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附近湘西屍王的傳說四處流傳,它不會藏在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吧?”紅姑娘小心的探看四周道。
如果是麵對人,無論怎樣凶惡,她都敢拔出自己的飛刀,與之硬拚。
但如果是僵屍、惡鬼的話……
那就另當彆論了。
“不會。”墨非笑道“我以秘法探看過,附近沒有大量屍氣留存。並且一般的僵屍,大概不會在白天出現,哪怕不會陽光燒死,也會遭受重創。”
“那你的……”
“我的不一樣,不能同日而語。”墨非道“有我在,你們完全可以放心,那湘西屍王必定傷害不到你們!”
搬山中的老洋人忍不住道“我搬山一脈的魁星踢鬥,也是對付僵屍的厲害絕技,尋常妖怪僵屍根本不放在眼中。”
“不要亂說話。”鷓鴣哨瞪了自己師弟,繼續往前走。
一行人最後終於來至瓶山最大的裂隙處。
這道刀劈斧削般的巨大縫隙,恰好起自瓶肩,由於山體歪斜,山縫便斜貫下去,插人瓶腹的前端,裂縫上寬下窄,深處亂雲流動,古鬆倒長,從高處看下去目眩腿麻;自下仰望高處,則是峭壁聳立,天懸一線,似乎隻要是山風稍大一些,便可輕易將瓶頸前端懸空的山岩從山體上刮斷。這古瓶狀深裂開來的山體,就如此將斷未斷地懸了無數歲月,傾斜懸空的山體之下,便是峰林重疊的峽穀溝壑,無論從哪個方位來看,瓶山的山勢都是險到了極致。
陳玉樓和鷓鴣哨在看山勢,推算墓門入口,墨非卻是開掛,直接以波動之力一掃,自然而然找到了墓穴所在,一指
“陳兄,就在這裡搭你那蜈蚣掛山梯吧!”
陳玉樓也見過墨非不少本事了,當然信得過,當即吩咐其屬下的人手。
卸嶺群盜眼聽到命令,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岩壁上用蜈蚣掛山梯搭住岩縫,尋找真正的墓門。
終於,在墨非這個散裝“道士”,和鷓鴣哨這個搬山道人,以及陳玉樓卸嶺魁首的折騰下,一行人進入了墓門。
“我的天,咱們這真是發了大財了!”
一進墓門,墓室內的珠光寶氣,登時讓卸嶺群盜看花了眼睛。
遍地都是散落的各種明器,金銀銅玉瓷皆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些寶貨價值連城。
墨非和鷓鴣哨對這些俗物都不放在心上,隻留下陳玉樓的手下,收拾這些東西,他們更近一步往裡探索。
這修築與瓶山山巔的墓穴,並不大,至少可能還沒有十分之一個地宮大。
隻不過擺放的各種器物多,遮蔽視線。
但是也沒過半會兒,墨非他們就看到了處於最中心位置的一尊棺槨。
這是一尊高大異常的紫金棺槨,好生奢麗,周遭罩了珠襦玉匣,所謂珠襦.便是珍珠帳幕,槨身上都嵌滿無瑕玉璧。
“咱們費了那麼多功夫,總算是找到了正主了。”陳玉樓吐出了一口濁氣,大笑道。
墨非控製著皇族僵屍上前,就要打開這尊棺槨,卻被鷓鴣哨伸手攔了一下“墨兄,在下無意與各位爭奪財物,但小弟等人前來瓶山,有一必得之物,或許就在這棺槨之中,所以……”
雮塵珠可是關於到他們一族之人的性命,鷓鴣哨不容有失。
“鷓鴣哨兄,我是聽說搬山道人一脈,從古至今,都在找雮塵珠,可是那雮塵珠,究竟是個什麼寶貝,值得你們搬山一脈尋找至今?”陳玉樓奇怪道。
“我倒是知道一點。”墨非輕笑一聲,說道“雮塵珠最開始是鬼洞族的聖物,他們是紮格拉瑪雙黑山附近的原住民,雮塵珠被用來向他們信奉的神祭祀,後來鬼洞族帶著雮塵珠南遷到了西藏昆侖山脈。”
“紮格拉瑪部族搬遷到雙黑山山腹,他們發現了鬼洞族祭祀的邪神,祭司通過占卜令族人便仿造雮塵珠打造了一枚假的玉石眼球,用來祭祀邪神,而且這個仿造的雮塵珠令紮格拉瑪部族被邪神詛咒,一族之人都不能活過四十歲。唯有找回雮塵珠,重新祭祀邪神,方才能解除詛咒。”
“怪不得搬山一脈隻為求取丹珠,不為財物,原來事情是這樣來的啊!”陳玉樓道。
“墨兄你是怎麼知道的?”鷓鴣哨麵色一變。
“天生好奇,事事喜歡刨根問底,就懂得比彆人多了一點。”墨非道“不過鷓鴣哨兄,這元代大將軍墓裡麵,可沒有所謂的雮塵珠。”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和師弟、師妹從一處王陵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消息,我不相信!”鷓鴣哨麵色無比嚴肅道。
他們紮格拉瑪族已經尋找雮塵珠兩千多年了,他實在是不想又一次希望落空了。
“不相信的話,那你就自己去看吧。”墨非伸手請道。
鷓鴣哨徑直轉身,帶著師弟老洋人和師妹花靈,去查看元大將軍棺槨去了。
“誒,那裡麵真沒有雮塵珠?”陳玉樓湊近墨非,小聲問道。
“真沒有!”墨非道“我替鷓鴣哨看過相了,他此生怕是無望見到雮塵珠了,倒是你嘛……以後會遇見一個和你長相頗有幾分相似,一方諸侯之相的年輕人,乃是找到雮塵珠的天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