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跟我們同歸於儘!”
路明非抬手,將天嶽刀握在掌中,背後龍翼一震,直奔相柳殺去。
白澤嘴裡罵歸罵,手上卻絲毫不慢,無數冰淩化作箭矢隨著路明非一同殺向相柳。
“碰——!”
冰層被相柳震碎的同時,路明非的長刀也斬到了相柳的一條蛇頸上,深厚內力加持之下,天嶽刀刀芒吞吐,斬入大半,差一點就能將相柳梟首。
山崖上的顧昀澤將直播鏡頭對準路明非。
相柳怒吼一聲,一隻蛇頭咬向路明非,卻被開啟了永恒的路明非輕易躲開。
相柳也不追擊,直接升入天穹,他的身體不斷膨脹,等到他升入上萬米的高空的時候,已經超過了三百丈。
路明非震翼迎了上去,高空之上元素稀少,部分言靈受限,但是路明非使用的言靈大多都跟元素無關,對他的戰力影響也不大。
靠著永恒的加速,路明非先相柳一步立於高空,但他沒想到的相柳根本看都不看他,九個頭向下低垂,劇毒的黑水如瀑布般湧下——他活不成,就要讓真個瀛洲和之後周圍所有的生靈陪葬。
帶著濃鬱惡臭的黑色毒雨落向大地,卻在離地麵近千米時毫無征兆地消散。
一道無形的屏障籠罩了整個地球上方一千米,遇山則高,遇穀則低,幾乎就是一個放大了一圈的地球表麵。
下方開直播的顧昀澤衝著路明非豎了個拇指——你隻管動手,傷及無辜的事我會處理。
路明非心下一定,揚起長刀向相柳殺去。
地麵上,白澤本想去幫助路明非,卻被顧昀澤給攔下了。
顧昀澤表示有他在這裡看場子,絕對不會有事,白澤可以回去陪老婆了。
白澤覺得自己臨戰丟棄盟友似乎很不好,但奈何顧昀澤的笑容過於核善,他最後隻能選擇了同意。
靠著永恒帶來的速度和天嶽刀刀芒的強大殺傷力,路明非和體型龐大的相柳玩起了遊擊戰。
一人一獸從萬米高空殺到低空的屏障,絞碎了大片的雲層。
十幾個小時的戰鬥裡,相柳的頭顱被斬落了七個,爆發本源的所帶來的力量開始衰減,渾身彌漫著死氣。
路明非倒是沒受什麼傷,但他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
“人類……”相柳剩下的兩個頭死死地瞪著路明非,眼中儘是毒怨,“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你想當這個世界的救世主?我偏要讓你看著人類去死!”
相柳七個蛇頸的斷麵噴出黑紅色的血,在空中繪出一幅詭異古樸的畫卷。
他不僅能夠噴吐劇毒,還可以引發洪水,雖然他的毒被下麵某個未知的敵人擋住了,但既然他沒有上來參戰,多半也不是很強,撐起那個防護應該就已經讓他竭儘全力了,絕對擋不住自己用血繪出的災圖。
相柳用自身一般的血繪出的災圖,可以引發方圓數千裡的洪水,原本他是準備吞噬了白王聖骸後再引動洪水,吸收死去的生靈的怨氣強化自己,但現在他活不下去了,這些人類也要給他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哈……”災圖明亮的光芒黑紅色光芒中,虛弱的相柳發出快意的大笑,就算死,他也要讓敵人後……
相柳的笑聲哽在了喉嚨裡。
下麵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路明非看著因為失去了大量血液和力量而虛弱至極、半死不活的相柳,臉上的笑容逐漸猖狂。
……
被路明非輕易斬下最後一個頭顱的相柳屍體從高空墜落,掉在了顧昀澤身前。
顧昀澤拿紅包“洗”了一下相柳的屍體,隨後將手虛放在它的心臟位置。
一條虛幻的白色的龍影被他抽了出來。
“嗯,養的不錯。”
顧昀澤滿意地點點頭。
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現在了繪梨衣的房門外。
由於血統穩定了的緣故,繪梨衣已經搬到了蛇岐八家裡上杉家的駐地。
顧昀澤輕輕敲了敲門“你好,我是路明非的朋友。”
“嘩——!”
木門被拉開,穿著巫女服的繪梨衣看向顧昀澤。
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
“不用寫了,我是來帶你去找路明非的。”
顧昀澤打了個響指,他和繪梨衣一起出現在山穀。
“喏,他在上麵。”
顧昀澤向上指。
繪梨衣抬頭,隻能看到兩個細微的小點,直覺告訴她左邊的是路明非,但她的心卻猛地揪了一下。
或許是戀愛少女的直覺,今天她一直都心緒不寧,總覺得她似乎有可能會失去路明非,這種感覺讓女孩的心頭無比惶恐,再加上路明非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甚至已經決定翹家去找路明非了,隻是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
所以當顧昀澤在門外說他是路明非的朋友時,她立刻選擇了開門。
而現在,親眼看到路明非後,她心中的不安與惶恐立刻被拔升到了。
……
高空之上,龍化狀態的路明非勉強用力地握緊天嶽,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胸前被劃出了三道深深地爪痕,鮮血難以抑製的湧出,最深最大的那道爪痕幾乎要將他直接撕成兩半。
他的對麵,一尊渾身血紅,形似猛虎,但肋生白色雙翼異獸離於虛空,血色的獸瞳盯著路明非。
剛剛他全力出手偷襲路明非的那一爪,本該將他徹底斬成兩截,卻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影響,隻是重傷了路明非,卻沒能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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