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李富真一下子從船上翻滾了起來,眼眸瞪大,呼吸急促,難以置信,因為她那麼疼愛自己的妹妹,怎麼會搶她的男人?
況且,她和那個叫做墨非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就……
不可能,不可能!
倏忽間的醒來,讓李富真的意識回歸,意識到昨天晚上夢境裡讓她感覺無比真實的一切,都是做夢。
她抬起頭,就看見了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原來,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還好,還好。”李富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要是真的發生了夢中發現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有何麵目去見自己的妹妹?
這個時候的李富真並沒有想到,自己除開對李允馨的顧忌,放在現實世界的一切束縛,竟然並不排斥和那個叫做墨非的男人……在一起的。
醒過來之後,李富真也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一些痕跡,臉色瞬間紅得滴血,連忙裹著睡衣,進入了浴室。
洗漱過後,李富真穿上了正裝,白色的真絲燈籠襯衣,搭配黑色的荷葉裙,美豔不可方物。
隻是穿著上的正式,並不掩蓋,李富真對著自己打扮自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絲失望之色。
畢竟昨晚的夢境是那麼的真實,過程是那麼的美好,到現在她都還記得裡麵發生的點點滴滴,當醒來的那一刻,卻都變成了夢幻泡影……
“如果那一切是真的,或許也不賴……”李富真暗自想道。
可是旋即她就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清除出腦海,她可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到目前為止,除了任佑宰這個她自己選擇的丈夫,甚至為此和父親冷戰了很久的婚姻之外,什麼都擋不住她一顆鐵娘子的心。
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李富真就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李允馨,以及在客廳看報紙的墨非。
李富真忍不住眉頭一皺,看這模樣,這個小子不會廚藝,做飯得允馨來,允馨又得在這方麵遷就他,不會又是一個任佑宰吧?
她又習慣性的開始用大姨子的角度審視墨非。
隻不過當李允馨做好了早餐,三個人圍著餐桌吃早餐的時候,由於和墨非近距離接觸,甚至能夠看清墨非臉色的一寸寸皮膚,李富真粉頸又忍不住染上了一層紅霞,畢竟目前這狀況,很容易讓她將昨晚的夢境聯係到現實之中。
特彆是,她嗅到的墨非身上的氣息,簡直和夢裡一模一樣。
但是她的表情控製能力相當強,根本不露分毫。
“姐。”李允馨開口問道“吃完飯你打算乾什麼去?公司嗎?”
李富真頓了一下,道“公司最近沒有什麼大事,我晚去一會兒也行,等會兒我會先去一趟醫院,和那個男人好好談談心。將所有事情都攤開了談,如果他誠心悔改,斷絕和外麵不三不四之人的一切聯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總不能將他一棍子打死了吧?如果他死不悔改,那我就仁至義儘了。”
話雖說不能將任佑宰一棍子打死,李富真心裡想了想和任佑宰繼續生活下去,不知道為什麼,一陣一陣的感覺到惡心。
以前或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沒有看到任佑宰長相猥瑣、性情卑劣等種種之處,現在她似乎終於清醒了,卻顧忌重重因素,還要繼續和那個男人繼續生活下去……
李富真也就隻有強行忍住內心的不適,咬牙忍受下去!
“行吧!”李允馨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姐,如果有我能夠幫助的地方,一定要開口和我說。”
“我知道!”李富真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這個妹妹還真是沒有白疼啊!
和那個大哥不同,由於韓國受到傳統儒家學說影響,重男輕女,所以三星似乎鐵板釘釘是那個大哥繼承,因此對於最受父親寵愛的小女兒,大哥難免心生幾分警惕,所以即使維持一家人的相親相愛的表現,也難免讓李允馨感覺到幾分虛偽。
可是李富真就沒有這些顧忌了,她明白,李允馨不可能是她的敵人,隻有那位大哥才是,所以她對李允馨真心誠意的好,為她著想,如今見妹妹長大了,懂得反過來關心她了,如何不讓她感覺到欣慰。
“墨非他既然昨天才從北美過來看你,那你一會兒就可以帶著他在周邊逛一逛,見識一下韓國的風景。”李富真對著李允馨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呢!”李允馨抱住墨非的手臂,嘻嘻笑道。
嗯,對於昨天墨非撞鬼嚇她的怨氣,早就在昨天晚上,墨非的道歉過程之中,煙消雲散了。
老祖宗老話不都說了嘛,夫妻嘛,船頭打架船尾合,沒有什麼一場1vs1競技場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再來一場。
李富真又笑著轉頭對著墨非說道“首爾這裡雖說比不上紐約多姿多彩,但是也彆有一番獨特風韻,南山公園、亂打秀、景福宮、德壽宮、南山塔等等,你們都可以去看看。”
“嗯。”墨非輕笑,點了點頭。
等早餐吃飯,李允馨刷盤子洗碗去了,李富真對著墨非說道“不同於我,允馨她從小就是父親母親最喜歡的一個孩子,雖然因為她叛逆,導致後來父母對她有些失望,但是你知道的,做父母的,哪裡可能去恨自己孩子一輩子?十天半個月就消氣了,後來又放不下麵子,不肯主動求和……實際上,允馨她一直都是父親母親最疼愛的孩子,沒有之一!”
“允馨應得的那一份,父親一直給她留著,隻不過現在沒有給她,但是到了允馨結婚的時候,該她的一定就是她的,誰都奪不走!”
“隻是誰要是敢欺負她,我父親母親即使拚了老命,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即使平時間冷靜如寒冰的人,也肯定會有憤怒的那一刻,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我明白。”
警告過墨非之後,李富真就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李允馨的彆墅。
坐在車子內,雙手握住方向盤,李富真歎了口氣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裡柔情。怎奈向、歡娛漸隨流水,素弦聲斷,翠綃香減,那堪片片飛花弄晚,蒙蒙殘雨籠晴。
一切,不過是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