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又在這關口死了,六扇門自然是有岑衝接位,在皇帝沒有指派新的六扇門總負責人前,岑衝算是一把手了。
“西門公子通知我們六扇門,諸葛正我要見他,還說,諸葛正我要殺人滅口。”岑衝來了之後,檢查了一下西門公子的屍體,歎道“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
“我來見他,隻是為了查明捕神的血案。”諸葛正我道。
“諸葛先生,你不會以為簡單幾句話,就能夠洗脫你身上的嫌疑吧?”岑衝道。
“我明白,我會跟你回六扇門。”諸葛正我轉身對鐵手道“遊夏,去找王爺,向他稟告這裡發生的事情。”
“無情姑娘,這西門公子是你殺的,不好意思了,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
岑衝一揮手,當即便有隸屬於六扇門的女捕快,拿著鐐銬枷鎖,朝著無情而去。
“等一下!”墨非淡淡的開了口。
他自然不可能眼看著無情被六扇門的帶走,然後用筷子粗的鋼針,封住全身的奇經八脈。
“怎麼?墨公子要阻攔六扇門執法嗎?”岑衝將手按在了刀上,,說道“諸葛正我和無情姑娘身上有莫大的嫌疑,六扇門不可能置之不理。不過墨公子可以放心,我六扇門必然會以禮相待無情姑娘,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的。”
“六扇門執法,我自然是不敢阻攔的,但是閣下,是六扇門的人嗎?”墨非微微一笑,說道。
“墨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岑衝麵色一變,說道“岑某在六扇門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快,我不算六扇門的人,誰還能算六扇門的人?”
“岑衝捕頭自然是六扇門的人,但是閣下可不是岑衝捕頭啊!”墨非輕笑道。
“墨公子你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在戲耍岑某?”他眼神已經綻放出危險的光芒。
墨非看向“岑衝”,眼眸一閃,變成幽藍色。
在“岑衝”身上的偽裝,便逐漸卸掉了。
“嘶——!!!”墨非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家夥,我特麼直接好家夥,岑衝直接由一個粗狂大漢,變成了一個非常非常胸狠的女人……
唉,可惜了這個女人,好端端的正道不走,偏偏要去做歪門邪道,真是可惜了你的胸狠……
摻和到殺捕神這種事情中來,我也沒辦法幫你洗白啊!
如煙看了看周圍原六扇門的人,對她拔刀相向,圍在中間,看著墨非的目光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你竟然敢破我易容術?”
“原本我也懶得理你,但是誰讓你抓了諸葛正我這個正主還不夠,還想順帶捎上無情呢?”墨非輕哼一聲,說道“無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欺負的,我的女人,隻有我才能欺負!”
無情猛地一下子抬頭看向墨非,目光怔怔。
在得知諸葛正我一直在欺騙她,殺了她盛家三十二口的元凶都活得好好的,無情的世界觀都幾乎崩塌,她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否有自己能夠繼續信任的人……
這個時候,墨非還願意站她這一邊……
“易容術,竟然是易容術!”冷血驚訝了一下,他也逐漸回過味了,竟然有人把易容術玩到了這種程度,那麼自然不可能隻僅僅局限於一個岑衝……他想了想,說道“我在歐陽大家裡看到的諸葛正我,莫非是你假扮的?”
順著這條思路,再去看整個諸葛正我滅口十二元凶和捕神的事情,似乎可以有了另外一種解釋。
如煙根本沒有理冷血,而是眼睛提溜轉,在想怎麼脫身。
她本身充其量也就是個一流高手,最多和無情、鐵手、冷血、追命一對一占上風,二打一都不行,更何況原地四大名捕,還有諸葛正我,以及六扇門的大批軍馬……
殺捕神,她隻是打了個醬油,以諸葛正我的麵貌將捕神給騙了出來,真正乾掉捕神的人,是安雲山,一個修煉吸功大法的風清揚……咳,糟老頭子,安家真正的主人。
“你們不用懷疑了,安世耿被捉,審判,作為安世耿老爹的安雲山可不會閒著,他憑借蔡相的權勢,偷盜了安置在大內的諸葛正我原本的武器天罡五雷,然後以這個女人的易容術,化身為諸葛正我,追殺十二元凶,獵殺捕神,除掉諸葛正我的同時,掌控六扇門這一暴力機構。報仇雪恨,還為他後麵得事情做鋪墊。”墨非懶洋洋的指著如煙,說道“所以麵對這等邪魔外道,不用和她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並肩子上吧,拿下她!”
老實講,如果不是如煙非要把無情牽扯進入其中,他其實未必願意搭理他們。
南宋的興亡,關他屁事啊?
如果讓安雲山篡位,改朝換代,以安雲山生財有道,將一個安家經營成為南宋首富的ceo的本事,說不定比現任皇帝還要合適當一個執政者些。
為此流血的,也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而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南宋朝廷的上流階級……
但是!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能牽扯到無情的身上。
這女人一生已經充滿了苦痛,家門被滅,煢煢獨立,身有殘疾,被最親之人隱瞞欺騙……她其實是一個值得被世界溫柔以待的善良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