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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沉默著向著一方通行的家走去。
至於為什麼是一方通行的家,這就要感謝小禦阪了。
“實驗”在中途停止,禦阪甚至還沒有完成身體的調整就被丟出了培養器,現在的小禦阪由於肉體及人格都還未製造完成,所以處於非常不穩定的狀態,需要再一次進入培養器,徹底完成製造程序。
上條當麻雖然有實驗的計劃書,但他並不認識計劃相關人員。
所以小禦阪的希望注定還是要落在一方通行的身上。
小禦阪跟著一方通行走,這是可以理解的,那上條當麻呢?
對上條當麻而言,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一方通行對他敞開心扉的機會。
他是真的想和一方通行成為朋友,不是為了能夠依靠一方通行的力量拯救更多的人,而是為了拯救一方通行這個人本身。
“過去曾犯下大錯,為自己的罪愆所苦,並且想改過自新走上正道之人。”
一方通行是這樣的英雄,但這樣的英雄,在自己的贖罪之路上,未免太過孤獨與痛苦。
上條當麻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他一直自認為偽善者,但他不否認愛華斯對他的評價。
“未受過任何人指導,僅遵循自己內心湧現的感情勇往直前之人。”
如果說這樣的行為,恰好符合了人們對於某種英雄的定義或理解的話,那麼被冠以“英雄”之名的上條當麻,願意以這個“英雄”的身份,去溫暖另一個自稱為惡黨的“英雄”。
話雖如此,但能夠光明正大且平安無事地“尾隨”在一方通行身後,上條當麻還得感謝小禦阪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潛意識中(此時一方尚還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有著對殺掉一萬個禦阪妹妹的愧疚,有小禦阪在,一方通行使用武力的傾向就會大幅下降,所以尾隨者上條當麻並未受到強烈的攻擊。
對,他還是被攻擊了,但由於下意識的不想傷害到小禦阪,所以一方通行針對上條當麻的所有攻擊都是“體術(大噓)”攻擊。
結果自然無需贅述。
心情極度不爽的一方通行低頭看了一眼邊走邊在他身邊繞圈的小禦阪。
一方通行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他是個殺人魔王。以禦阪美琴的體細胞所複製出來的“妹妹們”,有一萬名以上都死在他手裡。
“妹妹們”能夠藉由腦波連結來擁有共同的記憶,所以這個“最後之作”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才對。
難道說,因為最後之作還沒製造完成,所以不具有腦波連結的機能?
而且還有另一個疑點,“妹妹們”的人格應該是以學習裝置輸入的,但最後之作的人格特征卻似乎與一般的“妹妹們”不同。
不過以“妹妹們”的人格特征來看,實在很難判斷哪邊才是“未完成”。
一方通行對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少女感到厭煩,在心中想著“實驗”之中的“妹妹們”也對自身的生命安全完全不在乎,就這點來看,眼前的少女跟她們其實還挺像的。
那麼……
一方通行看向剛剛摔了一跤的上條當麻,這個家夥,又是出於什麼理由,要去拯救那些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生死的“妹妹們”呢?
為了享受成為“英雄”的感覺嗎?
的確,剛剛那個家夥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拯救”自己的,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可拯救那些“東西”,真的能享受到作為“英雄”的感覺嗎。
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的“東西”,應該不會對拯救她們的人獻上感激和崇敬吧?
懷著這樣的疑惑,一方通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三一一號房門口。但接著他停下了腳步。
不太對勁。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
首先,門不見了。
從門戶大開的門口往裡望,看不見任何一樣完整的東西。
不但地上有著大量鞋印,而且房間內所有東西都被破壞得一塌糊塗。
壁紙跟地板被剝開,鞋櫃被砸壞,廚房殘留著放火燒過的痕跡,電視變成了兩半,床架四腳朝天,沙發裡麵的棉花都被扯了出來。
一方通行前往便利商店的這段期間裡,房間似乎真的遭到襲擊了。襲擊者們發現下手的目標不在家,為了泄憤而將房間搞成這副慘狀。
“哇啊!好像真的大事不妙了,禦阪禦阪啞口無言。”
“這……”“罪魁禍首”上條當麻也發出驚訝的聲音。
一方通行看見了眼前的景象,在很短的一瞬間,真的非常短的一瞬間,不禁停止了呼吸。
說穿了,這就是他能耐的極限。
雖然他的超能力能夠徹底保護他自己,但卻無法保護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
“……無聊。”
一方通行也不脫鞋子,就這麼走進了自己的家裡。鞋底似乎踩碎了某種家具的塑膠碎片。對於自己的棲身之處被破壞成這副德行,一方通行並沒有特彆的感慨。
他走向棉花四散的沙發,躺了下來。
“呃…呃…呃…那個…這種情況…不需要通知警衛或風紀委員嗎?禦阪禦阪囉嗦地詢問。”
“通知了又能怎樣?”
一方通行歎了口氣。或許乾下這件事情的凶手會被抓到,但這並不能讓一方通行就此不再遇襲。明天、後天還是會有其他人找上門來。
這樣想著的一方通行,將目光轉向了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的上條當麻。
說起來,如果沒有這個家夥,那些蠢貨也不會有膽子乾出這些事情來。
一方通行默默想道。
不,或許確實是這個家夥給了那些蠢貨過剩的自信,但蠢貨永遠都是蠢貨,追究這些是沒有意義的。
但轉眼,他又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需要我幫忙收拾一下嗎?”
“罪魁禍首”上條當麻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
一方躺在沙發上,沒有理他,隻是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那我就打擾了!啊,那張大桌子竟然奇跡似的平安無事,禦阪禦阪伸手指向大桌子。禦阪決定睡在那張大桌子上……”
“哈?你要睡在這裡?”
一方終於開口說話了,但這句話並非是對上條當麻說的,而是對擅自走進來並指著桌子的最後之作發出的質疑。
“住這裡可是跟躺在貧民窟中央睡大覺沒兩樣。”
一方通行如此形容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