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顧昀澤發下的任務,他五百年前甚至根本不會和他們兩個動手。
哪怕此刻距離當初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百多年,但是對於曾經一睡便是千年萬年的應龍而言,說是尚在昨日也不為過。
他肯定不會忘了紅紅和東方月初,更不準備傷害他們兩個。
“您……認識我?”
白月初這下更迷惑了。
“準確地說,本座認識的,是你的前世。”
隨口回應了一句,應龍爪尖一抖,一道赤色流光飛向蘇蘇和白月初,瞬間化作一座半透明的赤紅色水晶牢籠,將兩人籠罩起來。
“你們老實待在裡麵吧。”
應龍的舉動讓遠處的雅雅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她不會畏懼和任何敵人戰鬥,但是不懼和能贏是兩碼事,就像再怎麼不怕死的人終究也會死一樣。
真到了必要的那一步,她並不介意和應龍戰上一場,反正對她而言,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飲儘一壺烈酒,然後一命換一擊而已。
但是不懼歸不懼,要說讓她從應龍手裡把蘇蘇救回來,那她確實沒有半分把握。
現在應龍的舉動擺明了不會傷害蘇蘇,讓她
應龍再次將目光移回梵雲飛和厲雪揚身上。
他不會傷害白月初和蘇蘇,但是這隻沙妖,還有那個女人,讓他非常不喜,這一人一妖,必須要死。
不過,看在東方月初的轉世和塗山紅紅的曆劫身的麵子上,他可以給這一人一妖一個痛快。
龍能大能小,雖然此刻他的體型相對全盛時期的寐宇宙而枕星辰時不值一提,但是在狐妖世界,如今身長逾千米應龍哪怕懸浮在十餘裡的高空,依舊顯得太過龐大。
也不見其有什麼動作,他麵前的虛空之中便浮現出了一隻由燃燒著的赤紅神焰化作的鸞鳥,振翅撲向了梵雲飛和厲雪揚。
鸞鳥翼展不過丈許,相比於應龍而言這個體型不值一提,畢竟這對他而言連隨手一擊都算不上——修養期間能少用些力量就少用些。
但是對於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梵雲飛和厲雪揚而言,將他們化作灰燼甚至焚成虛無已經綽綽有餘了。
鸞鳥的飛行速度並不算快,但是梵雲飛和厲雪揚的氣機已經被其鎖定,就算他們還有能力閃躲,那也是躲不開的。
白月初被困在牢籠中,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法撼動其半分。
遠處角落裡的王富貴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雖然他極度敵視妖怪,但是對於厲雪揚這個人類,他並不想對方死。
不過不想歸不想,要說讓他出手阻止的話,他確實是沒這個膽子的。
在他看來,現在的情況,他能活命都算是先祖庇佑了,哪還有餘力去救彆人。
他並不知道的是,應龍早已發現了其王權富貴轉世的身份,並沒有準備傷害他。
隻是他一直老實待在角落,應龍自然也懶得把他和白月初一樣關起來。
神焰鸞鳥振翅滑翔,身上的赤焰在空中留下一條優美絢麗的軌跡,帶著致命的殺機。
厲雪揚緊緊摟著梵雲飛,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他曾經陪她走過整整一生,他們之間,其實並不需要語言。
“懇請龍王陛下手下留情!”
蒼老而中氣十足的聲音憑空響起,雖然話語頗為客氣,甚至用了“懇請”,但是伴隨著這道聲音而乍起的攻擊,卻是絲毫沒有客氣的味道。
一捧不起眼的沙土不知從何處凝聚而起,陡然在梵雲飛和厲雪揚身前化作一隻土黃色蒼鷹,蒼鷹發出一聲高亢明亮的啼鳴,隨後衝天而起,與鸞鳥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伴隨著蒼鷹和鸞鳥的散去,又是一捧沙土浮現,在梵雲飛身前凝聚成了一個矮胖的老者。
“父……父皇?!”
梵雲飛瞪大了眼睛。
牢籠中的白月初用力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