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你在家裡讀書,三個月不許出門!”
喘勻了氣,又沉聲道:“你娘已經沒了,你隻綰兒這一個親妹子,好生管束她!還有你個沒腦子的蠢媳婦!”
餘絡這才明白必是妹妹又挑唆著自家那個棉花耳朵的媳婦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餘笙身為一家之主,能教訓自己,卻不方便教訓女眷。
咬著牙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的院子,王氏哭著迎上來接他,被迎麵一個耳刮子抽在臉上!
至於餘綰那裡,餘笙立即吩咐人把守門的兩個婆子拉出去賣掉,換了新的。又讓人把餘綰的三餐減成兩餐。
張氏聽說笑彎了腰,悄悄對乳娘道:“大伯父也促狹的。這樣拐著彎兒地罵他那寶貝女兒吃飽了撐的找閒事兒!”
主仆兩個正說笑,餘緯興致勃勃地回來了。
一進門,一股子脂粉花酒混在一起的難聞氣味撲麵而來。
張氏掩了口鼻,一臉嫌棄:“你這又跟誰出去了?必定不是什麼正經地方!這回又是誰出的錢?
“我跟你說,家裡剛為這個鬨了一場,三郎剛被大伯父打了一頓,你這會兒可彆去賬房支錢,那是純找罵!”
餘緯哈地一聲,一拍手:“大伯父這會兒竟然在家?太好了!我還怕我一會兒醉睡過去,撐不到他回家呢!等我去找他!”
說著,興興頭頭地衝了出去找餘笙。
餘笙正一腦門子官司,陰沉著臉,就見餘緯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
“大伯父!天大的好事!您猜我剛才酒席上碰上了誰?”
餘笙冷冰冰地轉開臉。
“今兒個是那個青州大商朱蠻的局。他竟然有那個麵子,請到了工部尚書家的小公子!我跟楚公子,喝了四杯酒!”
餘緯整個人都快要飄上了天,右手的四根手指頭直戳戳地豎在了餘笙的麵前!
“楚尚書最心愛的那個小兒子?楚,楚……楚什麼來著?”
餘笙驚喜交加,再也不嫌棄餘緯身上的複雜氣味,親親熱熱一把拉了他坐在身邊。
“楚佩蘭!”
餘緯笑得見牙不見眼。
工部啊!
那可是工部啊!
軍器監的正管上司!
若是能跟工部尚書說上話,自己還怕在軍器監的日子不好過麼!?
餘笙激動得騰地站起:“你可約了楚公子再會?”
“當然約了啊!端午節就在眼前。我肯定占不下正日子。但是我跟楚公子說了,咱們幽州端午節的規矩,跟京城、跟南邊都不一樣。我說明兒給他專門送帖子,請他試試咱們幽州端午的好吃喝!”
餘緯滿臉寫著的都是“我是不是天下第一能乾快誇我”,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你小子,喝花酒都喝出本事來了!走!咱們去找你二伯,跟他合計合計!”
餘笙心情大好,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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