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的鷹犬忌憚,不敢貿然靠近。
而躲在雅間內的秦霜也是不敢冒頭,之前沈默道出他的身份,也隻有獨孤鳴與那女子聽到,現在他若是出去,可就是鐵證如山,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救我,你們這群奴才,還不快救我。少爺我若是死了,我爹一定會讓你們給我陪···”
獨孤鳴的話還未說罷,沈默的手掌一抖,便是將其斬殺當場。
感受著獨孤鳴的生命在手掌見快速流逝,沈默厲聲對著身後喝道“秦堂主,快些逃,我不小心殺了獨孤鳴!”
秦霜!!!
獨孤家鷹犬!!!
無雙城的水,在獨孤鳴慘死的那一刻,已然被沈默給攪的渾濁不堪。
所有人都將認為是天下會的秦霜殺死了獨孤鳴。
而秦霜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雖然他想那麼做,但原本的計劃是不被人知曉,現如今卻是落得人儘皆知。
無雙城與天下會之間的塑料渣同盟,在此刻分崩離析,接肘而至地將是一場新的腥風血雨。
秦霜逃了。
逃得的賊快。
雖然他擅長的是拳法,但此刻的他仿若身具風神腿般,展現出了超常的輕功身法。
是啊,換做是誰都會在此刻爆發出極大的潛力,此刻若是不逃,可就真的沒命了。
秦霜不知道那個“不小心”殺死獨孤鳴的混蛋最後怎麼了,他隻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雄霸交給秦霜的任務,可謂是完全失敗了,還引發了更可怕的危機。
他真的沒有臉再回天下會了,但除了天下會,他秦霜還有彆的去處麼?
顯然是沒得了,無奈之下,秦霜隻想著儘快返回天下會,將自己堪稱離奇的遭遇告訴雄霸,看接下來如何行事。
而沈默在“不小心”殺死獨孤鳴之後,立刻遭到了眾人的圍攻,但他們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是沈默對手。
沈默與眾人糾纏一番,假裝不敵,施展身法,逃之夭夭。
如此一來,風月樓事件便是就此終結。
但一件事的終結,往往代表著新事件的開始。
獨孤鳴的屍體被帶到獨孤一方身邊的時候,獨孤一方整個人是崩潰的。
他的兒子死了,他的獨子獨孤鳴被人殺死了,就在他的無雙城!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轟!獨孤一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雙掌齊出,當場擊斃了負責保護獨孤鳴的兩名高手,看著兩人的屍體,惡狠狠地說道“雄霸,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獨孤一方與你不死不休。”
是的!誰親手殺了獨孤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背後的是誰!
秦霜潛入無雙城,於風雲樓襲殺獨孤鳴後逃遁。
這便是獨孤一方得到的答案,而那名親手擊殺獨孤鳴的人,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因為他們想要查,也是查不到的。
無雙城民宅內。
沈默正在教導劍奴修習天命劍道,距離獨孤鳴被殺已經是第七天了。
按照當地的習俗,今晚便是獨孤鳴的回魂之夜。
短短七天時間,江湖上可謂是風起雲湧,先是無雙城與天下會撕毀同盟契約,再有無雙城連破天下會三座城池。
但這並沒有澆滅獨孤一方的怒火,因為那個親手擊殺獨孤鳴的人還是沒有找到。
他們當然找不到沈默,因為沈默離開風月樓後,一直在宅子裡教導劍奴劍法,一刻兒也沒有出過門,府宅外麵的幻陣也令那些前來巡查的無雙門人難以發現這座府宅。
於是乎,便有了當下的情況。
獨孤一方想要覆滅天下會,卻不是一時之事,想要尋到親手擊殺兒子的凶手,卻又尋人不得。
你說他能不惱怒麼?
沈默可管不得獨孤一方鬨不鬨怒,他這幾天一心在教導劍奴,自從開始練劍以來,劍奴的實力可謂是一日千裡。
每天都是一個樣子,令沈默羨慕的恨不得將手裡的劍掰斷,發誓自此再也不練劍了。
若不是十強武道修煉完成有著能夠發動最強武道十方俱滅,沈默才不會跟自己死磕成這般模樣。
他不禁再次感慨,練劍果然是看臉的。
且說獨孤鳴頭七這日,劍奴的劍已經到了能夠出鞘見血的時候,今天也是劍奴報仇血痕的時候。
當日沈默遇見劍奴,若不是沈默出手相助,他已經被人打斷雙腿,而對於小乞丐來說,被人斷了雙腿,那就相當於沒了性命,而且是在痛苦中慢慢被折磨死的。
所以,劍奴對於那些欺負他的無雙門門人,可是充滿了殺意。
沈默便是決定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讓劍奴完成他的洗劍。
“劍奴,你的劍已經足夠鋒利了,今日就讓它經曆真正的洗禮吧!”
劍奴是為劍而生的,同時也是為沈默而生的,他將成為沈默的一把利劍,去斬殺那些站在沈默對立麵的敵人。
所以,他必須經曆血的洗禮,讓自己化身為劍,成為斬儘一切的天命之劍。
劍奴知道他的命,知道他該做什麼。
“是,師傅!”
說罷,劍奴背起精鋼長劍,獨自一人出了府邸,緩緩走向獨孤府。
這一日的獨孤府悲傷莫名,到處張貼著喪事用的白紙,來往掉順的人不多,都是獨孤家的家族同脈。
隻見一席白衣的獨孤一方配著長劍立於棺木前,雙眸狠辣道“鳴兒,為父一定會被你報仇的。”
“老爺,大事不好了,有人殺進來了。”
“什麼?!”
獨孤一方暴怒,腰間的無雙陽劍隨之震顫發出嗡鳴,他是多麼的憤怒啊,先是獨子被殺,又是有人在獨子頭七之日前來搗亂,試問誰受得了如此侮辱。
“雄霸!你欺人太甚!”
“老爺,不是雄霸,隻是一名少年!”
獨孤一方愕然“少年?!秦霜?!”
“不是,是一位無名少年,他的劍術極為厲害。”
獨孤一方越發的難以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用劍的少年此刻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是殺進來的,自然不會是劍聖獨孤劍的使者,必然是敵人了。
那麼,他是哪裡來的敵人,又有怎麼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