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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發情了(1 / 2)

楊拂曉顧青城!

楊拂曉最近這兩天,一直都在訓練自己,依靠聽覺來判斷,就算是眼前一片黑暗,也能夠照顧好自己。

當門頭上風鈴響起的這一刻,楊拂曉的視線直接就轉向了門口的方向。

雖然。並沒有什麼視覺顯示。

一般人進來的時候。都會先自報姓名,就算是醫生護士進來幫她檢查的時候,也都會事先告知。而這一次。門板打開有幾秒鐘,卻還是隻聽見風鈴聲響,卻不聞人聲。

“是誰?”

楊拂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首先進來的顧青城隻是定定的站在門口,沒說話,身後的沈宸良索性向前走了一步說“是我。”

楊拂曉臉上露出笑容“沈律師。您請進。”

“微微沒有來麼?”

沈宸良注視著楊拂曉毫無焦距的眼神,他之前曾經接觸過盲人的當事人案子,便是這種一絲焦距都沒有的情況。

“她在樓下買喝的東西了……”

沈宸良說完,便示意身後的警察上前一步。

一位女警員說“楊小姐您好,我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下在21號晚上在西區酒吧發生的事情。”

楊拂曉一愣。

她不是沒有想過警察會找她來做筆錄。但是已經過了兩天,正在她努力地將那一晚的事情全都儘量忘掉的時候,卻有人提了出來。

“好。”

就在楊拂曉答應下來的同時,聽見沈宸良的聲音從左前方傳過來,“我是楊小姐的律師,我需要在場。”

………………

病房內,除了楊拂曉和正在詢問的兩個律師之外,沈宸良也正在用筆記錄下這次例行問話的內容,等到起訴的時候,多一些細節點。

警察的問話仍然在繼續下去,楊拂曉將當天的情形用平鋪直敘的語言說出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因為眼前一片漆黑,腦海中顯而易見地就可以回憶起當天晚上的所有細節。

柳依恬扇她耳光,將她推搡到牆上,甚至抬起腿想要踩在她的肚子上,事無巨細,隻要是警察提到的,楊拂曉都說了出來。

腦海裡很亂,條分縷析一遍。

“你的手掌是被柳依恬手中匕首刺穿的,是麼?”

警察的視線落在楊拂曉包裹著厚厚紗布的左手上,抬眼再看著這樣一雙空洞毫無焦距的雙眼。

“是的,”楊拂曉說,“當時柳依恬是想要用匕首刺向顧青城的後心,我在門口剛好看見了,便及時地衝過去,直接用手抓匕首,當時隻是抓住了刀刃,劃了一道,匕首便刺穿了手掌心。”

楊拂曉雖然說的波瀾不驚,但是內心深處,以及腦海中的波濤已經翻了一番。

女警員問“你為什麼要去用手去抓匕首?”

按理來說,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提醒彆人,或者是用力的將人推開。

沈宸良皺了皺眉打斷“這和本案有關麼?”

“沒有,”女警員顯然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凡是女人,總歸是有點八卦好奇心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楊拂曉笑了笑,“因為當時顧青城正在和另外一個人打鬥,而且我根本來不及將他撲開。”

這些話其實都是狡辯而已,事實上不過就是下意識的第一反應。

看見他有危險,刀尖距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就忍不住以命向抵了。

問詢隻進行了不過十分鐘,身後顧青城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冷硬,讓這兩個警員就算是有想要多問出來的話,都不得已暫停了。

盛微微來的很及時,就在差不多做完筆錄的時候,她拎著喝的東西上來了,買了一杯黑珍珠奶茶,給楊拂曉帶了熱牛奶,還有給沈宸良的一杯摩卡,給顧青城帶了一杯綠茶。

其實盛微微挺奇怪的,顧青城一向都不喜歡喝茶,就算是飲茶,也都是他的母親沈晚君要求他的,以磨一磨脾性為要求。

兩個警察走出去,沈宸良去送,而靠在牆邊當背景的顧青城依舊一動不動,盛微微轉過來開口就想要叫顧青城的名字,而顧青城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盛微微差點就咬了舌頭,向楊拂曉走過來,順帶將牛奶的吸管給她紮好。

“我給你買了杯熱牛奶。”

“謝謝。”

盛微微坐在床邊,其實她還是有點不大相信的,伸手在麵前的人眼前又晃了好幾下,果然,楊拂曉不僅眼皮都沒眨,一雙大眼睛倒映著前麵窗口照進來的光。

還真的是看不見了。

盛微微心裡唏噓了一下。

說真的,她真沒想到。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顧青城的話,盛微微壓根不會知道楊拂曉,而楊拂曉也真的是遇上了顧青城才這麼多災多難的。

而且顧青城還竟然保存有她後媽的照片,和顧青城的媽媽差不多大吧……

盛微微覺得她真的需要和顧青城談一談了,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要是楊拂曉知道了,肯定會悲痛欲絕的。

餘光掃了一眼在牆邊靠著的顧青城,盛微微用習慣將奶茶紮開,“拂曉,其實你那個時候壓根就不用管顧青城,顧青城命大得很,當年在東南亞熱帶雨林都沒死了,現在肯定也死不了,之前盛浩東就說過,顧青城有八條命。”役有場劃。

楊拂曉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唇含著吸管咬了一下。

盛微微見楊拂曉沒答話,繼續說“你看你,為了救他,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你還懷著孩子呢,以後萬事以你自己和孩子當先。”

盛微微教訓起來人來,說著也是一板一眼的,讓在一邊的楊拂曉無奈笑著搖頭。

楊拂曉喝了半杯牛奶,問“如果是你的話,沈宸良有危險,你會不會撲過去救他?”

“當然會了,”盛微微不假思索地說,“他是我男神,我肯定是要撲過去救他的。”

正巧走到門口的沈宸良腳步頓了頓,隨即推開門走了進來。

盛微微臉上紅了一下,剛才的話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本來是想要讓楊拂曉說心裡話好讓顧青城聽見的,結果到現在倒成了自己在背後說沈宸良了。

有點害羞。

畢竟盛微微這種從小被人捧著當成是掌上明珠的人,眼高於頂,在離家出走之前,盛浩東也給她介紹了幾個相親對象,都是豪門的公子哥,她一個都不屑,感情經曆基本上相當於空白,沒有和異性相處的經曆,即便說現在和沈宸良嘗試中交往,兩個人基本上還是處於工作模式,她就是沈宸良的跟班,她也不知道一般男女朋友之間交往是什麼情況,是去看電影逛街嗎?好像還都沒有過。

有點小沮喪,不過一點一滴的溫暖,也都是能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

循序漸進吧。

沈宸良走進來,拿起桌上盛微微帶上來的一杯摩卡,看向楊拂曉“估計警局裡還會有人過來讓你作證,你一律說不同意,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任何話都不要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說出口。”

“好的,我明白。”

沈宸良在經過顧青城身邊的時候,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眼,十分自然而然地走到盛微微身邊,伸手將她拉起來,“我們先走吧,回律所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搞定。”

盛微微被沈宸良主動一拉,臉頓時就紅了,連帶著耳根都有點發紅。

“好。”

盛微微在臨走出病房前,回頭看了一眼楊拂曉,又看了一眼靠著牆站的顧青城,想要不要提醒一下楊拂曉病房裡其實還有一個人,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跟著沈宸良出去了,反手將病房門關上。

沈宸良沒有鬆開盛微微的手,牽著她走上醫院的長廊,一直到電梯口,轉過來幫盛微微把垂落下來的發絲彆在耳後。

結果,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讓盛微微幾乎心花怒放了,在從電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前麵的人影,直接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您……”

盛微微擺了擺手,心急火燎的說。

沈宸良被盛微微逗的一笑,伸手攬了她的腰避過前麵的兩個人,“擋著路了,人家是要上電梯的。”

盛微微現在麵部表情一陣呆萌,木木的看向沈宸良,三秒鐘之後才點了點頭,“噢。”

沈宸良忍不住揉了揉盛微微的發頂。

兩人到了停車處的車上,在沈宸良車旁邊,是顧青城的車。

盛微微提議道“要不然先等等顧青城?”

“嗯?”

沈宸良聽聞,熄了火。

“我有點事兒想要問顧青城,跟……”盛微微頓了頓,現在和沈宸良才是剛剛開始交往,彼此都還沒有提及對方的家庭,她如果現在突兀地提起她的父親盛浩東的話,會不會讓沈宸良覺得她是在拿她的身世來打壓沈宸良呢,畢竟沈宸良的父母都是老師,才算是書香世家。

沈宸良看著盛微微一張仔細思考的小臉,“沒話了?”

盛微微猛然回過神來,“不是,我和顧青城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說。”

她脫口而出的話,讓沈宸良不禁笑了,“工作上的事情?是數據分析還是要上庭?你是學化學的,還是要做什麼化學實驗了?”

盛微微“……”

被人拆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沈宸良看著盛微微紅撲撲的臉蛋,“你彆忘了我是律師,最善於察言觀色,你知道你在說謊的時候有一個最標誌性的動作,知道麼?”

盛微微搖了搖頭。

“眼睛,”沈宸良說,“說謊的時候你眼睛就不敢看我了,剛才在瞄哪兒?天上有什麼東西麼?”

盛微微指了指沈宸良領口向下的第三顆扣子,抬起頭來,“……其實,我有事兒跟顧青城說,是關於……楊拂曉的。”

她還是做不到在沈宸良麵前撒謊,不過偷換概念了吧,反正這件事原本就和楊拂曉有關。

沈宸良索性開了電台,微眯了眼睛,“那就等等顧總。”

………………

在住院部病房內,楊拂曉側身靠在病床上,門口的風鈴在盛微微和沈宸良兩人離開之後不久,才終於恢複了沉寂。

她將牛奶杯喝完,然後纖細的手指摸著床沿,一直到床尾的位置,將紙杯準確無誤地扔進了套著一個黑色垃圾袋的垃圾簍中,聽著輕微嘭的一聲,意識到是準確地落進去了。

楊拂曉扶著牆麵,然後開始在病房內數步子,從門口到窗台的位置,然後再轉身重新走回去,一共是十步,從床邊沿,一直到洗手間,是五步。

碰。

膝蓋磕在了一個茶幾向,楊拂曉頓時痛了一下俯身捂住了膝蓋,摸著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手指在移開茶幾的時候觸摸到一個塑料杯身的邊緣,頓了一下,依舊是坐了下來。

顧青城靠著牆站著,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目光落在楊拂曉身上,看著她在黑暗中適應,然後慢慢地走。

病房門外傳來一個女護士的聲音“你不用盤頭發了,就算是你披頭散發的貞子也不會嚇著病人的,她是個盲人。”

緊接著,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護士進來這間病房,還有一個護士繼續向前走向下一間病房。

盲人……

楊拂曉真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她。

心裡還真的是不好受。

“我給換一下藥,你怎麼在這兒……”

女護士的話音忽然頓了一下,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向上拐了三個音調。

她的餘光看見在牆邊還靠著一個男人,嚇了一大跳,隻不過這個護士還好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大,在注意到顧青城的一瞬間沒有叫出來,隻是語氣一頓,再一看坐在沙發上的楊拂曉,便明白了。

不知道這是男女朋友鬨彆扭的還是什麼,反正她是沒有資格管。

女護士扶著楊拂曉重新回到病床上,先是在左手手掌上換了藥,查看了一下傷口是否化膿,又換了一下脖頸處的傷,“恢複的不錯,你的左手少用力,要不然影響到傷口複原。”

“嗯,好的。”

女護士在幫楊拂曉重新貼上紗布,“你現在可以隨便出去走走,讓你男朋友扶著你。”

楊拂曉聽了一愣。

難得有一個護士不知道楊拂曉是已婚的。

女護士在臨走前還又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的顧青城,顧青城涼薄的眼神抬起來看向女護士,女護士隻覺得心裡猛地一跳。

這男的眼神真的是太冷了,一點溫度都沒有,雖然長得英俊帥氣,但是眼神冷的無福消受了。

楊拂曉坐在床邊,用右手摸到一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過還是剛開始練習,熱水灑在杯外。

將熱水瓶放回原處的時候,特彆移動了一下熱水瓶的位置,熱水瓶沒有放穩,向桌邊傾斜了一下。

但是,意料之中的破碎聲並沒有傳過來。

顧青城已經扶住了熱水瓶,單手拎著放回靠牆的桌角,看著楊拂曉此刻低眉順眼,“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楊拂曉忽然笑了起來,“我還真的是猜對了,難得……”

她頓了頓,“看”向顧青城說話的方向,“從盛微微離開之後,我聞到空氣中有茶香,但是剛才盛微微買了喝的東西上來之後,她自己的是奶茶,給沈律師的時候我聽到好像是摩卡,但是有茶香,就意味著還有一個杯子,而在盛微微離開後這種茶香還存在,所以要麼是盛微微忘記帶走了,要麼就是給這間病房裡另外一個人留的。”

“然後那個女護士來幫我換藥的時候,說了一半的話,應該就是注意到病房裡有彆的人了。”

楊拂曉也隻是猜測,所以在剛才試探性的將熱水瓶放錯了地方。

她說完,仍舊沒有得到顧青城的回答,“你乾嘛呢?”

她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向下沉了一下,明顯顧青城是坐下了。

楊拂曉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但是身邊的人卻可以注意到她。

她起身,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就扶著床邊向前走,結果走到前麵洗手間旁邊,差點就直接撞牆上了,後麵的顧青城拉了她一把,“看著點兒路。”

“我知道。”

“在這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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