道“來者何人?”
事實上李靖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那十多個黑衣人,必然則是江淮軍的執法團,而站在執法團c位的,就是江淮霸主——杜伏威。
杜伏威,外號“袖裡乾坤”,喜歡穿著寬袍大袖,兩袖裡暗藏尺許長的護臂,招式詭秘莫測,老謀深算、精明乾練而且武功非凡的黑道霸主。
杜伏威已經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宗師級高手,李靖不知道自己的師尊能不能抗住。
“李靖,你這叛徒,膽敢勾結外人,害我兄弟,現在總管大人當麵,還不趕緊滾過來赴死!”對麵執法團之中有人冷笑道。
“杜總管,以李靖看,你名氣雖大,卻斷然不是爭天下的料子,既縱容手下,又貪眼前小利,強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鎮荒棄,實是飲鳩止渴的下下之著,良禽擇木而棲,李靖不想死在你這條爛船上。”李靖也不示弱,沉聲說道。
不管師尊能不能抗住杜伏威,反正杜伏威想必對自己是懷了必殺之心,既然如此,他何必再給杜伏威留顏麵?
反正就是個死而已!
現在他也就隻有期望,自己不靠譜的師尊不是在隨口亂說大話,不然他今天死定了。
執法團中當即就有人想罵,卻被杜伏威伸手阻止。
他向前站了一步,冷冷道“都到了這個地步,閣下還真是坐得住,該出來了吧?”
“杜伏威,你為何擋老夫的路?”
一聲帶著七分滄桑的巨響,自四麵八方傳來,幾乎令人震耳欲聾。
李靖和江淮軍執法團都不是庸人,立即感應敏銳的抬頭看向雲天之上。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九霄之上,由雲霧組成了一隻白色的巨臉。
剛剛似乎就是這巨臉在發聲。
那巨臉從天外俯視杜伏威、李靖等人,在他們驚詫之時,飛速下降,覆壓而來,停留在前麵高空雲端。
“這是什麼手段?”杜伏威心頭劇震,望著那白色巨臉,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身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師級高手,杜伏威平生走南闖北,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高手,可是從未有一人,能夠使出此等手段。
甚至他也可以肯定,即使是三大宗師,也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手段。
“我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宛如驚雷的聲音再次響起。
“閣下無辜屠戮我江淮軍精騎,杜伏威身為江淮之主,來向閣下討個公道。”杜伏威好歹也是一方諸侯,震驚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語氣有些軟化,卻依舊有條不紊。
他現在有點懷疑,對方是采用了什麼他看不破的障眼法,而非真是什麼神仙手段。
當然,墨非這一手,也給他震住了,一時根本不敢妄動,不然要是真的衝撞了神仙,怎麼辦?
墨非這一手震驚的也不光是杜伏威,他手底下的執法團,個個都看著那白色巨臉,目瞪口呆,便是日後的戰神,李靖都不由得變得有些呆愣“難道我李靖是否極泰來,拜了一位神仙為師父?”
結合初見墨非時候,他帶著兩個女人從天而降的情景,再加上墨非看似瘋言瘋語的話,李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墨非的手段。
“老夫生平最厭奸銀婦女之人,而我剛好看見你江淮軍有人這麼做,就順手料理了,你有意見?”
白色巨臉的話音,充滿了冷意,配合他此時的形態,頓時讓人如墜冰窟。
杜伏威麵色變得鐵青,良久,抱拳道“前輩助杜伏威清理江淮軍門戶,杜伏威自然沒有意見,反倒應該感謝前輩才是。不過杜伏威來得匆忙,未帶任何禮物,前輩可否留下名號,杜伏威來日也好報答一二。”
杜伏威準備慫了,沒辦法,誰要是見到一個能夠操控雲霧之人,誰能不慫?
情報太少,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杜伏威不準備和對方硬拚。
小命隻有一條,可不要輕易拿來試探才好。
作為混跡黑幫的混混出身,杜伏威也深諳欺軟怕硬的三昧。
而杜伏威的話音,隻要是個正常人,想必都能夠聽出杜伏威在說反話,他話語之中的意思,是準備來日再報複回來。
而那白色巨臉仿佛沒有聽出來似的,直言不諱道“多年過去,估計這世上也沒幾個記得老夫的名號了,告訴你也無妨,老夫墨非,依稀還記得昔日有人送給我了一個外號,叫什麼血手人屠……”
杜伏威自然也不是笨蛋,聽到出來,對方直言不諱,不是傻,而是根本不懼他的報複。
“血手人屠……”杜伏威低頭沉思,卻發現一向是以見多識廣著稱他的也絲毫未聽聞過這個外號。
“或許他真的是個陳年老怪物?”
杜伏威眉頭緊鎖。
血手人屠,這名號好大的殺氣,聽著就是殺人如麻,屍骨盈野的老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