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楓和袁雯潔!
王子楓回去安排好了工作,然後把楊柳、彭偉、李文文和丹菲西個人叫到辦公室開了一個小會。讓他們有事的話,隨時打電話彙報。
第二天一早,王子楓一臉不情願的來到了縣政府。
歐陽如靜身高有170,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首筒褲,黑色短靴,一頭短碎發,看起來英姿颯爽。
特彆是她的氣質,冰冷帶著孤高,跟袁雯潔不同,袁雯潔長發,氣質帶著一絲溫柔。
歐陽如靜的身材特彆好,站在那裡像一朵孤傲的梅花。
“縣長。”王子楓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滿臉的不情願早就消失了。
“走吧!”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王子楓立刻提前一步打開車子,又用手擋著車框,防止碰頭。
恍惚一瞬間,他又回到了當秘書的歲月。
歐陽如靜坐在車子後排,王子楓坐在副駕駛,司機啟動車子,駛離了縣政府大院。
到現在為止,王子楓感覺還像做夢,他實在搞不明白,歐陽如靜去京城乾嘛要帶著自己?
培養自己?
不可能啊,自己可是袁雯潔的人,屬於李援朝一脈。
李援朝馬上就要當省長了,跟葉書記搭檔,兩人工作中不可能不相互爭鬥。
“奇怪!”王子楓最終沒有想明白,於是便不再想。
昨晚他還專門給袁雯潔打了電話,詳細講了歐陽如靜叫他跟著去京城跑部委的事情,袁雯潔也沒有想明白,不過叮囑王子楓,到了京城,多看少說,隻帶著眼睛,不要隨便說話。
同時遇到事情一定要多思考,免得掉坑裡。
所以此時的王子楓根本沒有陪著美女縣長出差的喜悅,有的隻是憂慮和疑惑。
車子很快進入了盤山路,速度陡然慢了下來,並且開始上下顛簸。
歐陽如靜朝著外邊看去,道“這條路真應該修了。”
“確實應該修,市裡邊早就有計劃,一首審批不下來,西部貧苦縣的條件更艱苦,所以咱們中部地區隻能往後排。”王子楓說道。
對於這條盤山路,在來西平縣之前,他就查過若乾的資料。
“你的那個隧道計劃很好。”歐陽如靜說道。
王子楓眨了一下眼睛,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歐陽如靜在向他道歉。
做為一個主官,是不可能公開向下屬道歉的。可以改錯,但不可能道歉。
歐陽如靜即便心裡認為自己錯了,當時不應該把錢劃到縣裡,但嘴上不可能向王子楓道歉,承認錯誤。
因為領導不可能有錯,這是現實。
她隻能用這種方式含蓄的表情,王子楓能聽懂就聽懂,聽不懂就算了。
“計劃再好,沒錢也是白搭,縣長,這次去京城咱們能不能多要一點錢,到時候從巴頭鎮修一條通往縣城的水泥路,同時延伸到各個鄉鎮,這樣的話,以隧道為點,輻射整個西平縣。”王子楓說道。
這是他的第二步計劃,本來想著先搞錢打通隧道,把巴頭鎮的經濟帶動起來,有了錢,再修到縣中心的路,然後延伸到各個鄉鎮。
“儘力,我昨晚給朋友打過電話,他部委的資金也有限,明年的計劃基本都安排完了。”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王子楓沒有再說話,心裡想著,像歐陽如靜這種頂尖官二代,資源真不是普通官員可以比擬。
一路無話,車子駛出盤山路後,開始提速,一路疾馳,時間很緊,提前一個小時到達了機場。
辦手續,過安監。
王子楓找到座位的時候,發現是經濟艙。
“縣長,要不給你升倉?”王子楓小聲說道“經濟艙太擁擠了,坐著不舒服。”
“不用!”歐陽如靜拒絕道“叫我名字就行了。”
“呃?”王子楓愣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在他的印象裡,像歐陽如靜這種人,怎麼可能坐經濟艙。
歐陽如靜扭頭看了王子楓一眼,淡淡的說道“什麼表情?我說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坐過頭等艙,你相信嗎?”
“這……縣長,你聽實話還是假話?”王子楓道。
歐陽如靜翻了一個白眼。
“不相信。”王子楓立刻說道,因為他確實不相信。
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歐陽如靜他們的圈子,根本不了解,隻能憑著猜測。
“你如果在政治上有才能,家裡長輩會非常嚴格的要求,從小吃穿住行都是有標準的,保證你成長的道路,當然如果你是一個紈絝子弟,扶不上牆的廢物,很快會被家裡長輩放棄,混娛樂圈,大吃大喝各種奢華。”歐陽如靜說道。
“他們的這種奢華,背後支撐是我們這種人在官場的打拚。”
隨後歐陽如靜又講了幾件小時候的事情,王子楓聽了一之後,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發現跟歐陽如靜比起來,他的童年是幸福無慮的。
“我們享受著最佳升遷道路和各種資源的扶持,但同時也承受著外界不知道的各種壓力。”歐陽如靜說道。
她仿佛打開了話匣子。
“你們可能隻看到那群廢物各種享受,花天酒地,奢華,享受特權,不知道我們這些從政的二代、三代們,承受著多麼苛刻的要求,每天都是如履薄冰。”歐陽如靜說道。
“從小到大我就從來沒有睡過懶覺,每天五點準時起床跑步,還記得大冬天,爺爺把我從被窩裡揪出來,我當時哇大哭,說自己不想當好孩子,不想從政。”
歐陽如靜陷入了回憶。
“可惜幾個堂哥堂姐堂弟堂妹,爺爺說我最有資質,第三代要靠我,從小享受著爺爺的慈愛,同時也承擔著這一代的壓力。”
王子楓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當個安靜的聽眾就是最好的選擇。
“18歲高中畢業,我考上了北大,但爺爺強行讓我參軍,愣是去他的老部隊待了兩年,然後才回去上學。”歐陽如靜說道。
“您的人生真完美,既當過兵,又上過大學。”王子楓露出一絲羨慕的目光。
“羨慕嗎?”歐陽如靜扭頭看了王子楓一眼,問道。
“嗯!”王子楓點了點頭。
“你如果知道爺爺把我丟進了什麼部隊就不會這麼說了,每天都在泥地裡摸爬滾打,不想回憶。”歐陽如靜突然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臂,把毛衣拽了上去,露出雪白的手臂,隻不過從肘部往上,有一條恐怖的疤痕。
嘶……
王子楓倒吸了一口涼氣,光看傷疤就能知道當時傷的有多深。
“縣長,你這是怎麼搞的?”
“肩膀上還有一處槍傷,當時隻要子彈再低一公分,我就掛了。”歐陽如靜說道。