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拂曉顧青城!
果然,車子重新停在了之前和梁宇凡會麵的那一家私人俱樂部,顧青城停穩了車,直接拔了車鑰匙下車。
楊拂曉急忙跟下去,小碎步跟上顧青城的大步伐。
上一次來的時候,隻去了前麵的健身館和遊泳館,而這一次顧青城帶著楊拂曉直接到了後麵的一方開闊的天地,竟然是一個高爾夫球場,乘車到前麵的一處坡地,自然看見了在一片翠綠色草坪上獨自打球的梁宇凡。
高爾夫場地車停下來,顧青城說“看見梁宇凡了麼?”
楊拂曉點頭“看見了。”
在財經報紙上,大部分的內容她都已經看過了,雖然有一些不知深淺的人漫無邊際的推測,確實如大學講師所說的,多看財經報道和新聞,是會增長一些商戰中的經驗,初入職場,更多的是要用耳朵聽,用眼睛看,管住自己的嘴巴。
顧青城帶著一副墨鏡,楊拂曉轉頭都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你現在過去。”
“我?”
楊拂曉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一個人麼?”
顧青城點頭,順手摘下了墨鏡,“對,你一個人。”
“可是,我跟梁先生根本就不熟啊……”
顧青城打斷楊拂曉的話“你想要站在製高點上當管理,能保證你接觸到的每個人都是你熟悉的朋友麼?就算是朋友,人心叵測,你知道她有沒有想著要怎麼算計你麼?你要來給我打工錢說的是要的是實踐,我現在給你機會。”
楊拂曉心頭一顫。
“是,顧先生,我明白了。”
楊拂曉從車上開了車門下去,顧青城順便丟給她一個鴨舌帽,說“我到前麵轉一圈,回來接你。”
高爾夫球場的場地車開走,在斜坡下的梁宇凡已經看見了從車上下來的楊拂曉。
楊拂曉抬手把鴨舌帽戴在頭上,調整了一個笑容,向梁宇凡走過去。
雖然心裡打鼓,不過心理素質過硬,臉上的表情應該是沒有破綻的吧。
“梁先生。”
梁宇凡一笑“楊小姐,今天的天氣不錯,你也來陪著顧總出來逛逛?怎麼我聽說今天顧總的航班,要回去的?”
遠處的球童給梁宇凡撿來了球,梁宇凡接過,在手中拋起,再接住。
楊拂曉說“原本是要回去的,但是飛機故障,所以當時的那一趟航班就取消了,索性便回來了。”
“這一次準備入住到哪裡?”梁宇凡把高爾夫球放下,走到一邊換了一根白色的球杆,“上一次入住方達的酒店我都沒有好好的儘地主之誼,這一次我一定親自招待。”
楊拂曉心裡沒譜了。
這一次是她親眼看著顧青城讓方樹去亞寰的酒店辦的入住手續,根本就沒有回方達,但是梁宇凡現在問起來,該怎麼回答。
楊拂曉笑了笑,上前一步,“這一次顧總並沒有去方達,而是到了我們亞寰酒店。”
她知道,既然梁宇凡現在這樣問,就必定是調查過的,實話實說的好。
梁宇凡正在調整著揮杆的角度,目光落在地麵上的高爾夫球上,而餘光卻落在身側站著的楊拂曉身上。
“哦?這麼說是對我的服務不滿意的?”
“當然不是對您的服務不滿意,是對方達不滿意,”一邊的球童遞過來水杯,楊拂曉上前一步幫忙拿了,複又走到梁宇凡身邊,“您是梁宇凡,是在商業圈內標杆性的人物,您根本就不需要依托彆人的產業,您本身就是一杆帆。”
“哈哈哈。”
梁宇凡爽朗地大笑,揮杆,高爾夫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一隻手接過楊拂曉手中的水杯,“小姑娘,那依你這麼說,我既不需要在方達,自然也就不需要去顧總的sc了。”
“不,”楊拂曉說,“您是可以乘風的帆,但是也要有風,想要乘風破浪,就要有可以承載的船,這就和古代不得誌的才子命中遇貴人是一樣的,有抱負,也要有人賞識。”
梁宇凡側首看了楊拂曉一眼,楊拂曉坦然一笑。
其實,楊拂曉這麼說,也就是照搬了財經報道上的一句話,原本想要再加上一句方達董事會內部腐朽拒絕新生力量,但是轉念一想,同在商業圈子裡,這種話還是不要明麵上說,更何況梁宇凡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
“楊小姐會打高爾夫麼?”
“會一點,但是不精。”
對外,楊拂曉也算是楊家名門出身的千金,用餐禮儀、華爾茲和高爾夫,也都是和楊素素一樣培養出來的,雖然她很不喜歡。
楊拂曉又和梁宇凡說了一會兒話,打了一會兒球,心裡已經祈盼了好幾次顧青城快點來,聽見後麵有車子駛過的聲音,楊拂曉急忙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