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有意識地運用靈魂,以靈魂來施展魔法……
如果非要劃分巫師等級,在鄧布利多看來,或許這是一種不錯的方法。
“非要”這個詞,其實更加耐人尋味,畢竟正常事物的發展,往往不會呈現極端化;
魔法科目與魔法科目之間的界限,沒有想象中那麼分明;
就像是維澤特在學習的過程中,會通過更為擅長的變形魔法,加深對於其他魔法科目的了解,類似一種殊途同歸的感覺。
巫師想要施展魔法,最簡單的方法便是通過念咒,再加上施法手勢,通過身體去感知,從而明確魔法的目的是什麼;
以靈魂施法亦是如此,感知的目標由身體變成靈魂,過程會顯得更加晦澀、隱蔽,但是兩者之間的界限,其實也沒有那麼分明;
這是維澤特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結合對於如尼文的感悟後,才逐漸產生的一個想法。
無聲無杖施法就是將“靈魂施法”解構再重建後,所誕生的一種技巧,使得巫師哪怕沒有探索、了解靈魂,也能感受來自靈魂的奧妙;
這種類似“腳踏實地地仰望星辰大海”的感覺,將來自靈魂的研究普及出去,是維澤特所向往、追求的一種理念;
靈魂就像是宇宙中的星辰,無論我們是否仰望,它都在那裡閃耀;
巫師對靈魂的探索和了解,其實都不會改變它的存在,隻會改變理解和感知靈魂的方式;
猶如在夜晚航行的船隻,即便沒有星圖的指引,也能夠通過高懸天際的北極星,航行在正確的道路上;
在維澤特看來,靈魂就是每個人心中的“北極星”,無論是否能夠了解它,它都始終在那裡。
……
四麵八方傳來的強烈惡意,似乎要將維澤特淹沒。
惡犬們看著眼前的人類,也不會顧忌他是否拿著武器,隻是遵循本能與野性,就這麼撲了上來。
它們的動作加快,跑動、撲擊之間發出“呼呼”的輕微聲響,猶如潛伏在黑暗中的惡鬼般,顯得隱蔽而恐怖。
“是被嚇壞了?”接待女巫不由地產生一絲疑惑。
在她的眼中,那些惡犬近在咫尺,哪怕是熟練的決鬥巫師,麵對如此近距離的危險,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們,用來念咒和施法了。
對於接待女巫來說,有些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惡犬們明明隻需要再近一步,就能夠張開血盆大口,撕咬到鮮美可口的血肉,然而這一步卻仿佛天塹般無法跨越。
惡犬們向前飛撲的動作為之一滯,宛如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身體失去平衡,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醜陋的線條,隨即摔作一團。
它們隻來得及發出痛苦的嗚咽,卻無法站起身來,不斷在地上打著滾,原本混雜著殘忍與痛苦的叫聲,迅速化作驚恐的呻吟。
“它們到底怎麼了?”接待女巫咽下一口唾沫,看向那些滾作一團的惡犬們。
“這是……”她注意到地上雜草的變化,“變形魔法?”
如果說惡犬是遊蕩的鬼魅,那麼此刻地上的雜草,就是從地底爬出的勾魂使者,是這些遊蕩鬼魅的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