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向東流!
過了三四天,楊素然過來看望衛,順便發發牢騷。
聽從衛的主意去經營冷庫,遇到了很多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楊素然找不到熟悉這個的人商量,在忙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後,首先想到的就是來找衛了。
剛和王阿姨打過招呼進來,楊素然就看到正在做檢查的衛,於是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後才進來。
衛每周都會請專業的醫生過來檢查身上的狀況,若是感覺不舒服的話,還會主動的去醫院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等醫生離開後,楊素然就來到了門口,此時看到的是正在幫衛換藥的譚心月。
衛知道楊素然會來,半躺在床上,說道“進來說吧,已經檢查完了。”
楊素然走了進去,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衛的左手和右手都平攤在兩側,“沒事,有個人說話也挺好的,現在不方便打字。”
譚心月正在衛摔斷的左手手臂上抹著藥,衛的下身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上半身的一些地方還有知覺。
左手並不是不能用這種簡單程度的描述,衛無法控製左手,左手裡卡在肉裡的碎骨渣還有嚴重創傷所帶來的疼痛,卻是時長的侵擾著衛。
之前醫生們說是左手能夠有點治好的希望,但那隻是安慰,可能性不代表就會發生。
今天醫生又在勸衛截肢,衛果斷又淡漠的拒絕,這點傷痛他能忍。
譚心月輕聲的對楊素然解釋道“左臂的位置進行了局部麻醉,上藥的時候很疼,而且這不關意誌力的事情,是肢體神經的本能反應,上麻醉是為了更平靜的讓藥效發揮。”
楊素然不想要看衛的手,衛的左手塗滿了藥膏,而且那個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蒼白手爪,讓楊素然有些後悔自己這個時候過來了。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過來說說話。”楊素然走到了一邊,在沙發那邊坐下拿出了手機看著。
衛很清楚楊素然的性格,說道“是冷庫那邊遇到事情了吧?我現在也沒有彆的事情,你說說,我聽聽好了。”
楊素然看著躺在床上的衛,突然就不怎麼想要讓對方幫自己了,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總是讓衛幫自己算什麼?
創業要靠自己,總是按照彆人的想法去做,那還叫創業嗎?
“沒事,一點小事情我自己就能解決。”楊素然毫不在意的轉移了話題,說道“你的另外那個心理醫生請假了?”
衛說道“沒有,我有事情讓她去做,現在去外麵幫我走走看看,我最近花錢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衛感慨的說道“人一躺下來,就感覺花錢如流水,我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一些退休了富豪還會想著做些副業賺點錢了。”
楊素然聽到這話就有些生氣,“誰讓你那麼早就不繼續跟了,現在肉價漲的多厲害,距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你看著吧,以後漲的越多,我們賠的越多。”
衛笑了笑,說道“你這麼認為就算了,反正我們早就全身而退了,之後的事情不論如何都與我們沒關係。”
也不是沒關係,衛其實更擔心那些和自己對賭的商人會鋌而走險,想辦法把自己的養豬場破壞掉。
那樣的話,對方就不用繼續賠本下去,甚至是還能收獲一筆來自衛這裡的違約金。
不過眼下肉價漲的厲害,大部分人都認為還會繼續漲下去,一天漲個一塊兩塊的。
衛已經讓人在養殖場四處設置了監控,同時雇人四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