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雖說現今天下最強的勢力,莫過於佛門,莫過於慈航靜齋,但是陰癸派既然能夠和慈航靜齋成為宿敵,陰癸派每代傳人都要和慈航靜齋傳人一決雌雄,陰癸派縱使不如慈航靜齋,也不能小覷了。
昔年,南朝陳後主陳叔寶的妃子張麗華,便是祝玉妍的師姐,聰明靈慧,姹女大法更是出神入化,深得陳叔寶的寵愛。
由此,陰癸派在南方安插的棋子,上到軍馬,下到商賈,數不勝數,是一股相當隱秘、強大的勢力。
就是很可惜,陰癸派支持的南朝,輸給了慈航靜齋支持的北隋,這又算陰癸派輸給慈航靜齋一次。
滅南朝之戰,由於陳叔寶不怎麼給力,實際上南方軍民的傷亡並不是很大,那麼陰癸派安插的棋子之類的,就保留下很多。
所以祝玉妍說要再賣給墨非一些地盤什麼的,倒不是什麼空口白話,而是真的有自己的底氣。
“你的東西太昂貴了,還是算了。”墨非搖了搖頭。
買下襄陽,墨非是為了飛馬牧場、襄陽、竟陵的三足鼎立,然後讓李靖虛行之與寇仲、徐子陵兩開花,最後合兵一處,謀奪天下。
他現在給寇仲都買下來算怎麼回事?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什麼東西都給寇仲買好,怎麼鍛煉他的能力?
至於墨非沒有那麼多的“錢”替寇仲從祝玉妍手中購買地盤,就不是重點了。
“你彆想著就讓我買,就不能自己主動點送給寇仲那兩個小子嗎?”墨非瞥了祝玉妍一眼,道“你可彆忘記了,現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正是投資下注的好時候!據我所知,慈航靜齋已經下注了李閥,你們陰癸派呢?該不會真的指望林世宏和任少名那幾個爛番薯臭鳥蛋能夠奪取天下吧?”
祝玉妍麵色微變,道“慈航靜齋已經下注了李閥?”
“看看你們孱弱的情報網吧!”墨非輕輕一笑,道“連這種消息都不知道……慈航靜齋為了給李閥二公子李世民造勢,拿了和氏璧,將要準備在洛陽玩上一場暗箱操作的代天選帝了!”
“那些道貌岸然的婊砸!”祝玉妍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
“傻子都知道,李閥一旦奪取天下,隻會尊奉佛門,而將你魔門趕儘殺絕。”墨非淺笑道“現在你還不向寇仲投資,更待何時?到最後可彆弄得,爭奪天下的主要勢力,都對你陰癸派心懷不滿,那你們可就慘了。”
……
杜伏威,混混出身,沒有經過多少係統教育,對兵書戰策的領悟多於雜七雜八的自我領悟,算是自學成才。
可能他對於兵書戰策還頗有幾分天賦,因而掌握了如今偌大的江淮軍。
可是他此刻麵對的李靖和虛行之,都是天人之姿,縱使手中的兵力碾壓李靖和虛行之,但是想要和李靖、虛行之真刀真槍的正麵對決,卻是千難萬難。
被李靖不斷騷擾糧道,又被李靖和虛行之以疲兵之計拖延了十多日,七萬江淮軍人困馬乏的,快要到了炸營的臨界點,杜伏威已然有了退走之心。
李靖在和杜伏威的交戰之中,不斷磨礪飛馬牧場士卒和瓦崗降卒,自身獲得指揮經驗,對大兵團作戰越來越熟稔,同時也對杜伏威的虛實摸得越來越清楚。
就是這個時候,李靖察覺到戰機臨近,通過飛馬牧場和竟陵方麵作為盟友時候就設定好的聯絡手段,和虛行之聯係,雙方製定好機會,聯合出擊。
一戰而下!
杜伏威大敗虧輸!
七萬精銳江淮軍,折損了四萬,杜伏威最後隻狼狽的帶著不足三萬江淮軍離開竟陵。
李靖一戰成名,由此進入了天下大勢力的眼中。
竟陵危機解除。
李靖能夠打敗杜伏威,這在墨非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一點意外。
隻是在勝利之後,是不是該瓜分勝利果實了?
雖然墨非一直主觀認為,虛行之就代表了竟陵,但實際上不是。
竟陵,說是虛行之做主,算不上,說不是虛行之做主,他也的確很有幾分話語權。
原先虛行之不過是方道元旗下一文書,論資曆,論威望,怎麼也不可能在方澤濤兄弟死後,竟陵的大權就落到了虛行之手上。
現在竟陵真正做主的人是老將馮歌。
昔日方澤濤兄弟倆被席應暗殺之後,確實是虛行之最先反應過來,然後聯絡他最看好能夠守住竟陵的將領馮歌,齊齊施展手段,方才穩固下竟陵的形勢。
虛行之在馮歌麵前,是作為軍師、輔臣存在。
隻是隨著虛行之展露出越來越多的才能,他在竟陵守軍之中的話語權就越來越重。
竟陵現在的現況就是一個為馮歌為首的皿煮決策的小集團。
虛行之眼看著江淮軍敗走,方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站出來,不是像馮歌他們一樣,身為竟陵本地人,不願意竟陵軍民受到江淮軍的荼毒,畢竟江淮軍軍紀敗壞的爛名聲,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他隻是為了保住命而已。
覆巢之下無完卵,竟陵一旦被攻破,他一個書生要在混亂中保命,怕是有些困難了。
如今送走了江淮軍,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虛行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因為江淮軍犯境的事情,他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好覺了。
從城牆上下來,虛行之回轉自己在竟陵的小屋。
竟陵的兵權掌握在以馮歌為首的將軍手裡,所以接下來馮歌他們怎樣和來此馳援的飛馬牧場虛與委蛇,就不關他虛行之的事情了。
事實上,虛行之已經準備功成身退,離開竟陵了。
他現在已然看清楚,竟陵,處要地,卻無天險可守,周圍群狼環伺,守住一時,守不住一世,非久留之地,還是趁早離去得好。
“可是接下來又該去哪裡呢?”虛行之喃喃自語,皺眉苦思。
“若論聲勢,現今當以李密為最;但以長遠計,則該以李閥為最。可是我卻不歡喜李密的反骨失義,又不喜高門大族的一貫官派作風……”
思量著,虛行之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的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給占據了。
甚至在看到他的時候,一點都不慌亂,反倒是怡然自得。
想了想,虛行之先行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虛行之,不知兩位英雄因何事勞心費神,駕臨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