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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迦世界,超古代時期,宇宙深處。
身形從透明化再度凝實的迪迦靜靜地懸浮在浩瀚漆黑的宇宙中。
下一刻,在一陣柔和的光芒中,從體型堪比行星的迪迦身上,一道極其細微的、人類大小的人形光芒飛出。
微小的人形光芒在飛出迪迦的體外後,體型急劇擴張,眨眼之間便增大到了迪迦的大小,並且凝實化成了另一個迪迦。
這兩個迪迦的外形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樣貌還是身軀都毫無區彆。
兩者之間唯一的不同,就是其中一方身上總與周圍的宇宙有之間有著一種莫名的和諧之感,仿佛其本身就已經成了宇宙的一部分一般。
當然,也可能是宇宙是他的一部分。
“呼……終於搞定了,原來的身軀和靈魂就留給你了,也算是物歸原主。”
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人類的那部分帶離迪迦的體內的大古對著麵前的迪迦微笑道。
“物歸……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從大古突然的轉變之中反應過來的迪迦又聽到了一句讓他極為疑惑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簡單來說,之前是我誤會了,其實你並不是我在失憶後衍生出來的第二人格,而是就是原本時空的迪迦,”大古解釋道,“隻不過在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咱們兩個合為了一體而已。”
“合為一體?”
“嗯,”大古點點頭,解釋道,“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在我失憶後從我的意識中誕生的副人格,但是在剛剛,通過將光與暗融合並超越時間之後,我才發現,其實你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意識。”
“還記得嗎?我之前在和你說的時候,說我們的到來,取代了原本的迪迦,,代替了迪迦在這個時空的位置,但是實際上,這個說法是不準確的,”大古神色有些古怪,“準確的說,其實並非是我們代替了迪迦,而是我取代了你的存在,但是因為失憶沉睡,你的意識又取代了我的意識。”
“等等,你的意識是,我原本是存在於這個時空的迪迦,但是因為你的到來,導致我隻保留了意識,卻失去了力量、身軀和記憶,成為了你的一個輔意識?”
哪怕是以迪迦淡漠冷清的性格,此刻情緒似乎也有些爆炸。
“不……也不是這個意思,”大古搖了搖頭,抬起手,輕輕按在迪迦額前的水晶上,“算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伴隨著大古話音落下,迪迦眼前一黑,隨後身邊的視野驟然變化。
“這是……什麼地方?我被傳送哪了?”
環視著周圍的一片漆黑,迪迦皺了皺眉。
雖然他們之前所處的宇宙也是一片漆黑,但是以他的感知能力,還是可以發現極遠處的天體的。
但是此刻,周圍除了虛無的漆黑,他什麼都感知不到。
甚至於在他的感知裡,這裡似乎並不是宇宙。
“不是被傳送了,你就當這是環境吧,它會為你展示前因後果的。”
大古的聲音在迪迦耳邊響起,不待迪迦回應,原本漆黑的虛無空間便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強烈的光芒在一瞬間充斥了無儘的虛無漆黑,照亮了無儘的世界。
隨後光芒熄滅,漆黑依舊,但是迪迦卻對這種漆黑有了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宇宙的誕生,我加速了這個過程,雖然現在看起來隻是短短一瞬,但是實際上這個過程相當漫長,”大古的聲音解釋道,“看你的麵前。”
“我的……麵前?”
迪迦皺了皺眉,看向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這裡已經出現了一團純粹的黑暗。
宇宙是漆黑的,但是這團黑暗更黑――它代表著宇宙的原初之暗。
“這個宇宙起源於一道光,但是光與暗是相對相應的,有多大的光,相應地,就會產生多大的暗,”大古的聲音悠久而蒼遠,仿佛在講述著宇宙的史詩,“宇宙起源於光,卻誕生了與光等同的黑暗。”
“這就是卡拉法爾大帝?”
看著自己麵前不斷演變著外形的原初之暗,迪迦問道。
“不,嚴格來說,它是你和卡拉法爾大帝。”
伴隨著大古的聲音,逐漸演變的原初之暗中有一小部分隱隱有脫出整體之勢。
“那是我?”
指著企圖脫離整體的小部分原初之暗,黑暗迪迦問道。
“沒錯,不過現在它還不是你,它還要過很久才會變成你。”
在大古的回答中,那一小團原初之暗掙紮著脫離了整體,向著宇宙的另一邊飛去。
留在原地的整體並未追過去,而是沉入了一邊巨大的異空間中,逐漸向著類人型轉化。
“我……不,應該說它去了地球?”
迪迦了然地問道。
“不,它撐不到那裡,它誕生了屬於自己的意識雛形,但是伴隨著這道意識雛形分離出去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這道意識雛形蛻變為真正的意識,隻能勉強維係它的存在。”
周圍的景色飛快變換,迪迦跟在那分離出去的一小部分原初之暗後,看著它逐漸失去變化,變成一團安靜的黑暗力量。
“裡麵的意識雛形徹底沉睡了,如果說之前它還留有本能的話,現在它隻能說是還勉強沒有消散了,不過好在這些力量足以維係它勉強不消散,所以哪怕過去了很多年,它都在沉睡中被保留了下來。”
大古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安靜沉睡的原初之暗也發生了變化――按正常時間算的話,它已經沉睡了數十億年。
被某道突然出現的莫名同源力量吸引,那道原初之暗在連本能都失去了的情況下,就像是受到了恒星引力吸引的行星一般,被動地被那道力量牽引過去。
被牽引的原初之暗向著一顆蔚藍色星球移動,由於本質過高,甚至無非被任何存在發現。
被牽引原初之暗飛到那顆星球的地表,那裡躺著一個失去意識的黑暗巨人。
在同根同源的力量吸引下,原初之暗被那個黑暗巨人的身體牽引,毫無阻礙地融入進去。
“由於我的力量,原本隻能靠著原初之暗勉強維持的意識雛形,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成長為了真正的意識,並且接管了這具身體,”迪迦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色再度變回之前的樣子,大古對著他微笑道,“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所以,我其實並沒有以前的記憶,因為我‘剛剛’出生不久?”
迪迦儘力繃住自己的臉,但是表情還是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