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好吧,開個玩笑,我叫墨非,此行是專程來找你的。”墨非聳了聳肩道。
“我?”石清璿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要懷疑了,自信一點,就是你!”墨非點頭道。
“為什麼?”石清璿不解問道。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石清璿“……”
這人真的是個神仙嗎?
石清璿對此表示了嚴重的懷疑。
“好吧,這還是個玩笑,此行,是為了你手中的不死印卷而來。”墨非笑道。
提及不死印卷,石清璿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閣下若如想要那害人的東西,儘管拿去好了,清璿並無意見。”石清璿麵上的表情淡淡的,輕輕轉身,向自己的幽林小築行去。
因為在石清璿很小的時候,她母親碧秀心因為不死印法傷了根本,體質日漸虛弱,最終在她麵前死去,因而石清璿一直將不死印法當做最痛恨的東西。
同理,邪王石之軒也因此成為了她最痛恨的道理。
站在墨非的視角,石清璿對石之軒的痛恨來得無道理,因為很有可能是碧秀心咎由自取。
她的家庭悲劇,根本原因,魔門邪王和慈航靜齋聖女結合,就注定了。
在石之軒退隱之後,慈航靜齋還要不依不饒,讓寧道奇上門調整石之軒,導致石之軒因為功力大退而心生怨念,從而離家。
碧秀心自行翻閱石之軒留下來的不死印法……
石清璿真正該仇恨的,是慈航靜齋。
但是在石清璿眼中,在她年歲懵懂之際,石之軒因為和寧道奇交手,戰敗,以她的灑脫性子,看起來並無多大事情,石之軒卻因此離家出走,丟下她和碧秀心孤兒寡母,沒有儘到一個當丈夫的責任,沒有儘到當父親的責任。
石之軒留下不死印法,導致碧秀心傷了元氣,是碧秀心死去的根本原因,而在石之軒離開家以後,她一直都是和碧秀心相依為命,二者的感情,自然要遠比離家出走,再不見蹤影的石之軒要深厚得多,由此,她石清璿非是聖人,遷怒,怨憤,自然也就生出。
說到底,石清璿不是像墨非一樣,以利益為視角,純理性的態度,分析石之軒和碧秀心的結合,石清璿看不到石之軒和碧秀心嚴重的理想衝突,隻看得到父母情感問題,心中更隻有她自己一個小小的家,誰維護這個家,那就是她最近的人,誰離散這個家,那就是她最仇恨的人。
恰好,石之軒就在石清璿心中鐫刻了拋妻棄子的形象。
“這麼簡單?”祝玉妍有些懵逼,道“她就帶我們去拿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是石之軒功法的根本所在,尋常武林中人可能拿之無用,可是到了她和墨非這個層次的武者,拿著不死印法,怕是很快就能想出一些克製石之軒的法門。
在祝玉妍心中,這當然是很重要的東西,卻不曾想,石清璿對此不屑一顧。
“要不然呢?”墨非微微一笑,道“石清璿又不是喜好爭鬥的江湖中人,她隻是一個喜好吹簫的少女而已。”
至於石之軒和石清璿的關係,就用不著他這個外人操心了,事實上,石之軒可是他的敵人來著,隻要他邪帝舍利一直在身,那麼石之軒就會一直想方設法的從他手中得到,哪怕是石清璿也阻止不了。
因此石清璿和石之軒關係不好,撿便宜的人,還是他墨非。
當然,這是可能要撿到便宜的情況。
墨非說完話,跟在石清璿身後,往真正的幽林小築而去。
他也不怕石清璿跟他玩什麼小心機,到時候吃虧的隻會是石清璿自己。
祝玉妍搖了搖頭,旋即也邁動腳步,輕輕一動,就追上了墨非,跟在墨非的身側。
……
在群山環彙形成的寧靜幽穀內,溪水於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樹木間隱見幾間小石屋,溪水該繞過屋前,流至穀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穀外去。
穀內楓樹參天,密集成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
際此天朗氣清時刻,小穀沐浴在陽光之中,滿山紅葉,層林如染,陣陣秋風吹來,百鳥和鳴,清新之氣沁人心脾。
池中大石從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過,小魚結伴遊,充滿自由寫意,不染塵俗的意味。
耳聽流水淙淙,沿溪而行,繞過清池,踏著滿楓葉的碎石小徑,心神升華,一切似幻疑真,就像在一個美夢中不住深進,每跨前一步,離開冷酷無情、充滿鬥爭仇殺的現實世界愈遠。
“給你!”石清璿從外間走了出來,抬手將一卷軸射向墨非,淡淡笑道“這東西放在清璿這兒,半點無用,反而徒增麻煩,交給閣下也好,清璿落得清靜自在。”
在將墨非和祝玉妍帶到幽林小築之後,石清璿就去了真正的居住地點,拿不死印法。
在表麵上的幽林小築的後山,一顆密樹之後,有一天然洞穴,可通往山內另一秘處,那才是石清璿真正起居的地方。
外邊的石屋,隻是迷惑他人的障眼法而已。
原本這個地方,是魯妙子看中了幽林小築穀中之穀建造,築房建舍,在穀中之穀另構造出山之法,本打算作他終老避世之用,其後曉得碧秀心懷了石清璿後,才把小穀贈與碧秀心。
說起來,魯妙子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說生平愛過兩個半女人,一個是商清雅,半個就是祝玉妍了,還剩一個……那應該就是碧秀心。
嘖嘖,他明知道碧秀心和祝玉妍是死敵,還敢在和碧秀心做藍顏知己的同時,去追求祝玉妍……他落得最後下場,看起來也是活該。
還想聖女魔女來個兼收……你以為你也是墨非嗎?
墨非接過不死印法看了看,是真品,除了陰陽運轉技巧的不死印法之外,還有石之軒耐以逃跑的絕技幻魔身法。
“你需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該離開了吧?”石清璿平靜的說道。
在初遇時的震驚冷靜下來之後,石清璿也看破了墨非其人,或許有飛天之術,但卻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天神,由此,石清璿很快就恢複了自己對外人古井不波的模樣,開始趕客。
“著什麼急啊?”墨非聞言,放下了不死印法,眨了眨眼睛,道“我大老遠的跑這一趟,清璿難道都不招待我喝杯茶水?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是對真正的客人,而不是閣下這種上門搶劫的惡人。”石清璿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