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小蟬的房間,黃岡歎息了一聲“這孩子,真是嚇人,好端端的,唉……”
左飛說“看她情緒低落,怕是積鬱成疾。”
白父一臉的難過“這可怎麼是好,快愁死我了,也沒少看醫生,連神棍都請了個遍,但孩子的病情就是不見好,真讓人揪心啊。”
“白老弟,多保重身體,我過幾天再來。”
“費心了,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
夜裡,月光不是很亮,屋裡並沒有開燈。
左飛、奧利給、白小蟬的父母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兒奇怪。
這時,隻聽白小蟬的房裡傳來輕輕的啜泣聲,她似乎在哭,左飛倒也沒感到有多害怕,和劉阿姨爬窗比,好多了。
幾分鐘後,白小蟬開始自言自語“柳郎啊,柳郎,你在何方?”
然後,她用幽怨的聲音開始念詞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左飛感到好生奇怪“這不是柳永的詞,名字好像叫《雨霖鈴》。”
很快,白小蟬唱了起來。
可憐女呀,為君舞,斜月照畫樓。
臨彆詞呀,兩心知,夜半無人語。
青雲路呀,金榜名,鏡花水月影。
比翼鳥呀,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恨綿綿無絕期……
她的聲音如泣如訴,頗為感人。
但最後一句,左飛不厚道的想到了很久以前看的一個電視劇,裡麵天蓬元帥經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辛虧屋裡光線很暗,不然,白小蟬的父母肯定會發現他嘴角無意間流露出的笑容。
第二天,左飛與白小蟬進入了一對一的談話。
“你不是白小蟬。”
原本發呆的白小蟬眼睛亮了一下,看向了左飛“你……你怎麼知道?”
“我已經見過不少你這樣的患者了。”
“莫非,你以為我瘋了?”
“不,你沒瘋,隻是靈魂已經不同了,這副軀殼,並不是你的,我說的沒錯吧?”
白小蟬終於動容了,露出了驚訝之色“你……”她仔細打量著左飛,滿臉的狐疑,輕聲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是一個秘密,你要是想擺脫現在的困境,隻有我能幫你。”
“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左飛點點頭“當然,來,告訴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