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輝元神水卻非水也,乃是精純陰氣夾雜靈質所化,配合功法服之能使血肉枯萎,骨骼乾涸。”
“待肉身腐朽得差不多了,便坐到這血祭台上,運轉秘術,便能將肉身與魂魄剝離開來,轉為鬼修。”
“原來如此。”秋長天淡定說道,“不知這鬼修又有何奇異之處?”
“一是精通各類魂魄術法,手段詭異。”飛天夜叉緩緩說道,“二是可自由下往九幽黃泉,避開紛擾。”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鬼修既然拋卻肉身,那便沒有了陽壽限製。”
說到這裡,它便恰到好處地閉口不言。
秋長天和徐應憐對視一眼,便曉得鬼修之法應該還有什麼極大的缺陷,隻是這飛天夜叉故意不說而已。
要不然,如今的陰鬼道,怎麼不見多少鬼修?
要知道若無陽壽限製,多少原本沒法成丹的人,都可以慢悠悠地積攢修為,從容結丹了!
“缺陷就是天劫異常頻繁。”昆侖鏡在識海裡補充說道,“鬼修、陰屍,都是不被天道容於世間的邪物,鑽了空子,才擺脫了壽命限製——你看它現在這樣,便知道了。”
飛天夜叉向前走去,忽然仿佛不小心般,踢中了法陣旁邊的骷髏頭。
隻見法陣一瞬間便亮起血色光芒,將在場眾人都籠罩其中。
“哎呀,不小心觸碰了禁製呢。”飛天夜叉邪笑說著,看臉上卻並無任何抱歉之色,顯然根本就是故意的。
徐應憐臉色驟變,連忙試圖催動飛劍,卻隻見身上真元阻塞難行,根本就使不出術法來。
飛天夜叉冷冷看著兩人,心想就算不懼幻術,這陣法你們總沒辦法了吧?
求我啊!隻要跪下來求我,再以道心立誓不會將我的存在泄露出去,我便出手讓你們兩人救出法陣。
否則隨著時間推移,你們便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血肉逐漸流失枯萎。其中苦痛滋味,絕對非同凡響……
正當它思索著要如何拐彎抹角地暗示,讓這兩人被迫選擇屈服的時候,隻見秋長天走上前去,將骷髏頭重新擺正位置。
又伸出右手,並起兩指,在地上畫了幾筆。
隻見那法陣仿佛按下開關的電燈般,閃了一下便熄滅了。
飛天夜叉???
“前輩怎地如此不小心?”秋長天淡然說道,“還好晚輩略懂陣法,不然這次真的難救了。”
“咳。”飛天夜叉回過神來,尷尬說道,“這法陣被棄置也有千萬年了,突然失靈啟動也是很正常的。”
“原來如此。”秋長天道,“那就請前輩接下來小心些,不要再誤觸什麼被棄置千萬年的禁製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飛天夜叉連聲說道,心中暗恨。
如今秋長天兩人怕它殺了他們,飛天夜叉也怕對麵死後引來仙人,可以說是互相擁有毀滅對方的鑰匙。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直接來硬的,就等於同歸於儘,因此隻能改用軟手段讓對方屈服。
比如將對方困入陣中,施以折磨。
對方知道自己不敢殺他又如何?在禁製的殘忍折磨之下,大部分人終歸會選擇屈服的。
誰知道這怪胎人族修士,幻術沒反應,陣法也困他不住!
這可如此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